因为叶盏卿这个江家养女的身份,姜江在这场宴会上可谓是左右逢源,一举拿下好几个合同。
她心情大好,脸都差点笑僵。
宴会结束她还有些舍不得。
从酒店出来,她喜滋滋的搓着自己的脸,一边掏手机一边念叨着:“招人招人,哈哈哈,钱啊钱啊。”
门童将车开出来,叶盏卿顺势接过钥匙,大步上了主驾驶。
姜江抬脚上了副驾驶,哼着歌系安全带时,却透过反光镜看到荣腾挂着讨好的笑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来。
那人显然也看到了她,顿下脚步用戏谑的目光朝着她看过来,还轻佻的吹了声口哨。
姜江翻了个白眼。
发什么骚。
叶盏卿注意到这一幕,默默打转方向盘,将车子驶出去。
将那抹白色的身影远远抛在身后。
祁泽言看着两人扬长而去的身影的眉头轻挑,荣腾悄然收回目光,恭敬地将祁泽言送出去。
直至祁泽言的跑车消失的无影无踪,荣腾才缓缓收起笑意,对着身边的助理吩咐道:
“明天她们俩要是来找我就说我不在。”
助理面对这个吩咐有些疑惑:“叶小姐不是江家的人吗?您不打算见?”
荣腾面上表情稍淡,吩咐道:
“如果她是以江家的身份来找我,我自然是要见一见的。”
“明白了,也是,想跟咱们合作的多了去了,她们想要跟咱们达成合作,至少也要拿出诚意来。”
荣腾点头道:“是这个理。”
晚九点。
叶盏卿公寓。
“干杯!”
姜江一手一罐啤酒,打开之后碰了一下,递给叶盏卿。
叶盏卿笑笑接过酒,浅浅抿了一口。
姜江满意的靠在她身边,略有几分慨叹道:“真好啊。”
叶盏卿倒是没她那么多感慨,她酒量浅,几口啤酒下肚,白皙的脸颊就已经泛起了薄红。
姜江邪笑着挑起她的下巴,“小美人,这就醉了?”
叶盏卿拍掉姜江的手,抬眼瞪了她,杏眸带水,眼尾泛红,好似欲说还休。
姜江在宴会上就喝了不少,公寓的第二场也有些上头,她对着叶盏卿打了个酒嗝。
“香不香?”
酒气升氤氲到脑子里,两人打打闹闹。
姜江嘻嘻哈哈的捞过叶盏卿,打开手机镜头,“记录一下,哈哈。”
叶盏卿出了些汗,靠在姜江身边,伸手去拍镜头,“别拍。”
姜江手心摁在她脸上,“我就要拍。”
叶盏卿眼睛微眯着看她,而后有些难受的皱皱眉。
姜江靠在沙发上,点开朋友圈,问叶盏卿:“取什么标题?”
叶盏卿沉浸在难受之中,没回她。
姜江醉的不轻,并没有注意到她的不适,傻笑着编辑着文案。
【我的好朋友,嘿嘿。】
编辑完之后她将手机扔到一遍,回头去抱叶盏卿,叶盏卿被她一胳膊砸的有些反胃,忙跑进洗手间。
姜江茫然的看着她的惨样,之后又跌跌撞撞的给她递水递药,扶着洗衣机嘲笑她:
“小趴菜!”
叶盏卿难受的只能哼哼。
姜江笑罢,跌跌撞撞的搀着叶盏卿回了房间。
回到熟悉温暖的床榻上,叶盏卿神经放松,抱着枕头缓缓睡去。
姜江醉的不行,找了个舒服的角度也梦会周公去了。
晚十点。
香山别墅。
祁泽言窝在沙发里不走心的看文件,时不时走个神,看向一边神色冷淡的秦捷。
他扔开文件,调笑道:“这叫什么事?小时候写作业,长大了写文件。”
秦捷手里灵活的敲动着键盘,根本不去搭理他。
祁泽言讨了个没趣掏出手机把玩,几条约他开房的信息时不时弹出来,他兴致缺缺的忽略掉。
偶然点开微信看一眼,入眼却在一个富二代聚集的群里瞥见一个熟悉的名字。
白业:这不是最近很火的那个叶盏卿吗?喝醉了?
申庆:我还以为这俩是一对呢。
祁泽言:?
白业:@祁泽言,看上面的视频。
祁泽言找到他们关注的视频,点开之后把视频看完,眉头轻挑。
祁泽言:有问题?
他常年在各种群里游荡,为人大方玩得开,与他称兄道弟的无数,并不至于一说话就被人当成圣旨去揣测。
信息甫一发出,各式各样的调侃就随之而来。
申庆:不觉得这俩人之间很暧昧吗?
申庆:跟蕾丝边一样,不知道两人喝醉了会不会乱来……
陈思其:别说了,徐升那小子还舔着呢。
陈思其:【图片】
祁泽言神色淡淡的点开图片一看,在姜江的朋友圈下,徐升关切的回复,让她喝酸奶解酒。
白业:要不是这个叶盏卿是江家人,我就出手了。
申庆:叶盏卿搞不得,那个叫姜江的没听说有什么背景啊。
陈思其:别傻了,人家是叶盏卿的朋友,能由着你们乱来?
白业:说的是。
祁泽言抬眼看了看正在专心办公的秦捷,嘴角扯了扯,“不小心”将手里的视频发了过去。
秦捷微信弹出祁泽言的消息,皱着眉看过去。
祁泽言故作茫然的抬起头,“怎么了?”
秦捷面色淡淡的点开聊天框,在看在视频封面时,手指一顿。
祁泽言凑过去一看,缓缓道:“啊,发错了。”
秦捷皱起的眉心慢慢抚平,修长的手指在鼠标上轻轻一点,画面动了起来。
光线明亮的房间里,姜江举着手机对准脸颊薄红的叶盏卿,“记录一下。”
叶盏卿秀眉蹙起,看神情有些难受,可一双杏眸却像是带着钩子,泛着惑人的水光。
可怜又招人。
秦捷手指渗出汗水,薄唇轻抿。
视频很短,屏幕归于黑色时,他脑子里只有叶盏卿那双惑人的眸。
“哪儿来的?”
秦捷问。
祁泽言靠在柜子上,眼里带着笑意,适时出卖那群狐朋狗友。
秦捷接过他的手机,一目十行的看下来,原本就淡的神情慢慢趋于面无表情。
“嘴真碎。”
祁泽言吊儿郎当道:“群里那些人我会说的,你别太在意了。”
秦捷手指翻动文件,冷嗤道:“给他们脸了。”
“都是些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跟他们置什么气。”
秦捷嗤了一声。
眼见他来了气,祁泽言嘴角微勾,幽幽叹道:
“叶盏卿确实招人喜欢,一场晚宴下来不少英年才俊围着她转。”
秦捷眸色幽幽,静静的看着他。
祁泽言像是没察觉一般,继续道:
“也是,以前单看她只会觉得她长得好看,现在一看到她就会想到她身后的江家,换做谁不会心动。”
秦捷脸色冷淡,冷嗤一声:“她不会喜欢这些人。”
她连我都不要。
祁泽言笑笑,“烈女怕郎缠,我看叶盏卿不是个会在乎门第的,说不定还真有谁死缠烂打的追她,最后抱得美人归呢?”
秦捷修长的手指顿住,抬起眸子对上祁泽言一脸无心的表情。
薄唇轻抿。
“我为什么要在乎她?”
他薄唇轻掀,似嘲未嘲。
像是呵斥祁泽言的多话,又像是疑惑心里的那些陌生的情愫的根因。
祁泽言那双宛如琥珀般华丽透亮的眸子里的认真之色一闪而逝。
他默了默,接着笑着调侃道:
“你不在乎她最好,先不说她心里有人,就说她那种性子,你要是喜欢她就是自讨苦吃。”
“有点意思可以,真喜欢,没必要。”
秦捷闻言,心猛地一颤,陌生的悸动从房室传来,接着那些酸涩,干痒的感觉通通哽咽在喉头。
他喉结上下滑动,半敛微狭的凤眸,挺拔的鼻子之下一张薄唇抿起。
“我不会喜欢她。”
祁泽言定定的看了他,良久之后又笑着道:
“我也就是说说,以后的事谁说的准呢,说不定她以后爱你爱的死去活来呢。”
秦捷睫毛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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