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活菩萨吗?】
    苏蔓心底应和。
    恒德那么个香饽饽,大肆送给她,不求任何回报。
    她都快怀疑周寻要她肉偿,可偏偏他平时又很绅士,没有任何逾矩过界的行为。
    “听说你还要抱他大腿?”
    周寻眯了眯眼睛,不悦流转在眼中。
    苏蔓在他俨然成了一只小白眼狼,他就在她跟前,她却还是寻求傅延晟帮忙。
    在她茫然之际,他又轻飘飘抛下一句,“树大好乘凉,你可以选择投靠我,我比他粗。”
    苏蔓四肢僵硬,连睫毛都忘了颤动。
    他难道真的要她肉偿????.
    周寻闭了闭眼,缓解突突发疼的额角,解释道:“我是指大腿。”
    他听到身侧女人松了一口气的声音,苏蔓跻着拖鞋起身,“我不是非要攀附男人而活。”
    她找傅延晟不过是想让苏顷快点出来,而不是苏顷倒了,她迫不及待换棵大树乘凉。
    匆匆灌了水,苏蔓回了卧室。
    她一躺下又弹了起来,这是周寻的房间,四周都是他的气息。
    他身上的气息很好闻,房间里弥漫的香气也十分怡人,她嗅了一会就有些酣醉,不一会就陷入梦乡。
    翌日,她是被警局的电话吵醒的。
    “苏小姐您好,‘卿本佳人’的案件取得进展,方便来一趟吗?”
    苏蔓马不停蹄地赶往警局,她听到警察说,是一个女孩子将几个嫌疑人带到了警局。
    该是好好谢谢她才是。
    警局内,一个女人身着长裙,腰际上的芍药开得绚烂。她黑发如墨,随意挽了个发髻,露出的脖颈纤细又白皙。
    她坐在那,像一幅精致的名画。
    “警官,就是这几个人撞了我的车。”
    声线也是温温柔柔,带着丝丝清冷。
    “这几位不仅是肇事者,还与一个会所案件有关。”
    女人微微瞪眼,一脸不可置信。
    随后苏顷就走进来,他换了一身装束,也难掩他的挺拔英俊。
    “苏先生,您看看这些人是不是……”
    “你真换行了?”
    霎时,苏蔓就从那位漂亮的女人嘴里,听到这么一句不着调的话。
    莫名其妙,苏顷眼刀甩过去,看到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有些发愣。
    记忆如泄洪,倾泻而来。
    彼时‘卿本佳人’还未构筑,苏顷与客商谈都是在恒金汉宫的VIP里。
    照常是一个谈生意的晚上,客户迟到了已有大半个钟头,他们十分抱歉,说给苏顷准备了大礼,都是还嫩着的女孩,干净漂亮,又猛又烈。
    苏顷对这些不感兴趣,他也想不明白未经世事的女孩怎么能又猛又烈。
    他夹着根烟,独自走在走廊里。
    倏尔闯进一道靓丽的身影。
    男人的眼光里带着探究,磁性的声音缓慢而出,“来玩的?”
    “你就是那个男人?”二人异口同声。
    女孩傻乎乎的模样,犹如误闯森林深处的幼鹿,苏顷忽然起了逗她的意思。
    苏顷点头,“跟我来吧。”
    包厢里光线暧昧,香槟芬香,女孩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
    “头一回?”
    男人吐出的烟圈很完整,很撩人,女孩点点头。
    男朋友出轨,她心生怨恨,想在会所里面发泄自我。
    可她后悔了,没想到恒金汉宫的男人这么优质,她还大言不惭的要五个,就这一个就能让她吃不消。
    “你有男朋友吗?”苏顷灭了香烟,手撑在她身侧的沙发上,“我不碰有男朋友的人。”
    “你还挺有职业操守。”提及该死的前任,女孩冷笑,“怎么光打听我,不介绍介绍自己?”
    “你还对我感兴趣?”苏顷失笑,他不喜欢刨根问底的女人。
    女孩眼底一片疑惑,她来欢场找男人,当然要找个干干净净的。
    不然和她前男友有什么区别?
    苏顷拿来一杯香槟,先是抿了一口,又递到女孩嘴边,示意她也喝一口。
    女孩不曾和人共饮,那好看的细眉拧得像条麻花,她推开了苏顷,“你干什么?”
    脾气还挺大。苏顷挑眉,“请你喝酒啊?”
    那么多香槟,非得和他喝一杯?
    帅是帅,一点也不尊重人。
    女孩心生退意,她起身就要离开。
    苏顷拉住她,笑得不怀好意,“去哪啊妹妹?”
    “我要回去。”
    她的手腕又细又滑,下一瞬就要从苏顷滑走似的。
    “哥哥的服务让你不满意?”
    苏顷放肆地打量让女孩有些不快,她咬牙道:“放手!”
    就是这么个生嫩的女孩,让苏顷生起了恼意,”都做这行了,装什么贞洁烈女?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对客人甩脸子了?”
    “麻烦你搞清楚。”女孩使劲甩掉桎梏,“今天我花钱来找乐子,我才是客人,什么时候轮到你在我这指手画脚了?”
    女孩打量着他,他衬衫纽扣上的钻石价值不菲,是今年春季的新品,那不是有钱就买得到的。苏顷亦是望着她,她颈间的卡地亚项链熠熠生辉,全球限定,不是做一些特殊事情就轻易获得的。
    他们身上都戴着这个行业永不可能获得的东西。
    包厢内,陷入沉默,沉默是当晚的康桥。
    “你不是出来工作的?”苏顷开口。
    女孩捞起枕头就要砸他,却被他稳稳制住,她羞恼,“谁告诉你我是工作的?”
    “那你来干嘛?”
    女孩尖尖的指甲滑着肌肤,苏顷有些吃痛,松开了手。
    “找乐子!”两个字,她咬得狠。
    似是没遭过这种侮辱,眼睛里盈了些水光。
    紧闭的门扉骤然推开,迟到的客人笑得眯起眼睛,将扎着双马尾的大学生领了进来,“苏总,这小女生带劲。”
    苏顷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客户。
    客人这才发现了苏顷身边的女孩,非常识时务的将大学生赶了出去,“今晚苏总被人捷足先登,下次赶紧点。”
    卡地亚女孩更是羞愤,涨红了脸。
    她在今晚却被接二连三地当作出来工作的。
    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她浅浅笑着,为苏顷理好了翻飞的衣襟,又从包里抽出几百块钱,“这张脸长得不错,要是哪天生意做不下去,你还可以下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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