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唇瓣温软, 带着淡淡的馨香。
    却羞涩的紧,一触即分。
    胤礽揽住她细韧的腰肢,又亲了亲,轻笑着道:“唔, 真甜。”
    甜滋滋的。
    “爷更甜。”
    两人说笑着, 太子妃又喂胤礽吃了两口点心, 就乖乖的坐在一旁, 捧着脸看着胤礽, 眼神亮晶晶的。
    “爷,真好看。”
    胤礽也学着她的样子, 捧着脸, 歪着头看她。
    他一双桃花眼天生含情, 这般脉脉缱绻的含笑望着你, 简直能看到人的心里去。
    太子妃悄悄红了耳根,她故作镇定的别开脸, 捏着手指道:“你别这样。”
    “ 别那样?”他问。
    太子妃想说你别亲,又想着这天经地义, 顿时羞的眸子都水润润的。
    “这样吗?”胤礽大掌捏住她手腕, 一手去捏她下颌,轻轻的啄着她唇瓣, 见她想要躲,又用手指勾了勾那精巧的下颌,轻轻的亲了上去。
    他动作很温柔。
    像是在护着自己的珍宝, 细细品鉴。
    待两人唇分,瓜尔佳氏唇瓣红艳艳的,娇艳欲滴。
    胤礽眸色幽深,大拇指轻轻的摩挲着她唇瓣轻笑:“真娇。”
    又甜又娇。
    两人说笑着, 胤礽不再闹她,毕竟这身子重,前几日最要紧。
    “等三个月你坐稳胎,再昭告天下。”
    “不必觉得冷落了。”
    太子妃点头,表示自己懂,现在能拥有这些,已经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
    她靠在胤礽肩头,捏着他的袖子道:“臣妾所求不多。”
    一生一世不双人不敢想,只要能够敬重她,她便心满意足。
    胤礽蹭了蹭她光洁细腻的小脸,摇头失笑。
    没有多说什么。
    时下的主流观念,男人多看妻子两眼,便要被夸赞好男人。
    胤礽却知道,这样是不成的。
    他自然有自己的一番道理。
    太子妃有孕,除了几个高位妃嫔,都捂的严严实实,谁也不知道。
    但是太子妃自打入宫后,生的愈发娇艳,却是有目共睹。
    自打太子成婚后,第一个不习惯的人是康熙,往常一下值,都是往乾清宫溜达,然而如今却许久不见人影。
    他整日里惦念着,有事没事就要往门口看一眼,想要看到那熟悉的身影。
    然而没有。
    日复一日许多日。
    他惆怅的叹了口气,心情复杂难辨。
    突然就明白什么叫辛辛苦苦养大的小猪被拎走的感觉。
    “太子在做什么?”他没忍住,问梁九功。
    梁九功是看着爷俩的,自然也知道,这真真是打小就吃醋,如今成婚了,彻底没这老父亲什么事,那真是吃醋吃的猛。
    “许是回毓庆宫有什么要事。”
    两人对视一眼,瞬间就明白,可能没什么要事,但陪太子妃是真的。
    老父亲心酸。
    复杂难言。
    “罢了。”孩子总要长大的,他除了等待,还能做什么。
    只是心中复杂难言。
    “皇阿玛~”一道低沉的男音响起,带着些许笑意,由远及近。
    康熙冷笑:“这臭小子总算想起来还有朕这么个人了。”嘴里说着生气的话,面上却笑的止不住。梁九功瞧着就知道,这绝对是高兴。
    胤礽施施然走了进来,穿着洒金的马褂,上头还撒着雪,一张口说话就是一层薄薄的雾气。
    “您瞧瞧这个。”他含笑道。
    康熙挑眉。
    就见胤礽背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手里执着一枝红梅,花枝上还有水珠子,一瞧就知道,刚从树上折下来的。
    康熙冷笑:“路边随手捡的?”
    他不好直接说,便阴阳怪气。
    胤礽笑吟吟道:“不,是精心挑选的,先前就觉得好,想着给皇阿玛插花瓶定然是极好的。”
    康熙知道他是哄人的,但心情奇妙的高兴起来。
    “嗯。”他懒洋洋的应了一声是。
    胤礽不由得笑起来,他看向康熙,笑着道:“不用扒拉孙辈了。”
    这些日子康熙忙的不得了,整天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简直忙疯了。天天在琢磨,谁更适合做他嗣子。
    康熙老怀甚慰,确实不用忙了。
    他拍拍胤礽的肩膀,轻声道:“太子妃如今有孕,你收着些性子,莫惹她。”
    一肚子的话想说,康熙却只是摇摇头。有些话,应当做母亲的提点儿媳,却是他在这里提点儿子。
    还不能明说。
    “惹?”胤礽睁着乌溜溜的眸子,乖巧澄澈的看着他。
    他唇上有胭脂的痕迹。
    康熙没说话,指了指妆奁,示意他自己照镜子。
    胤礽便凑过去看,不由得笑了:“方才亲过,难免沾染些。”
    他随意的擦了擦,侧眸看向康熙,若有所思。
    “你看什么?”
    “皇阿玛这么多年来,竟英气不改,一直都这么好看。”
    康熙被他哄的心花怒放。
    “万岁爷,四贝勒爷求见。”梁九功在门外轻声道。
    等胤禛走进来,就见胤礽对着妆镜,就笑着道:“哥哥看什么?”
    胤礽回头看见他,就露出灿烈的笑容。
    胤禛喜欢看。
    “前儿还在听小鱼儿说,他福晋给他生了小格格,小两口稀罕的跟什么一样。”
    他笑着走近了,立在胤礽跟前,一脸感叹:“满都护、渊吝、富尔敦几个现在叫不出来了,说出来喝酒,就说家里头管得严,孩子绊住脚了。”
    以前都是说出来就出来的。
    “想他们了?”胤礽挑眉。
    胤禛摇头:“只感叹人生无常罢了。”
    当初都是一起长大的,彼此间谁不知道谁。如今各自有了羁绊,竟不是彼此间最重要的人了。
    “当初几日不见就想的慌,请对方过来,那也是要扫榻相迎,如今见一面都难。”
    胤禛突然就伤感起来。
    当初真的,几日不见就想的慌,这有空的时候总要聚聚。
    胤礽沉默。
    他知道是什么缘故,不过是避嫌罢了。
    各自高位,凑的近了,难免有结党营私之嫌,众人这才默契的不往一处凑,省的太扎眼。总要顾忌康熙的心情。
    “各自安好。”胤礽拍拍他的肩膀,温声劝慰:“怎的,有哥哥还不够。”
    胤禛连忙表忠心:“只要哥哥就成。”
    康熙看着两人闹着玩,便起身往御案处,他还要忙着处理政务,再者是白晋给了他一堆书,他有些看不过来了。
    国外的发展真的好,各种发现都令人目眩神迷,但康熙笃定大清会更好。
    胤礽抬眸,也在琢磨这挪粮仓的事情,国富而弱,才是引来众狼的原因。
    这一口鲜嫩多汁的红烧肉,轻轻一伸手就能拿到,在饿久了的情况下,许是拼尽全力也要拼一拼。
    他怕大清的未来,还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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