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名再加合照，每个人平均不到一分钟，每前进一步，秦烟染的心跳快上一分，眼看就要到自己了，她连忙把南瓜推到了自己前面。
南瓜有点懵，还有些不解，好端端的干嘛要遮脸，但她很快就被叶清许转移了注意力，因为到她了。
南瓜很激动地向叶清许介绍自己，签名时还让叶清许多写了一句话，腼腆地合完照，飘飘然分不清东南西北地走了。
南瓜走后，前面再无人遮挡，与叶清许对上视线，秦烟染拿着外套的手在轻微地发抖，紧张到不行。
工作人员见她迟迟未动，催促：“快一点。”
秦烟染迎着头皮走到桌前，把五本漫画书往桌上一放，一言未发。
天知道她有多期待这一天，准备了很多想要和言午说的话，在看见叶清许时，大脑一片空白，是喜是忧，自己都不清楚。
叶清许很快签完五本，抬眼看她：“要合照吗？”
秦烟染还半遮着脸，眼尾嫣红：“我...我想要个t签...”
再怎么样，该要的东西必须要，不管言午是不是叶清许，她都是自己喜欢了很多年的漫画家。
叶清许闻言，耐心问：“你的昵称是什么？”
秦烟染忽然脸涨红，她咬着唇，长睫轻颤，犹豫很久，小声说：“言午的狗...”
现场的声音太嘈杂，叶清许未听清：“什么？”
秦烟染脸上燥热到不行，她咬咬牙，稍微凑近了点，说：“言午的狗。”
叶清许一怔，一边写一边问：“为什么要取这样的名字？”
网上这样的名字一抓一大把，要是此刻这里坐着的不是叶清许，她可以大胆地笑着说因为喜欢你，可现在让她怎么说得出口。
秦烟染：“朋友帮我取的。”
叶清许未怀疑：“还要合照吗？”
秦烟染应着头皮点头，暗示自己这是言午不是叶清许。
叶清许拉着她：“过来一点。”
温热的掌心贴合在手腕上，秦烟染的理智已然崩塌。
这分明就是叶清许，长着一样的脸，怎么暗示都毫无作用，再加上言午这一身份，她的心早就不受控制地狂跳了。
叶清许拿着手机对准她们：“脸要一直捂着吗？”
秦烟染点头，还捂得更严实了。
叶清许看着镜头里相隔很远的她们，凑近了些，与她贴着脸拍了一张。
秦烟染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结束了，而脸上残余的触感还在，如同烙印般，挥散不去。
叶清许把手机还给了她。
工作人员：“下一个。”
秦烟染忽然想起什么：“等一下！”
工作人员不耐，看她捂着脸更是奇奇怪怪的：“后面还有这么多人呢。”
叶清许扫了工作人员一眼，语气并没有对待粉丝那么温和：“再多给她点时间。”
工作人员没再多语了。
秦烟染停止了翻包，她把一个巴掌大的小画框拿了出来，里面是她很久以前画的一幅同人画。
她单手扣上包，至始至终都在努力捂着脸：“言...午，这个是送你的...”
叶清许接了，还未开口说谢谢，秦烟染就走了。
她垂眸看画。
稍矮的女孩正在垫脚为女人戴上花圈，两人沐浴着阳光，笑靥如花，眼睛都眯在了一起，是极为美好的画面。
画是用水彩画的，色彩晕染的很好，画面呼之欲出。
叶清许怎么会不认识自己作品里的主角。
这是她上本漫画的主角，其中一个在快要结局时，就死了。
叶清许隔着玻璃，用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画，眼底浮现了一抹温柔的笑意。
她的下属偶尔也会骗人。
分明很喜欢她的漫画。
—
秦烟染离开书店，和南瓜一样，见到叶清许后，脑袋晕乎乎的。
书店里面人实在太多，她们在外面透气。
南瓜激动的脸红：“言午太好看了，我快爱上她了，不仅仅是她的漫画。”
秦烟染听见这句话后，脸上的红晕立即就散了，她莫名心慌到结巴：“她这样的人...应该...应该很难追的...”
南瓜笑了：“染染，你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真的追她，三次元言午肯定也很受欢迎，你没看见，排队的时候，就有很多人沦陷了。”
秦烟染听了她的话，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南瓜揶揄地说：“言午这么好看，你难道对她没有更喜欢吗，是不是要爱上她了？”
“喜欢”二字她对言午轻易就能说出口，可对叶清许不一样。她就像生锈的发条，半天吐不出这两个字。
秦烟染：“喜喜...喜...”
南瓜：？？
她忽然惊恐。
“染染，你不会看见她真人不喜欢了吧，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追着我说喜欢的。”
秦烟染摇头。
她脸又红又烫，心也慌到不行。
现在的叶清许套上言午这一身份，无疑不是给自己加了一个大大的buff，她都不知道上班的时候该怎么和她相处了。
但更喜欢了。
是真的。
南瓜见她不说话：“你不喜欢正好，就没人跟我抢言午了。”
秦烟染又娇又傲地反驳，脸还是红的：“不行，言午是我的。”
叶清许也是她的。
南瓜看她这个反应就知道没脱粉了，放心了不少：“我们在这个商场随便逛一逛吧，说不定还能蹲到言午下班。”
秦烟染没拒绝，她还想远远地看叶清许一眼，今天的她真的很美。
在商场逛了一圈，基本是南瓜在购物，她是外地人，看见有趣的好玩的都会感兴趣地买上一点。
南瓜：“我饿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秦烟染点了头。
她们选了人稍少的米线店。
秦烟染不是很饿，没有点米线，就点了一个炸香蕉，吃完后就在网上冲浪，她还是很在意南瓜的话，这次签售会过去，真的会有很多人因为颜值而喜欢叶清许吗？
原本喜欢言午的人就够多了，现在她感觉自己吃啥都是酸的，刚才的香蕉也一点都不甜。
她在微博上搜索言午的名字，实时有很多人发微博，同时点赞评论高的热门微博也不少。
草莓酱：#言午#在现场，人超漂亮[图片][图片]
照片上是言午的单人照以及博主和叶清许和合照。
秦烟染的注意力都在合照上，叶清许对着镜头礼貌笑着，而博主的头一直朝她倾斜，衣服的边角碰到了叶清许。
她死盯着照片，恨不得把博主盯出一个洞来。
这条微博底下的评论也很热烈。
午午午：明明可以靠颜值，偏偏要靠才华，我不管，以后我就是言午的老婆粉了。
今天周一：人在外地很后悔没去，老婆太美了，皮肤好白，这么死亡的角度还能拍得这么好看，我死了啊！！
秦烟染已经不想往下翻了，全在喊老婆。
她都没喊过。
她也好想喊。
“叶清许是我...”
南瓜：“什么？”
秦烟染脸涨红：“言午是我老婆。”
南瓜笑了：“她也是我老婆。”
秦烟染心里始终酸溜溜的，她打开相册，第一张照片就是在签售会上叶清许拿着她的手机和她拍的照片。
她们的脸贴在一起，亲密无间，照片中的叶清许很美，而她捂着脸，像是没反应过来，表情有点呆。
这种合照可比刚才那位博主拍的亲密多了，她稍微找回了一点平衡。
可叶清许不知道这是她，她和其他粉丝拍照也这么亲密吗？
南瓜已经干完饭了，看见她一下笑一下皱眉的，表情变化丰富。
南瓜：“怎么了？”
秦烟染问：“你和言午合照了吗？”
南瓜高兴地把照片给她看。
照片中两人的距离拿捏得刚刚好，而南瓜很腼腆地笑着，很可爱。
没有她亲密。
秦烟染又找回一点平衡感。
南瓜：“我能看看你的照片吗？”
秦烟染点了头，把照片给她看。
南瓜见她们两个脸都贴在一起了，流露出羡慕的表情：“你和言午好亲密，我好羡慕！”
听见南瓜酸溜溜的话，秦烟染心情一下变得愉悦，刚才的郁闷都一扫而空。
南瓜还是不解：“你这么好看，干嘛蒙脸。”
秦烟染一怔，糊弄地转移话题：“签售会应该快结束了，我们赶紧走了。”
南瓜一听快结束了，立即收拾好东西站了起来，拉着秦烟染就跑。
秦烟染猝不及防，踉跄了两下才跟上。
还没到书店，秦烟染就看见了一堆人，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头，她找了半天，才找到了被人群簇拥的叶清许。
“言午！！！”
“老婆看看我！！！”
“老婆！！”
秦烟染忽然很讨厌“老婆”两个字。
南瓜大喊：“老婆！！！”
秦烟染咬着唇，郁闷。
没事长这么好看干什么。
她跟着队伍后面，目送叶清许离开商场，有些失落，可能是没跟着叶清许一起喊上一句。
签售会结束，商场忽然变得有些冷清。
打车回了家，南瓜拿了行李就去酒店了，死活不肯在她这借住。
秦烟染翻着漫画书，五本都有亲签，只有一本是t签，意外的是上面写了一句话。
“谢谢你来。”
秦烟染：？？
这句话就很有深意。
手机响起铃声，过了几秒钟，秦烟染才反应过来去接。
叶清许清冽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来。
“签售会结束了，要一起吃个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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