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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唇上的觸感軟綿，雜糅着一絲酒香，唇被輕輕地吮着，舌尖掃過唇角，葉清許的理智在這一刻轟然崩塌。
    秦煙染沒喝到什麽水，有些不滿，松開扯着她衣服的手，桃花眼幽怨地看着她。
    葉清許身體僵直，唇上仿佛還殘餘着香甜的氣息，她冷漠的臉上染有淡淡的薄粉，對上秦煙染的眼眸，下意識地錯開了視線。
    秦煙染：“我要喝水。”
    酒勁上來，她的意識已經模糊了。
    葉清許垂眸看着空着的水杯，轉身去客廳倒水。
    秦煙染跟在她後面。
    葉清許餘光就能掃到她白嫩的肌膚，身材曲線流暢，肌膚白裏透紅，讓她難以挪開視線。
    她的思緒早在秦煙染吻過來的那一刻就已經亂了，現在倒水的動作如同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十分僵硬。
    她把水遞給她：“喝吧。”
    秦煙染雙手捧着透明的水杯，唇抵着杯口，一口灌下，水從唇角溢出，順着肌膚流落到鎖骨處，緊接着，白色的衣被打濕了一點，變成了半透明的顏色。
    她把水杯還給葉清許。
    葉清許口幹舌燥，扭頭頭，沒看她，把杯子裏剩下的水喝了。
    喝完，她又重新倒了杯，随後，又喝了第二杯。
    秦煙染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你很渴嗎？”
    她歪着頭，身體微微前傾着。
    葉清許能清晰地看見若隐若現的風景。
    她輕聲說：“很渴。”
    秦煙染笑着說：“我家裏水挺多的，管飽。”
    葉清許放下水杯，握住她的手，将她往房間裏帶。
    秦煙染完全是被她拖過去的，還沒站穩，就被葉清許按在了床上，下一秒，薄毯就從天而降，落在了她身上。
    葉清許這才正眼直視她。
    秦煙染茫然地看着她，臉上的紅暈也越來越明顯，天邊最美的晚霞都印在了她的臉上，醉眼朦胧的模樣，嬌豔可人。
    葉清許：“該睡覺了。”
    秦煙染意識迷糊，以為自己剛在畫室工作完。
    她抱着枕頭，趴在床上，青絲散落在背上，臉蛋泛紅，眸色發軟地看着葉清許：“你不困嗎，不一起睡嗎？”
    葉清許看着她，緊咬着下唇，沒說話。
    秦煙染趴在床上，像只性感妖嬈的貓，一舉一動都流露着極致的誘惑力。
    她盯着葉清許看了半天，發現她跟雕像一樣站在原地不動，美人做什麽都是美的，可她又暈又困，實在撐不住了。
    “你不來，我就自己睡了。”
    秦煙染轉了個身，躺平後，閉上了眼睛，身上的被子被她踢到了床腳。
    葉清許終于有了動作，她走到床邊，把毯子重新蓋在了秦煙染身上。
    秦煙染又是一腳踢開，白皙纖細的腿十分有力，肌膚光滑細膩，泛着奶白的光澤感。
    葉清許不耐其煩地又給她蓋上，低聲說：“乖，蓋上，不然會感冒的。”
    秦煙染好似聽進去了，這次沒有再亂動。
    葉清許坐在床邊，看着她入睡，眸光愈發深沉。
    待秦煙染睡熟，她離開卧室，輕聲關上門，離開了她的家。
    樓下漆黑一片，只有二十四小時的便利店還在營業，她走到停車場，坐上副駕，連安全帶也沒系，而是看着前方，臉色很沉。
    十分鐘後，她才發動車，離開。
    秦煙染醒來時頭昏腦脹。
    她一看時間，早上七點，該收拾收拾起床上班了。
    洗臉刷牙時，她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瞳孔微微放大，一臉震驚。
    她怎麽沒穿衣服！
    秦煙染下意識地撫摸了一下柔軟的下唇。
    她昨晚是不是和葉清許親了...
    秦煙染抓了抓淩亂的長發，一時間變換了好幾個表情。
    她背靠着洗手臺，輕咬着下唇，臉泛着淡淡的薄粉，眼眸染上了水色。
    她要怎麽上班，又要怎麽面對葉清許。
    最重要的是，她有沒有傳達到自己的心意。
    秦煙染腦子亂成一團，洗臉刷牙後，又去洗了個澡，換了身幹淨的衣服，身上的酒味總算散了。
    她坐在沙發整理思緒，為什麽每次和葉清許親密接觸，都在她喝醉酒之後，意識清醒後，她已經不太記得當時的感受了。
    也只有喝醉酒後，她才會大膽地對葉清許做自己想做的事。
    秦煙染給謝珊珊撥了個電話。
    她百分百确認，昨晚葉清許之所以會過來，是她搞的鬼。
    響了好幾聲，電話才接通。
    謝珊珊的聲音像是沒有睡醒：“染染，早啊。”
    秦煙染：“早，我是不是打擾到你睡覺了。”
    謝珊珊拉開季桐放在腰間的手，起身，往外走去。
    季桐：“你去哪？”
    “染染打電話過來了，我跟染染說話呢。”
    季桐臉色瞬間變得很差。
    隔着手機，秦煙染都感受到了季桐的怨念。
    謝珊珊走到客廳：“染染，有什麽事，你說吧。”
    秦煙染猶豫着，還是說了：“昨晚我親了你小姨。”
    “什麽？！”謝珊珊震驚，“你親了她？”
    秦煙染聽見她反應這麽大，內心更忸怩了。
    謝珊珊：“親了之後呢，我小姨什麽反應？”
    秦煙染僵住。
    她不記得了。
    是讨厭還是無所謂，又或者其他。明明是這麽重要的事情，她卻不記得了。
    “想不起來。”
    謝珊珊想了想，說：“反正你昨天喝醉了，就裝作什麽都不記得的樣子，你上班的時候，多觀察我小姨，看她是什麽态度，然後就十拿九穩啦。”
    說的很輕松。
    秦煙染現在羞得不想去上班了。
    一大早睡醒看見自己只穿着內衣，肯定昨晚葉清許也看見了，衣服還是她自己脫了，脫了也就算了，還大膽地親了葉清許。
    放在她清醒的時候，給她十個膽子也不敢這樣做。她覺得自己沒臉去見葉清許了，太尴尬了。
    秦煙染頭悶在抱枕裏：“不想去上班。”
    “怎麽了，不就是親了一口嘛，你心裏肯定很高興吧，親到了我小姨。”
    高興是高興，同時也很羞赧。
    謝珊珊見她沒說話：“是不是還發生了別的事了，我小姨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麽，我去說她。”
    “不是，什麽都沒發生。”只是她一想到昨晚自己沒穿什麽衣服，在葉清許面前亂晃，就心煩。
    謝珊珊：“你一定要去上班，不能逃避知不知道，不勇敢一點，愛情是很容易溜走的。”
    秦煙染“嗯”了聲。
    “反正我一直站在你這邊的。”
    “謝謝。”
    和謝珊珊傾訴了一下，她的情緒穩定了很多。
    秦煙染化了個妝，就出了門。
    坐地鐵，走幾百米到了公司，還沒進辦公室，她透過玻璃門就看見了葉清許。
    意外的，她沒在辦公，而是在吃早餐。
    很反常。
    做了一下心理建設，秦煙染推門而入。
    她把通勤包放在一邊，打開電腦，也不工作，拿着手機看着屏幕，也沒玩，心跳在打鼓。
    看見葉清許後，感覺自己的嘴唇都在發燙，渾身不自在。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清冽幹淨的嗓音在耳邊響起，秦煙染不用去看，也知道此時站在她身邊的人是誰。
    她克制住扭頭的沖動，餘光能看見葉清許纖細的腰肢，她今日穿的裙子，腿纖細白皙，腳踝也很纖細。
    葉清許見她不說話，瞥見她紅透了的耳尖，頭還往下埋了一點。
    不是沒聽見，是害羞了。
    葉清許：“昨天的事情還記得嗎？”
    秦煙染回答得很快：“不記得了。”
    上次的戀愛游戲，以及她自己看了很多的經典戀愛漫畫作品，對秦煙染的性子稍微了解了一點。
    明顯是記得的。
    她又問：“不記得了嗎？”
    秦煙染肯定：“不記得了。”
    葉清許：“沒關系，我還記得，給你買了早餐記得吃，如果身體不舒服，也可以向我請假。”
    葉清許回到工位，秦煙染才擡頭看了眼她。
    分明還是一張冷漠的臉，可剛才說的話，卻給她一種很溫柔的感覺。
    還有，葉清許說她還記得是什麽意思，是不打算翻篇了嗎？
    秦煙染更加不想面對她了。
    按照現在的情況，她很輕易就能請到假，可當她擡眼看見葉清許時，又舍不得請假。
    她果然還是想一直待在葉清許身邊，哪怕內心很扭捏，也很羞赧，但仍然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時間。
    葉清許擡眸，對上秦煙染含情的桃花眼，琥珀色的眸子透亮，微微上挑的眼尾很是勾人。
    她垂眸，錯開視線。
    內心忽然變得極為不平靜。
    最近她的心愈發靜不下來了。
    秦煙染只是想看一眼葉清許，卻不料她也看了過來，她還沒來得及掩飾目光，葉清許就已經挪開了視線，有着閃躲的意味。
    這種感覺她很熟悉。
    是她每次不經意間與葉清許對上目光，又擔心她看出自己的心意，而小心翼翼地閃躲着，但又克制不住自己喜歡的心情，去偷偷地看。
    她不奢望葉清許與她有同樣的心情。
    但今天的她是有些奇怪。
    還有幾分鐘到上班時間，秦煙染拿起葉清許給她送的早餐吃着。
    熱熱的豆漿喝進肚子裏，心也暖暖的。
    手機亮了一下，通知欄裏彈出了一條消息。
    葉清許：晚上會去畫室嗎？
    昨天是被珊珊帶走了，今天沒有特殊的情況，但昨晚發生的那樣的事情，與葉清許單獨相處，光是想想，她現在就已經開始緊張了。
    擡頭對上葉清許的目光，她點了頭。
    通知欄又彈出來一條新的消息，她還想着還沒到上班的點，葉清許幹嘛總跟她發短信，明明可以直接說的。
    葉清許：我想确定一件事。
    秦煙染敲字：什麽事？
    四個大字出現在了她的手機裏。
    葉清許：人生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