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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咖啡濃郁的香味在空氣中彌漫着，和面包的香味混雜在一起，是十分溫暖的味道。
    此刻，秦煙染心裏也是暖融融的。
    葉清許喝了口咖啡：“昨晚你很不開心，你不說，我也不會問，但我還是沒忍住調查了一下。”
    既然想要裝作不知道，那就不要把調查說出來啊。秦煙染很不願意面對這段灰暗的過去，也不想讓葉清許知道，但她還是知道了。
    想知道是瞞不住的。
    葉清許：“不用勉強自己，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但你要知道，我一直在你旁邊，随時可以做你的小棉襖。”
    秦煙染被她逗樂了：“什麽小棉襖啊。”
    但聽見這樣的話，她安心了很多。
    葉清許還認真想了想：“那大棉襖？你想要我是什麽就是什麽，唯一一點就是，你沒有任何錯，知道嗎？”
    秦煙染強顏歡笑地點了頭。
    葉清許又說：“面包冷了就沒那麽好吃了。”
    秦煙染拿起面包開始啃，外面焦焦的，但裏面很松軟，和咖啡搭配在一起，意外的還不錯。
    “昨晚我熬夜看了你的漫畫。”
    葉清許冷不丁地說出驚人的話，秦煙染差點被咖啡嗆到，臉通紅。
    她放下咖啡，激動地說：“你怎麽能看我的漫畫呢？”
    葉清許反問：“為什麽不能看？”
    顯然很不理解的樣子。
    秦煙染臉憋得通紅，找不出措辭來：“我...我的漫畫不好看...不值得你去看...”
    葉清許眼眸流露出幾分認真：“不許這樣說自己的作品，就算再多人說它不好，你也不能說它不好啊，而且我就很喜歡。”
    秦煙染一想到自己的漫畫被她看了，還是很羞恥，跟日記被人看了沒什麽兩樣：“你肯定是在說好聽的話哄我的。”
    葉清許換了個位置，坐在了她旁邊。
    忽然的靠近，讓秦煙染不知所措。
    葉清許湊近：“你看我的黑眼圈，它在撒謊嗎？”
    她離葉清許不過咫尺的距離，能清晰地看見她光滑細膩的肌膚，白嫩軟滑，五官精美得挑不出任何毛病。
    至于黑眼圈...
    葉清許什麽時候沒有過。
    她心軟榻下來，嘴上卻不饒人：“你不是一直擁有黑眼圈嗎？”
    葉清許冷眸看着她，一時間憋不出話。
    秦煙染眨着無辜的大眼睛看着她。
    難道她有說錯嗎？
    葉清許擺正坐姿：“我沒有在哄你，切切實實看了你的漫畫，并且熬夜看完了，我也沒有刻意在說好聽的話，好看就是好看，不好看就是不好看。”
    她又看向她：“每個人的感官以及感受都不一樣，一開始我是沒看過你的漫畫，但在書店，卻被封面吸引過，現在看了你的漫畫，對我個人來說，是很喜歡的。”
    秦煙染心裏冒出了酸酸甜甜的氣泡，受傷的心被熨燙，溫暖又酸脹。
    葉清許又說：“一晚上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而你的漫畫值得我耗費一個晚上，讓我看見了一個很好的故事。”
    秦煙染的眼睛已經有一點紅了。
    葉清許溫柔地摩.挲着她溫軟的臉蛋：“無論是作為你的女朋友，還是言午，我都很喜歡，所以不要再妄自菲薄，也不要覺得自己很差勁，你可是天才，不是嗎。”
    被一直憧憬的漫畫家誇贊是一件極為幸福的事情，而兩種身份疊加在一起，幸福也是加倍的。
    秦煙染彎唇笑了：“我很高興你能這麽說。”
    葉清許見她有了精神，緊繃的身心終于得到了放松，稍微寬心了一點。
    秦煙染喝着咖啡，長睫掩下晦暗的情愫。
    她根本沒有葉清許說的那般好。
    曠了一個多小時的工，回到公司，她和葉清許都被厲以彤訓斥了。
    但意外的，秦煙染不覺得難過，短短的一個多小時，她和葉清許度過了寶貴的一段時光。
    回辦公室的路上，走廊裏空無一人。
    葉清許拉着她的手，在她額頭淺淺地吻了一下。
    “不要讓我再看見你愁眉苦臉的模樣了，不然罰你晚上跟我回家。”
    秦煙染下意識地撫.摸了一下額頭，還沒緩過神，就被葉清許牽去了辦公室。
    一入辦公室，葉清許坐在工位上，就進入了工作狀态。
    秦煙染捏了捏自己的臉，不能被雜念影響了，她得專心工作。
    六點下班，她和葉清許七點多才離開，還是加了一個多小時的班。
    葉清許：“去菜市場買菜，晚上我給你做飯吃。”
    秦煙染沒拒絕。
    她喜歡吃葉清許做的飯菜。
    葉清許先帶秦煙染回了家，在附近的菜市場買了菜回來。
    秦煙染看着她在廚房忙碌：“我幫你打下手。”
    葉清許：“好。”
    有了秦煙染的幫忙，飯菜很快就做好了，三菜一湯，是很普通的家常菜，卻很溫馨。
    秦煙染吃得很香。
    葉清許唇角浮現笑意。
    飯後，一起洗了碗，她們慵懶地躺在沙發上，看着電視，休憩着。
    秦煙染扭頭看她：“今天還畫稿嗎？”
    葉清許：“今天休息。”
    每一天的時間都很寶貴，同時連載兩部漫畫，每天都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在上面，秦煙染很清楚，葉清許是在遷就她。
    “要不再招兩個助理吧。”
    “怎麽忽然說這個？”
    一開始她出于私心，不想讓其他人與葉清許單獨相處，但是以現在的連載量，招兩個根本不算多，會大大減少葉清許的壓力。
    秦煙染沒看她：“我只是想讓你輕松一點。”
    葉清許看着電視：“你心裏真的是這樣想的嗎？”
    秦煙染掐着虎口，緊張着，說了實話：“不是。”
    葉清許柔聲詢問：“那能告訴我嗎？”
    秦煙染輕輕點了頭。
    她掙紮很久，才說：“葉清許，我不想當你的助理了，每天工作下班還要繼續給你打工，我真的特別累，所以，你能不能讓我辭去這個工作。”
    葉清許眼眸幽深：“這是實話嗎？”
    秦煙染眼眸堅定地看着她：“是實話。”
    葉清許按住了她的後腦勺，堵住了她的唇，與她交換了一個纏.綿的吻。
    她唇抵着她的唇邊，輕聲說：“真的嗎？”
    秦煙染呼吸亂了，感受着她溫熱的氣息，臉頰在發熱。
    “我...不是...”
    葉清許垂眸，淺吮了一下她的唇角：“是什麽？”
    心跳快得不正常，還哪裏有心思組織語言。
    秦煙染桃花眼泛紅，不敢看她：“我怕我影響到你，我沒你說的那麽好，很多人讨厭我，不喜歡我...”
    她說着說着忽然哽咽了：“我...我很害怕，當你的助理怕牽扯到你...我看見評論，因為我而不再看你的漫畫，我很難過，葉清許，我不想耽誤你。”
    葉清許拂去她眼角的淚：“看見這樣的你，我也很難過，如此為此辭去這份工作，我會更難過。”
    秦煙染眼睛越來越紅，面對如此溫柔的葉清許，快到崩不住了。
    葉清許：“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
    秦煙染發怔：“什麽？”
    “再讓我看見你愁眉苦臉的樣子，我會罰你的。”
    “不是罰我跟你回家嗎？”
    葉清許扯開了她百褶裙的拉鏈：“當然不是簡單的回家。”
    秦煙染臉爆紅，連哭都忘了。
    葉清許抱起她，去了卧室。躺下時，秦煙染還在發懵。
    葉清許關上門，拉上了窗簾。
    她一點一點地褪去身上的衣物，雪白的肌膚白得晃眼。
    秦煙染呼吸變緩，臉紅得不正常，她挪開視線：“我現在笑可以嗎？”
    葉清許擁住她：“不可以。”
    秦煙染回抱她，溫熱的體溫仿佛熨燙到了她心裏，異常滿足。
    葉清許親了親她的唇：“我們玩一個游戲怎麽樣？”
    秦煙染問：“什麽游戲？”
    葉清許勾唇：“很簡單，你只要說自己很厲害，自己的漫畫是最棒的，我就少欺負你一點。”
    秦煙染美眸露出訝色，臉燙得厲害：“怎麽可以這樣。”
    葉清許專心着眼前的“工作”，分出心神說：“有問題嗎，我覺得這個游戲很好，你只需說出贊美自己的話就好。”
    正因是贊美自己的，才會說不出口。
    葉清許的動作，擾亂了她的思緒，大腦已經無法思考。
    葉清許耳尖已紅透，仍分出心神，說：“你的漫畫很差勁嗎？”
    秦煙染承受不住，快要哭出來，她軟聲說：“不差。”
    葉清許不滿意，更加地嚴懲她：“你說什麽，我怎麽不明白。”
    秦煙染咬着下唇，哭了出來：“不差，我的漫畫一點也不差。”
    葉清許仍然不滿意：“我說過是贊美吧。”
    秦煙染拽緊了眼前的布料，大腦一片空白：“我特別厲害，我的漫畫很好看...”
    葉清許逼問：“還辭職嗎？”
    秦煙染已經不行了：“不辭職了，葉清許，求你了，放過我吧。”
    葉清許看見她求饒，內心莫名更加愉悅了。
    她哄誘着她：“再求求我。”
    秦煙染淚眼朦胧地看着她，面若桃花，聲音軟得能拉絲：“姐姐，求你放過我好不好？”
    葉清許第一次聽見她這樣喊她，終于明白了在晚宴上，季桐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當時毫無感覺，現在心神蕩漾。
    小奶貓喵喵地叫着，軟乎乎地看着她，發出甜膩的聲音，心都沉醉了。
    葉清許原本只是想增加一下她的自信心，現在莫名開始變味了。
    她唇角微彎：“更不想放過你了，怎麽辦？”
    秦煙染完全愣住了。
    現在的葉清許跟惡魔有啥區別。
    她哭紅着眼睛，罵道：“騙子！”
    葉清許笑了。
    偶爾當一回騙子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