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庇克莱歌剧院,空和派蒙如约前来观看林尼的表演。
“居然这么多人在排队等待检票，看来林尼和琳妮特在枫丹的名气还挺大的。”派蒙远远的就看见了歌剧院前的长龙，这时候他对林尼和琳妮特的人气有了新的认知。
空也点点头,只不过比起这个，他更在意维克说的话。
在这场魔术表演上，幕后黑手会动手脚。
至于是什么手脚，维克也没有说,只是请他们到时候拜托收集证据,证明林尼的清白。
这几天在枫丹闲逛时，空思考过维克交到，认为幕后黑手应该是想要将他们做过的事甩给愚人众。
虽然林尼一直强调他们和其他的愚人众不一样，但愚人众的名声有多糟糕,空比谁都清楚,毕竟即便是他，也不喜欢愚人众。
空想到这里,感觉自己接下来一个苦手的差事。
不过考虑到那些失踪的少女，空除了暗暗叹了口气外，倒是也没多埋怨什么,他尽量保持乐观的心态和派蒙一起朝着歌剧院走去。
正当他们走到一半,经过名为露景泉的喷泉时,空突然听到一个模糊的声音。
【瓦谢……瓦谢……】
谁在说话？空在这个疑问中停下脚步，也是这时,那几声轻喃消失了。
空试着再去听，结果一无所获。
“旅行者？”
来自派蒙的呼唤让空回过神,这时候他环视四周，发现周围的人行为举止都很正常。
“你刚刚听到有人在叫瓦谢吗？”空试探着问向派蒙。
“没有啊。”派蒙直接回答，她也看了看身边,“难道是要给小孩子起的名字吗？我听见这些人在讨论孩子。”
听见派蒙这么说，空发现在露景泉附近有很多的夫妻。
此时不知发生了什么的派蒙继续说，“我听了一下他们的谈话，他们说枫丹所有的水流都会交汇在露景泉，并且从上一任水神开始，枫丹人就有来到露景泉求子的习惯。”
“所以这些人都是依照习俗，在结婚后，来露景泉请求生一个可爱的小孩子。”
空听到这里，下意识的认为这很想像是蒙德人在西风大教堂祈祷。
而派蒙也有类似的看法，只不过她想的是须弥人在做实验的时候拜该学派创始人的画像。
总之这三者有异曲同工之妙。
空顺着这个思路想着，觉得可能是自己多虑了，毕竟将露景泉和西风大教堂和教令院划上等号之后，他很难觉得其中能产生什么灵异事件。
这个念头一产生，空不再纠结听到的那个神秘声音，与派蒙继续向前走。
没走几步，他们就看见了一双猫耳朵。
“琳妮特！”派蒙惊讶的喊道。
“哥哥说要我在露景泉附近等你们。”琳妮特语气平淡的解释。
派蒙一听琳妮特特意来找他们，立刻发出不好意思的笑声，“原来如此，我们
以为表演的时候才能见到你们。”接着她好奇道，“不过只有你来吗？林尼不在？”
“哥哥还在做准备工作，别看他表现得总是很从容，其实在演出前很容易紧张。”琳妮特如实告知。
“那我们快去找他吧，说不定大家一起说说话就能缓解紧张了。”派蒙善意的提议。
琳妮特点头赞同道，“聊天是可能让他放松一些。”
既然连琳妮特都这么说，派蒙和空不再多耽误时间，在琳妮特的带领下通过贵宾入口提前检票入场，直接前往了后台。
“我想去找哥哥。”琳妮特直截了当的说。
空和派蒙表示她去就行，他会在原地等她回来。
没让他们等太久，林尼就与琳妮特一同出现。
“太好了，你们愿意过来。”林尼真诚地说道，他其实很担忧派蒙和旅行者得知他是愚人众后选择不出现。
空听出林尼在担心什么，于是他抢在派蒙之前开口，“我期待很久了。”
这下派蒙把那句我们是必须过来咽下去，转而了歌剧院外面的见闻，“我们看到好多人在排队，所以你们平时的表演也很受欢迎吧。”
“可以这么说吧。”林尼没有否认。
琳妮特则补充，“平时我和哥哥表演街头魔术比较多。”
“听起来离观众很近的样子。”派蒙歪了歪头，想到温迪的演唱，那也是在街边。
“是啊，但是有很多魔术无法在街头展现，所以我们也会在专门的舞台上表演。”用上神秘的语气，林尼故意说道，“所以这场魔术和平时可不一样。”
林尼的话将派蒙和空的好奇心吊起来。
正当他们要问是到底是什么魔术的时候，林尼的助理突然满脸焦急的出现。
这下林尼脸上的从容自觉的消失，变得如琳妮特所说的那样紧张。
但是他很快就调整好。
“抱歉，看来道具又出现问题了，我和琳妮特先过去处理一下，你们先找到票上的专属座位号坐下休息一会吧。”林尼无奈的请求。
“没问题了，那我们就静静等待魔术开场了。”派蒙顺着林尼的话说下去。
空也嗯了一声，表示让林尼和琳妮特去忙，他们会找到位置。
“我们为你们留了前排的位置，从你们向回走的第一个门出去，应该就能看到了。”林尼耐心的补充，好让空和派蒙在找位置的时少花费一点时间。
然而派蒙的关注点不在这里，她高兴的说，“居然是前排吗？太好了。”说完就催着空离开。
空摇了摇头，向林尼和琳妮特告别后，便与兴致勃勃的派蒙离开后台。
按照林尼所讲述的，从第一个门出去后，他们果然看到属于他们的座位号。
那是个相当好的位置，视野十分开阔，这让派蒙更加高兴。
只不过他们在走过去之后，发现旁边的座位上已经坐着观众。
这下空和派蒙感觉到尴尬
了。
放在平时还好，但由于当前检票时间还没到，所以观众席上的观众只有他们两位。
于是在按照座位号坐下后，空和派蒙就开始纠结。
终于派蒙最先坚持不住，她悄悄的对空问，“旅行者，我们是不是该跟旁边的人打个招呼？观众都没来，我们的位置还挨在一起，又没有表演，什么都不做好尴尬啊。”
空抓住机会，直接回了句靠你了派蒙。
这下有种掉进陷阱的感觉，可她又找不到陷阱在哪。
也就在派蒙不知所措的时候，坐在他们身边的人突然说话了。
“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没有发觉气氛上有不对之处。如果你们想要和我说话，我们直接聊天就好，不用考虑太多。”
这不说还不要紧，一说更尴尬了。
而到这一步，派蒙也只能硬着头聊下去，“你好，我是派蒙，这位是旅行者，你也是来看林尼表演的吗？”
空听见派蒙这么问，他沉默了。
大家都坐在歌剧院了，除了看林尼的魔术表演，还能做什么？
好在派蒙察觉到自己的问题很离谱，她赶忙找补。
但出乎预料的是坐在他们身边的人，居然认真的回答了派蒙的问题，“我是来看林尼先生的表演。”接着他想了想说，“遵照礼节，我也介绍我的身份，我是枫丹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
“你就是那维莱特！”派蒙没想到一下子就和那维莱特撞上了。
那维莱特认真的点头。
“枫丹的最高审判官也会来看表演吗？真是不可思议。”派蒙挠了挠头，他还以为维克给他们的那杯水，会要再晚一点送出去。
没想到居然看一场魔术表演就遇见了收礼物的人了。
派蒙当即有种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感受。
而那边那维莱特可能是以为派蒙对他的身份过于在意，便解释道，“不用将我看的很特殊，最高审判官于我而言仅是一份工作，正如人们都会在社会中有自己所在的位置。”
“至于表演的话，我一直有在欣赏，毕竟歌剧院除举行审判以外，仍然具有演出现场的职能。”那维莱特认真的讲解，这让他看起来并不是那么高高在上。
派蒙也因此觉得他比预想中的亲近不少。
所以这时候那维莱特提醒他们，有人在贵宾席位上已经摆了很长时间的姿势后，空和派蒙当即抬头看过去，然后他们一眼看见芙宁娜坐在一张高背椅上，居高临下的俯瞰他们。
“她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让你们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入目的是她展现出的，自以为最帅气的样子。”那维莱特点出来了芙宁娜这么做的目的。
空和派蒙这下无语了。
不过考虑到芙宁娜在海露港出场时的表现，他们又认为很正常。
甚至派蒙直接吐槽，“她看起来仍然是满脸高傲，完全不知道你早就戳穿她了。”
“嗯，维持这种状态就好
，接下来不用管她，将注意力放到演出上就好。”那维莱特说着自己先转过身。
空和派蒙见状也跟着转身重新面向舞台。
在重新坐好之后，派蒙想起那杯还放在背包里的水，于是她提醒，旅行者，快把那杯水拿出来吧。?_[(”说不定这次错过，下次就很难见到那维莱特了。
“水？”那维莱特抓住关键词，有些好奇的看过来。
只见一只华美的杯子被取出，递到他的面前。
而在杯中盛放着清水。
那维莱特盯着水看了几秒，接着他露出笑容，“谢谢。”然后他接过了那杯水，很给面子的喝了一口。
“很不错的水，应当是来自璃月，回味甘甜又带有几分岁月的沉淀。”那维莱特在品尝过后十分认真的评价，对这杯水他很是喜欢。
这个反应让空和派蒙不知道说什么好。
过了良久，空才问那维莱特很喜欢喝水吗。
“嗯，我喜欢品尝各地的水。”大方的承认，接着那维莱特对空和派蒙上了一节品水课。
同时这也是派蒙第一次知道水也有那么多讲究。
听着那维莱特讲述的品水知识，不知不觉中，观众们陆续进场。
意识到差不多，那维莱特结束了交谈。
空和派蒙听他说这么多，可谓是感觉受益匪浅。
不过他们也想起另一件事。
“对了，这一杯水不是我们送的，是我们的一位朋友。”派蒙歪头说道，“他很喜欢送别人圣遗物，也很期待别人的回礼。”
“原来真正的礼物是那一个杯子吗？虽然我觉得其中的水更为不错，不过我尊重送礼物的人，也会准备合适的回礼。”那维莱特一本正经的回复。
派蒙赶紧摆摆手，“不用这么郑重。”
这次那维莱特欣然接受了建议，“好的，我会注意分寸，”
一下子派蒙感觉那维莱特太过听劝了。
但这话她已来不及说出口，观众席上的灯光变暗，不过一分钟，身为表演者的林尼和琳妮特在台上现身，演出在此拉开了序幕。
台上的林尼在表演开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承诺过不动用元素力，他和琳妮特的神之眼已被卸下。
紧接着他进行了经典的纸牌魔术，和帽子里变出来鸽子的魔术作为热场。
待现场活跃的差不多，真正的演出道具被退出来。
“水箱？”派蒙望着台上的道具，可算是明白了林尼说的有些魔术无法进行街头表演。
而这也令派蒙更加的期待林尼和琳妮特接下来要用水箱表演什么。
只见琳妮特优雅的跳入水箱。
一阵白色的泡沫在水中浮现而出，等它们消失，水箱里只剩下琳妮特的衣服。
派蒙见状睁大眼，完全和其他的观众一样，为琳妮特的消失担忧起来。
可也就在这时，林尼打了个响指，只见琳妮特从他的背后走出。
顷刻间掌声如雷鸣般响起。
“好精彩。”派蒙发出赞叹，沉浸在表演中，她都要忘记维克在德波大饭店说的话。
但是空没有忘，他始终留了个心，注意台上的动向。
在表演完水箱消失魔术，今天的压轴大戏终于被搬上来。
感谢大家刚才的掌声，不过魔术之旅还没有还远远没有到此为止，接下来我准备了足以让让各位更加吃惊的表演！?_[(”林尼游刃有余的宣布。
这下派蒙一下子睁大眼。
就连空和那维莱特也变得更聚精会神。
“从水箱中逃生的魔术，虽然就算看上去很神奇，但琳妮特究竟还是我的魔术助手，所以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排演，更有充分的空间为了表演做准备。”
林尼故意停顿，深吸一口气，如做出一个重大的决定。
“因此在下一个表演中，我会在现场随机选出一位观众，由这位幸运的观众来完成魔术！”
此话一出，观众们沸腾起来，大家一个个都想被选中。
而林尼没有立刻选人，他先让助手搬上来新的道具。
那是两个箱子，一个在舞台上，一个在观众席上的走廊里。
在道具摆好之后，林尼介绍起马上要进行的魔术。
那是一场交换的魔术，被选号器选出的观众，会和林尼分别进入箱子，在倒计时结束后，他们要分别从对方坐在的箱子里出现。
“在魔术进行时，还请在场的大家请盯紧箱子，不要给我可乘之机。”林尼特意提示。
“这真的能做到吗？”派蒙又开始好奇。
空在等着看吧和也许有机关之中选了前者，有些事还是不要戳穿比较好。
这也确实保留了派蒙的期待。
当选号器选出幸运的观众，派蒙盯着她走进魔术箱，一刻都不敢挪开眼睛。
林尼在把选中的幸运观众安排进魔术箱之后，自己走进另一个魔术箱。
当一切准备完毕，所有人开始倒数。
在箱子里的林尼还不时的活跃气氛，让大家公平公正，不要数的太快。
只是在数到一半的时候，派蒙听见舞台上传来响声。
因没人注意到这个细节，最终派蒙也没当回事。
直到倒计时结束，林尼成功的从观众席的箱子里现身时，事态发生了变化。
悬挂在舞台箱子上，用于表演逃生魔术的水箱突然砸下来。
“砰——”
在众人的注视中，舞台上的箱子被砸得粉碎。
所有的观众面对这一幕都说不出话。
哪怕是在更高处的芙宁娜都吓了一跳。
正当大家都以为这是魔术表演的一部分，那维莱特突然站起来。
“演出中止！”
那维莱特的声音将观众们拉回现实。
看到最高审判官如此严肃，他们也明白这不是魔术，是真的出了事故。
林尼的脸色也变了几变，他深吸一口气，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经过严谨的检查，那维莱特宣布发生了什么。
“舞台上用于活跃气氛的烟花引燃了悬挂水箱的绳索，这是导致水箱突然坠落的原因。至于下方魔术箱中的人，经医生确认他已经不幸遇难。”
“对他的警备队进行了核实，他是林尼的助手之一。”
讲到这里，被关在歌剧院内的观众们忍不住窃窃私语。
那维莱特不得不用手中的手杖末段敲击地面，“肃静，肃静。”
这熟悉的话语让交头接耳的观众们齐齐闭上嘴。
等安静再次回归，那维莱特继续说，“为何出现在魔术箱中的人会是林尼的助手，而非那名被选中的观众，目前暂且不知其中缘由。”
“但在警备队搜索之后，可以确认原本应在箱中的观众，即那名少女不知所踪。”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少女，不知所踪，这些词都导向一个在枫丹赫赫有名的案件。
“是，是少女连环失踪案？！”
不知谁喊了一声。
这话如点燃了全场，除了空和派蒙之外的所有观众都要求彻查。
听着大家义愤填膺的话，派蒙耷拉着眉毛对空小心翼翼的问，“这就是维克说的幕后黑手动的手脚吗？”
空点点头，只能是这个样子。
也就是说凶手要把少女连环失踪案栽赃给愚人众。
可是为什么选中愚人众？空思考着这个问题望向成为众矢之的的林尼，决定先参与进调查，也许等到查完，他就知道是为什么了。
在空和派蒙为还原时间真相时，外界关于歌剧院疑似发生少女连环失踪案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枫丹。
各大报纸在接到消息后，全部都紧急加印，好报道这一牵动人心的新闻。
“号外号外，突发新闻！蒸汽鸟报紧急加刊！水神将亲自主持正义，指控大魔术师林尼为连环少女失踪案的真凶！”
报刊亭的老板亲自吆喝。
仅仅喊了两声，无数的路人就涌上来。
“快，给我一份蒸汽鸟报！”
“水神大人亲自主持正义，这可是爆炸新闻！”
路过的人惊叹道，一边为水神亲自下场而惊奇，一边产生一个问题。
“不对啊，少女连环失踪案是二十几年前的案件，可是林尼只有十几岁啊？”有人提出质疑。
这话引起了大家的赞同，但考虑到是芙宁娜指控林尼，他们又觉得好像不是很奇怪。
“说不定芙宁娜大人掌握什么内幕消息。”
某位女士讲出自己的看法，这引起了很多人的同意。
“是的，蒸汽鸟报的记者哈米德就在演出现场，他亲眼所见，芙宁娜大人主动指控了林尼为少女连环失踪案的凶手。”报刊亭的老板附和。
这话引得更多人购买，
因为他们看到蒸汽鸟报加刊上，那名写报道的记者就叫哈米德。
一线记者讲述现场，这太有吸引力了。
十分钟都不到，报刊亭老板进的报纸就卖出去了一半。
老板数着到手的摩拉，嘴巴都快笑歪。
在这个时候，有人突然伸出手，“一份蒸汽鸟报加刊。”
“二百摩拉。”老板熟练的报数。
下一秒二百摩拉被递进报刊亭。
老板接过摩拉，立刻抽出一份报纸交出去。
拿到报纸的人赫然是被令季发展成内线的斯潘捷。
只见斯潘捷在拿到报纸后没有立刻看，他走远了一点，找了一家僻静的咖啡馆，坐到靠近角落的位置才打开报纸。
斯潘捷没有去看哈米德的报道，他急切的向后翻去。
不一会他便找到一个熟悉的名字，侦探。
盯着那个名字，斯潘捷沉下心，取出随身携带的纸笔，认真的读起里面的内容。
蒸汽鸟报的加刊里，侦探作为前方一线记者哈米德的朋友，撰写了一份分析报告，阐述了自己对于连环少女失踪案的看法，以及可能涉及的犯罪手法。
斯潘捷聚精会神的浏览，不时的在纸上记录下什么。
当他看完侦探的特邀约稿，他手边的纸上也出现了一行字。
“皮斯特街913号。”斯潘捷读出由特约报道中，经由特殊间隔规律，将每一段的首字母取出拼凑出来的内容。
这是他和令季的单线联系方式。
每次街头见面，他就去买最近的蒸汽鸟报，从里面寻找侦探撰写的小说，然后每一篇都按照特殊的间隔获取首字母，将其拼凑起来。
然后他将得出来一个地点，只要把收集到的线索和证据放到里面，那么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至于谁会取走那些证据，就不是斯潘捷要操心的。
靠着这个交换情报的方法，以及被愚人众点名的联络人的身份，他顺利拿到并传递出不少资料。
只不过他的那位老大实在是太过谨慎，即便是与愚人众的合作也一直没有露面。
所以斯潘捷在最重要的事上，反倒一点进展都没有。
这让他感到不安，总觉得自己被怀疑了。
开始从拿到的那些情报来看，他又觉得老大确实挺信任他……
斯潘捷吐出一口气，接着他把写有皮斯特街的纸条扔进嘴里，直接对着桌上放凉的咖啡喝下去。
确定纸条永远不会被人发现后，斯潘捷留下消费，镇定自若的走出咖啡馆。
在枫丹廷溜了几圈之后，他才朝着皮斯特街走去。
皮斯特街位于居民区，在这个接近傍晚的时间，这里显得比较冷清。
人们不是回到家里做饭，就是正在外面的餐馆用餐。
不过这里的行人也不算少，毕竟匆匆回家的人也不少，斯潘捷走在里面也不算显眼。
“这里就是
了。”斯潘捷盯着生锈的门牌，913号在一条相对偏僻的巷子里稍微有些难找。
斯潘捷按照他之前与令季订好的方式，把最近获取的消息放到913号的邮箱里。
做完这一切，斯潘捷就要走。
可当她转过身，只见几个人堵在巷子口。
这时脸上有刀疤的男人嚣张的走进来，对斯潘捷下最后通牒，“你这个叛徒，是自己死，还是我们帮忙。”
“什么叛徒，我不知道。”斯潘捷反驳。
刀疤男发出冷笑，接着他丢出一堆信，“是愚人众要你收集制造乐斯的信息对吧，老大就知道他们不是真心合作。”
看到那些信，斯潘捷确认自己暴露了。
怀着鱼死网破的心理，他对比了双方的人数，再看到围着自己的人手持铳枪之后，他就知道他是逃不过去了。
心一横，斯潘捷想要再度跳反。
但在话说出口前，他犹豫了。
不知为何心中有个声音在对他大喊，再坚持一会！
正是这个源于内心的喊声拉住他，让他一咬牙，什么都没说。
刀疤男认为斯潘捷认命，马上打手势让手下解决他。
可就在那些人追上去之前，一名面上覆盖着黑色面具的人从天而降。
极寒在顷刻间降临。
最接近斯潘捷的刀疤男都没反应过来便被撂倒。
刀疤男的手下见势不对，立刻对着从天而降的黑影开枪。
可是一把闪烁寒芒的单手剑轻而易举的打落了所有的弹药，持剑者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手持铳枪的对手。
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那些武器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只用了三两下，那些围攻斯潘捷的人就全部倒在地上。
“斯潘捷先生，你现在的任务结束了，接下来还请你做污点证人。”一只如兔子一般的机械落在斯潘捷的面前，从里面传出来的是那个被处理过的声音。
斯潘捷盯着那只绿白相间的兔子，万分庆幸自己没有再反水。
这时候只见戴着黑色面具的人拿走了斯潘捷刚放进913号信箱里的信件。
“去找愚人众，他们会为你提供保护。”蒙面人冷淡的通知斯潘捷。
“竟然是你拿走那些情报。”斯潘捷止不住的说。
蒙面人没有理会他，直接在原地消失。
斯潘捷这下知道自己多问了，所以他不敢再多留，赶紧跑出巷子。
果然在不远处几名脸上戴着面具，一副愚人众打扮的人正站在街口。
“你是斯潘捷？”一名少年模样的愚人众颇为友善的问道。
“是的。”斯潘捷立即承认。
“我是伊凡，接下来我会把你送到沙漠，那边有须弥的风纪官和镀金旅团看守你们。”伊凡简单的讲解。
听到有风纪官和镀金旅团看守自己，斯潘捷松了口气，有他们在，自己的安全可以得到保证。
毕竟那个贩卖乐斯的老大在枫丹的势力再有势力，到了须弥也无济于事。
斯潘捷放下心，接着他向伊凡提出能不能买些报纸，在路上打发时间看。
“可以，我正好手里有几份报纸，要不然你先看一看？都是今天加急印刷的。”伊凡善意的说，正好那报纸他拿着也嫌麻烦。
“可以。”斯潘捷没有拒绝，其实他一直有读书看报的爱好，也正因此，他买蒸汽鸟报才没被其他人怀疑过。
想到这里，他感觉自己也是太自信，说不定他早就被怀疑了，但是自己不知道。
斯潘捷自嘲的想，同时他从伊凡手里接过那些加印的报纸。
在看到报纸上的内容是什么后，他微妙的愣住。
【水与火的交锋，正义与沉默的碰撞，我们枫丹一直有自己的暗夜英雄，她就是——】
这个新闻令斯潘捷鬼使神差的翻页，跃入眼帘的是他无比熟悉的名字，水神芙宁娜。
而在这个名字下方还有一行小字。
【蒙面人芙宁娜，我们是你的破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