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小姐,我对你……”
真田听着木手在自己耳边絮絮叨叨地诉说着爱意,脑门儿上青筋直跳。
他已经知道木手和平等院的比赛内容了。
虽然不明白平等院为什么会掺和到这种事中,但比起脑补过头,仿佛生了什么大病的木手永四郎,真田当然更愿意跟疑似看穿了他真实身份的平等院打交道。
反正,他在平等院面前丢脸的次数已经够多了,不差这么一次了。
平等院刚从咖啡厅中走出来,真田立马撇下了木手永四郎,迫不及待地拉着平等院要往咖啡厅中走。
见真田这么“热情主动”,平等院不由皱起了眉。
运动神经发达的他直接往旁边一躲,避开了真田的手。
“喂,小子,你不会真的对我有什么奇怪的想法吧?”
之前,平等院一直确信真田是为了完成滕川凛给予的惩罚,才会特意跑来牧之藤找他告白——滕川凛那小子向来喜欢看人惹恼,这确实是他能够做出来的事。
只是,此刻看着真田在木手面前对自己主动“投怀送抱”的样子,平等院突然又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直男如他,当然无法察觉到别人是否真的喜欢自己,他只能根据对方的行为做出判断。
真田手上的动作一顿,似乎刚刚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让平等院产生了什么误会,顿时尴尬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摆了。
“不,我其实……”
平等院眯起眼睛,狐疑地盯着真田,越来越觉得真田这副面红耳赤急着解释的样子,像极了那些暗恋别人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小女生。
他顿时就看真田哪哪儿都不爽了起来。
木手永四郎见心上人抛弃了自己,直直奔向别人的怀抱时,心都碎了。
然而,当他发现平等院得到了“真田玄子”的爱慕,却对“真田玄子”不好时,顿时觉得自己的机会又来了。
“喂,你这金毛是在嫌弃真田小姐吗?你这样大大咧咧毛毛躁躁的人,凭什么得到真田小姐的爱?”
“哈?你这小子,以为你是在跟谁说话?”平等院只要一想起自己会被卷入这个莫名其妙的赌局,罪魁祸首就是眼前的四眼仔,他就对这四眼仔满心不耐。
本来是来放松一下的,没想到这回,又要成为别人眼中的乐子了!
“当然是跟你这金毛大叔!比真田小姐老了那么多,还不知道珍惜她!不过,也幸好你不懂得珍惜她,我才有机会。总之,我是绝对不会把真田小姐交给你这样的人的!”
平心而论,留着一头利落的金色短发的平等院还是一个小酷哥呢,木手的这声“大叔”,实在是有些把他叫老了。
不过,在心上人面前,当然是要尽可能地贬低情敌,顺便为自己争取到更高的印象分。
木手永四郎对自己的这点小心机,没有任何愧疚感。
“你这家伙!”平等院怒气上
涌,开始与木手永四郎四目相对,背景电闪雷鸣。
此时,在一旁手足无措的真田,像极了想要劝架,却又不知道该从何劝起的三角恋女主角。
咖啡厅门前的动静,很快便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越来越多的人汇聚到咖啡厅前。
有人兴奋地指着真田三人说道:“快看,两男争一女戏码!”
他身旁,另一名看完了三人互动全过程的人则幽幽地开口:“不,这不是两男追一女的故事,这是一个他爱‘她’,‘她’却不爱他,反而爱‘他’的故事。他和‘他’就是在对待‘她’的态度上发生了分歧,从而产生了矛盾。”
用抑扬顿挫的口吻说完这番话之后,那名观众还叹了口气,感慨道:“孽缘啊……”
“对了,这场三角恋的女主角,是真田小可爱的妹妹吧?真是可怜啊,小小年纪,就遇到这种事,瞧她一张小脸都吓白了!”
听到观众们议论声的真田此时已经什么都不想说了,他只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看样子,两名选手都没能完成约定呢。”幸村和不二乐呵呵地将这一幕珍贵的镜头保存了下来。
“非常遗憾,但木手和平等院前辈之间的比赛,只能以平局收场了。”
平等院和木手当然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但当他们想要转过头来去找真田的时候,问他究竟愿意跟谁走的时候,却发现真田已经不见了。
“真田被人围观,觉得不好意思了,现在,真田已经躲起来了。恐怕直到活动结束,真田都不会再露面了。”
虽然幸村很想看自家幼驯染的好戏,但在幼驯染向他求助的时候,他还是选择了帮幼驯染打掩护。
毕竟,要是一次欺负得太狠,可就没有下次了。
木手闻言,深恨平等院害得自己错过了心上人,他朝着平等院冷哼了一声,回咖啡屋去找自己的小伙伴们去了。
他本来就是为了“真田玄子”,才会在这间咖啡屋中逗留。
现在心上人都不在了,他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平等院则心中暗自祈祷这个国中生某一天会撞到他的手中来,到了那时,他一定会好好给这个木手一个教训!
看够了戏的迹部一言难尽地问幸村:“本大爷怎么不知道,你们立海大什么时候还提供这种服务了?”
“毕竟我们的社团经费不如冰帝丰厚,想要获得额外的经费,当然要做出一些牺牲。”
幸村微笑着说道。
不久后,世界排名49的选手要与世界排名56的选手,在东京打一场比赛,幸村等人都对这场比赛很感兴趣。
有了今天的收入,至少比赛的门票是有了。
更重要的是,作为社团集体活动,他们可以一边观看高水准的比赛,一边听自家部长在一旁为他们做讲解,可比他们自己私底下买票去看要好多了。
迹部看着幸村头顶上毛绒绒的猫耳,觉得自己手有些痒。
他很想不敢不顾地上手薅一把,
?,
而硬生生忍住了。
幸村看着迹部一副隐忍的样子,面上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很快,众人就听到了迹部气急败坏的声音:“喂,幸村,你在搞什么?”
“没有搞什么啊!”幸村用无辜的表情说道:“只是,我看你一直盯着我头上的猫耳看,以为你也想尝试一下呢!”
幸村看着迹部头上一对尖尖的耳朵,隐藏在他灰色的头发中,不由赞赏地说道:“果然跟我猜想的没错,迹部你和猫耳很搭呢!”
“本大爷和那种不华丽的东西究竟哪里搭了!!!”
……
观看完两名职业选手的比赛之后,幸村似乎又有了一些新的感悟。
事实上,从他上学期与圣卡洛斯中学的选手交战之后,他就隐隐感觉到,自己到达了瓶颈阶段。
为了突破瓶颈,幸村也做了许多的努力,包括但不限于加大自身的训练量,做更多有针对性的训练等。
但幸村发现,最终,一切仍然要归于比赛。
于是,幸村来到毛利面前,郑重地向毛利提出了比赛请求。
“请前辈和我打一场比赛吧!”
至于为什么找毛利,不找腾川,是因为平时在练习赛中,滕川总是给幸村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幸村无法把滕川作为一杆标尺,来衡量自己的实力究竟进步了多少。
但毛利却可以胜任这样的角色。
幸村至今记得,当初,他们几个刚刚入学的时候,他以大比分输给了毛利。
经过一年的历练和成长,幸村也很想知道,现在的自己,在面对毛利时,究竟能够达到什么程度。
除了滕川之外,毛利可一直也是他的目标啊!
毛利见幸村这么郑重其事地过来邀战,玩味地笑了笑:“小幸村这是不甘寂寞,想要把副部长之位给抢过去吗?”
“不,只是跟前辈较量一下球技罢了。”幸村道。
部长需要是立海大实力最强的人,而副部长实力是不是排名第二,其实并不重要。因为副部长需要做的事,就是辅助部长管理好整个网球部。
幸村这一年来虽然跟滕川走得相当近,但他还是觉得,比起自己,毛利更理解滕川的某些理念。
对于幸村来说,他偶尔会出手帮滕川和毛利处理一些网球部的事情,但这并不是他的本职。
在绝大部分时间中,幸村考虑的,只是怎么变强,仅此而已。
毛利在与幸村的四目相对之间,感受到了幸村传递过来的意志。
他收起了脸上嬉笑的表情,对幸村郑重地道:“今天的训练完成之后,我们去一趟附近废弃网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