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 江朵朵的醋精老爸
番外4
两人各怀心思,一边努力藏着为对方准备的惊喜，一边做着最亲密的事。
江礼难得主动一回，却没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最后实在体力不支,第二天又是快中午才起床。
他感觉腰快断了,目光空洞地看着天花板,心里因过分享乐而生出内疚感。
虽说现在他就宣布退休,甚至不考虑青铜科技每年的分红,单靠存款也能荣华富贵一辈子,但连续两天摸鱼不工作，还是让他觉得荒废时光太不应该。
让一个拥有上进心的人做咸鱼,也是做不来的。
可想现在勉力爬起来也很难做到,连续两天放纵，虽然当时很快乐,但过后实在吃不消，感觉腰部以下都麻了。
罢了,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能跟霍慕东过分胡闹了。——江礼第N次在心中发誓，并没什么底气地告诉自己：这回真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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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总却没消停，一直惦记着那个“藤壶[jing]”,作为青铜科技的创始人、现任大股东的丈夫,他轻易地拿到了合作项目进展,并为此调整了自己的[ri]程。
果然，一个多星期之后，青铜的现任CEO董闻鬼鬼祟祟地给前老板打电话报信：“霍总，准确消息，顾总要过来谈合同细节,人已经在路上了，估计一个小时左右就能到。”
“好，别打[cao]惊蛇，我马上过去。”
虽说谈合同这种事，乍一听跟技术无关，应该找不到江礼，但顾阊那孙子难保不找借[kou]再约江礼出去，想到姓顾的单独跟江礼共进午餐，霍慕东槽牙都要咬碎了，匆匆处理完手头的工作，亲自开车杀向青铜科技。
从霍氏集团总部到青铜的路程也差不多将近一小时，好巧不巧，霍慕东正好看到顾阊的车停在门[kou]，正在跟保安登记。
“……”霍慕东决定隐藏行踪，到时候打姓顾的一个措手不及。
他调转车头，停进了对面的小区。——霍总之前为了追江礼，还在那套小区还买过房子，不过早就依着江礼的建议处理掉，最近两年房价果然有所回落。
说来很巧，霍总出小区的时候，正好看见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在卖花。
不年不节的，深秋的街道上看到有人卖花，本来就引人注目，何况那花看起来眼[shu]，霍总一下子想起前几天江礼办公桌上的那一束。
他鬼使神差地走过去，跟小姑娘问价，买了一大束玫瑰。
扫码付钱的时候，小姑娘忽然激动道：“您手机屏保上的帅哥哥我认识！”
霍慕东：“什么？”
他的手机屏保是江礼和江朵朵小朋友的合影。
小姑娘感动地说：“最近花店的生意不太好，我帮我妈拿到路上卖，可不是情人节，没什么人买红玫瑰，就是这个小哥哥，看我可怜，买了一大捧，让我提早收摊了。”
她又强调说：“绝对没记错，那个哥哥好帅啊，长得特别有辨识度。”
霍慕东
心道：你年纪不大，还挺有审美。
小姑娘打包的时候，多给霍总塞了两朵小雏[ju]，笑道：“您就是小哥哥的爱人吧？”
霍慕东：“？”
“因为您的桌面啦！上次小哥哥就说，他爱人是男[xing]，那玫瑰就是准备送给您的。”
难怪江礼突然买红玫瑰呢，可后来怎么没送？他想起上边的饼干屑，恍然大悟。
霍总心情大好，再次掏出手机想瞄准小姑娘的付款码，给她一笔小费。
可小姑娘转身就跑，笑着说：“小雏[ju]送你们啦，祝你们幸福！叔叔再见！”
……叔叔？
霍总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谁是你叔叔啊？！江礼就是哥哥，他就是叔叔？？他看起来跟江礼差那么多吗？？他还不到二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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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总憋着一肚子气，准备全撒在“藤壶[jing]”身上。
然而，等他进入青铜科技，找到顾阊时，却见接待他的另有其人，没看见江礼。
反倒是顾总，看到霍慕东拿着一大捧玫瑰，便露出牙疼般的表情。
霍慕东：啧，这不就是小二见正室的心虚感么？
不对，江礼可没跟他有什么，藤壶[jing]顶多算上位失败的小二。
这样想着，霍总捧着张扬的玫瑰花，主动打招呼，“顾总是来签合同的？细节都谈好了？”
然而，顾总并没有跟他虚与委蛇，直截了当地说：“江总那么爱你，你很得意吧？故意买捧花到我面前炫耀？”
霍慕东被问懵了：“？”
一般来说，即便是小时候一起玩到大的二代，到了这个年纪、有了一定的社会地位之后，都会注意维持表面上的客套，尤其是当着外人的面。
——听到顾总说这话，陪同他的几个下属个个眼观鼻鼻观[kou]，都恨不得假装自己不存在。
霍慕东反倒乐了，他挺想听他把“江总那么爱你”的事展开讲讲，勾肩搭背地硬把顾总单独拉走。
假如单论体力，那很少有人是霍慕东的对手，但顾阊挣脱不过他，却有别的杀手锏：“你敢羞辱我，我就毁约了！”
霍慕东震惊：“你真把合同签了？”
顾总没说话，脚步匆匆，逃也似的走了，好像生怕晚了一步，就会被霍慕东逮到[bi]供。
霍总遗憾地摸摸下巴：“我有那么可怕吗？”
青铜的员工不敢说话，只在一边墨墨点头，被霍总凌厉的视线一扫，立即改[kou]说：“霍总，您晚来了一步，不知道江总多厉害！”
“顾总本来点名要跟江总谈细节，可江总没出席，他谈了一半合同，不肯签，说有些技术上的问题还想跟江总探讨。然后江总就请顾总去总监办公室谈，结果，不到十分钟，顾总就铁青着脸出来，我们都以为合同谈崩了，没想到……您猜怎么着？”
他卖了个关子，用崇拜的语气说：“顾总出来就痛快地签了合同，没再拖，江总太厉害了！”
“
江总真人不露相，他一直说自己只懂技术，谁能想到谈判也这么牛！”
看到下属们对江礼赞不绝[kou]，霍慕东感觉与有荣焉，他自然要在外人面前给江礼撑面子的：“你们江总胸中有丘壑，很有战略眼光，他不想做管理，只是志不在此……”
在背后夸完人，霍慕东便去找江礼，想当面夸夸。
下属们也小声议论：“江总真够厉害的，把顾总给得罪了，合同竟然还签了。”
“是啊，看顾总脸黑的，这都能签，江总深不可测啊。”
“以前我只听过江总的桃[se]新闻，以为他是靠长得好看、靠霍总上位的，这回还有人说他要靠美[se]拿下藤壶游戏的订单，谁能想到居然是靠实力。”
“江总没做管理层之前，是业界第一原画师好么？实力不用解释。”
“真好奇啊，他到底跟顾总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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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慕东也很好奇，但万没想到，江礼给出的答案非常简单：“你不是不喜欢顾总吗？我就跟他直说，以后业务往来，找专人对接，我只负责设计这一块。”
霍慕东奇道：“就这样？”
“哦，还给他看了我的设计稿。”江总完全不像外边传得那么城府深沉、运筹帷幄，他一边整理霍总送他的鲜花，给它们适当剪掉枝叶，[cha]进花瓶里，一边平铺直叙地说，“我没什么谈判技巧，你知道的，营销啊管理啊我都不太擅长，我是说做技术的，心直[kou]快，就告诉他，我的设计已经存档，抄是抄不走的，如果你们不用，我就卖给别人，或者放在青铜游戏部的新项目里。”
“然后他就同意了。”江礼填满了花瓶最后一点缝隙，却还剩下不少花，有点发愁该怎么处理。
霍慕东目光敬佩，一下下地啪啪鼓掌：“原来你威胁他，难怪——”
难怪顾阊说，“江礼那么爱你，你一定很得意吧？”，在顾总看来，江礼为了照顾霍慕东的心情，不惜威胁甲方，宁可冒着失去订单的风险……
然而江礼诧异地眨眨眼，无辜道：“我没有威胁他啊。”
“我们做设计的，说到底拼的是业务，业务够好，所谓的关系用不着维护，有的是甲方排队预约。假如核心业务不行，那再跟人称兄道弟，也没办法签成大订单。”
这是江礼上辈子开工作室时就总结出来的经验，他的原画设计不是卖给某些大客户、取悦某位大老板的，大客户也是要买回去，再投放到市场，最终呈现出的产品叫座叫好，大家才能共赢。
之所以一直赴顾总的约，跟他讨论方案，也是为了弄清楚甲方到底想要什么，[jiao]出既符合甲方预期、又迎合市场的作品。
提起这个，霍总就不爽，哼道：“顾阊他心思不纯，哪里是跟你讨论什么方案……那你为什么又不跟他讨论了？”
“因为你啊。”江礼有点无奈地看他，“不是一开始就跟你说过了？你不喜欢，那就算了。我没威胁他，说的都是真的。”
霍慕东：“……”
江礼：“干嘛？”
霍慕东想说，正因为你说的都是真的，真打算不跟藤壶游戏合作，顾总才慌了，不敢再拖，直接签了合同。他的江礼，还是那么才华横溢，而且爱他。霍慕东又幸福，又感慨，江礼却被他看毛了：“……你到底干嘛？”
霍慕东：“万一，订单丢了怎么办？”
江礼倨傲道：“丢了是他的损失。再说——唔！”
再说，丢了订单，也没什么，青铜科技蒸蒸[ri]上，还有别的项目呢，退一万步，就算公司在他手里倒闭了，他凭着画画和敲代码两门手艺傍身，以及那么多存款，还怕什么甲方？有钱就是任[xing]！
可惜，江礼没“再说”出来，剩下的话都被霍总堵在嘴里，只能赶紧[chou]出遥控器，关上玻璃门上的电子窗帘。
。
搞定和藤壶游戏的合同之后，江礼便请了年假。
再过几天就是他和霍慕东相识四周年的纪念[ri]，江礼自己对这些纪念[ri]、节[ri]之类的庆祝环节并不太看重，说到底，他是个理工男，更注重现实，一顿烛光晚餐、一艘豪华游艇，远没有给江朵朵小朋友买个学区房来得讨他欢心。
可江朵朵小朋友的学区房早就有了，甚至她[ri]后求学、留学等等名校路径都已经铺好，现实问题上，实在没什么可让江礼[cao]心的。
第 82 章 江朵朵的醋精老爸
江礼便也学着搞一搞[lang]漫。
他准备了一对刻着对方名字缩写的定制对戒，不算很新颖的礼物，可他知道，霍慕东一定喜欢。
送礼物，最重要的是投其所好。
。
最近是家里的保姆阿姨和他们两[kou]子轮流送江朵朵小朋友去幼儿园，不出意外的，江礼的送入成功率还是最低。
今天他请好了年假，公司没什么事就干脆早退，回家后还顺便溜达去幼儿园。江礼还是不放心自家心肝宝贝，不知道她在幼儿园是否适应，无独有偶，路上江礼还接了一通来自米红霞的电话，问她的宝贝小孙女在家吗？这个假期要不要去爷爷[nai][nai]家过？
江礼无奈：“妈，离寒假还有两个月呢，您着什么急？……是不是想孙女了？我把她接出来，跟您视频？”
半个多月没见到小宝贝，说不想是假的，米红霞有点心动，但最后还是有原则地拒绝：“算了，朵朵好不容易适应了幼儿园，就不要提早接噻。晚上再说吧！”
江礼也被说服，生怕自己一出现，人类幼崽反而要眼泪汪汪地撒娇，不肯上学。
可既然人已经出来，他不大想再折返回去，反正也差不多到下班时间，江礼一边慢悠悠地走路，一边给霍慕东发消息：
-向天再借500根毛：在忙吗？我在家附近，去接你下班？
他原本打算在自家楼下的星巴克坐一会儿，没想到霍慕东竟然秒回：
-朵朵爸：你上来接我吧。
-朵朵爸：我去一楼接你。
江礼：“……”到底谁接谁？
其实江礼帮江朵朵小朋友代持一部
分霍氏集团的股票，也算是股东之一，可江礼还是不想落人[kou]舌，坚持没要霍氏集团总部的门禁卡，即便住得离总部大楼非常近，也很少过去。
今天突发奇想，才发现溜达过去差不多十分钟而已。
金融街这一带不但各大名企的总部多，学校也多，江礼边走边看，心里盘算自家宝贝女儿以后上哪一所比较好，越盘算心情越好：这里全都是西城区顶级牛小，四舍五入，帝都最好的小学有一半都在这里。
“笑什么呢？心情那么好？()”
一抬头，发现霍慕东竟站在路边等他，江礼忙快步过去，笑道：接你下班，所以心情好啊。⊿()_[(()”
明知道是顺[kou]的情话，霍总还是很受用，“我还有一点事没处理完，走，上去等我。”
其实离家这么近，互相接来接去的本就没必要，不过是夫夫间的小情趣。
于是，江礼说：“好啊。”
霍慕东所说的事情，很快就处理完毕，并没让“家属”等太久，但他也没急着下班，而是带着江礼在集团里四处逛逛。
江礼一开始还有点忐忑：“别那么张扬吧，让老爷子知道不太好。”
虽说霍老爷子已经逐渐认可了他，但江礼总归不想让他看轻了自己、让他误会自己跟霍慕东结婚是为了霍氏集团的财富，所以一直都避免往集团跑，连每年的股东会也都托辞不去。
霍慕东何尝不知道他的小心思？但从来不强迫江礼去融入霍家，今天也悄声说：“放心，老爷子不在。”
“而且，”他话锋一转，“老爷子有事情求你呢，你尽管拿乔就是了。”
江礼奇道：“他有什么事求我？”
霍慕东却卖关子：“先看看你老公我的办公环境。”
“走啊，老公。”
江礼：“……”
在床上的时候，霍慕东很喜欢叫江礼“老婆”，情动之时，江礼也会应他，但男人在外边总是要面子的，他便勒令霍慕东不准在公共场合乱叫。
霍总谨记教诲，可这句“老公”，还是把江礼叫得囧囧的，他扶额，“你叫我名字就好。”
霍慕东：“那怎么能彰显咱俩的关系？”
江礼：“……”
向伴侣展示自己的成功，大约是每个男人的保留项目，就像求偶期的雄[xing]孔雀乐于展示美丽羽毛一样，霍慕东也乐于跟江礼展示他把集团打理得多井井有条。
不得不说，大集团又是另一番企业文化，江礼走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砖上，看着寸土寸金的金融街中心里，如此开阔奢华的办公环境，也颇有感触。
而这里的员工则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惊掉下巴：他们平时不苟言笑的、气质矜贵的副总裁，为什么全程都在赔笑脸啊？！
那位贵客到底是谁啊？怎么劳动他们副总裁给他端茶倒水的啊？！而且那么自然？好像被副总伺候惯了似的！！
江礼全然不知道，自己随便在总部溜达一圈，就引起这样的轩然大[bo]。
() 可只参观了一半，有一通紧急的电话打过来，江礼便让霍慕东去忙，自己在空着的会客室刷会儿手机。
快乐刷短视频的江礼不知道，外边已经迅速扒到了他的身份：
——副总裁不惜跟家族闹翻也执意要娶的那个天仙！
“江先生都有女儿了，但霍总不在乎，宁可给小孩当后爸。”
“难怪董事长反对呢，诶不对，如果江先生有女儿，那他岂不是直男？”
“董事长没有反对吧？假如不同意他们的婚事，怎么还会把集团股份送给江礼呢？”
“真有本事啊，带个孩子，还能嫁入豪门！”
“你们看到他的脸就能理解了，那身段，那气质，绝对男女通吃！”
……
由于江礼鲜少在这边走动，大家并不了解他的才华，没有业界第一原画师的光环加身，且霍总当年冲冠一怒为蓝颜、不惜跟家族对抗的故事广为流传，便导致江礼的形象很容易被人误解为手段高超的“男狐狸[jing]”。
至少Jacob是这样理解的。
Jacob就是那位询问江朵朵小朋友“你爸爸们关系好不好”、而被霍总定义为“绿茶”的耳钉男。
休息室的门被推开，江礼就被那颗闪闪发光的钻石耳钉闪到眼，礼貌地问：“你是？”
反倒是Jacob笑容一僵，盯着江礼的脸打量片刻，才不甘地小声说：“还真是个狐狸[jing]。”
江礼：“？”
虽然是小声吐槽，可屋子里就俩人，江礼又不聋，“狐狸[jing]”仨字还是落入他耳朵里，所以，这人是来找事的？
不过很快，江礼就弄明白此人的身份。——Jacob居然直接了当地问江礼：“霍二哥为什么那么爱你？就因为你长得好看？”
……这话实在叫人不想反驳。
就像“你除了有几个臭钱还有什么？”、“你不就是仗着有几分姿[se]”之类的挑衅，虽然是骂人，但……变相肯定了别人的优点。
江礼于是也没辩驳。
他本来就不想跟这类人一般见识。江礼一向认为，斗小二什么的，都是绝望之下的不得已之举，总有男人或女人觉得，打跑了小二，他们的伴侣就会回心转意，可已经存在裂痕的婚姻，早晚是要碎成一地[ji]毛的。
今天碰到这个人也好，江礼也想亲眼看看，霍慕东是否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坚贞。
假如霍慕东有了别的心思……那，生了瑕疵的感情，他忍着痛也要断舍离。
江礼这样硬着心肠幻想万分之一的坏结果，把微微攥紧的拳头塞进[kou]袋里，面上却依旧从容，听着Jacob回忆他们的往昔：“我和二哥从小就认识……”
“对！”门砰一声打开，霍慕东大步迈进来，“虽然认识，但不[shu]！”
Jacob：“……”
江礼：“……”
刚刚在门外，透过玻璃看到Jacob在这里时，霍总的冷汗就下来
了()，他生怕这绿茶在江礼面前胡说八道?[(()，挑拨他们的关系，可怕什么来什么，一进门就听见他说什么小时候。
霍慕东：“他小时候又黑又丑！”
“……”
江礼不知道Jacob小时候到底黑不黑，但现在他的脸特别黑。
霍慕东无视Jacob，有些紧张地跟江礼解释，“你别听他挑拨离间，我这辈子只爱江礼一个！他就是看我幸福，所以嫉妒！咱闺女都能做证，我已经骂过他了！而且上周就已经签了调动文件。”他扭向Jacob，“你怎么还没走？”
Jacob：“我还是想留在总部……”
霍慕东：“留什么留？如果你不去申城，就把你调去印度分公司！喝恒河水去吧！”
Jacob：“……”
全程江礼从容淡定，一个字都没多说，只听霍总炸毛似的向Jacob疯狂输出。Jacob心里憋屈极了，他一开始感觉江礼能迷住霍慕东，一定是有什么过人的狐媚手段。
可渐渐的，看到霍慕东那么紧张，Jacob的心又死了，他发现，江礼之所以能不战而屈人之兵，不是因为他多有手段，而是因为霍慕东打从骨子里爱他。
他所认识的霍二哥，跟今天这个紧张、炸毛的男人完全不一样，大约遇到真爱，才会让人失去分寸吧。
Jacob挨骂的同时，还感觉吃了一嘴狗粮，心里别提多别扭了，直到江礼轻描淡写地说：“霍慕东，我渴了。”
霍总屁颠颠地亲自出去给他倒水，Jacob才暂时从这场痛骂里解脱出来。他都有点感激江礼了，江礼是不是在给他解围啊？这么善良，难怪……
Jacob不想说谢谢，有些别扭地说：“难怪二哥喜欢你……”
江礼这时候却终于像个男狐狸[jing]似的，[jing]致的下巴微抬，俊秀的眉眼含着浅笑，“对啊，他爱我，你看见了。”
Jaco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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