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艾带着大丫二丫找了石头坐下休息跟在河边洗衣服的邓七月聊天。
“江艾,我昨天在后山找到些笋,我拿点回去给你尝尝。”邓七月手里揉着衣服。
江艾还真有一段时间没吃笋,只是这都到夏天了那笋还能吃吗。
“七月,这两天的笋是不是有点老了呀。”江艾问道。
“不老,只是没有春天的笋甜。”
“昨天我凉拌了一些吃,脆脆的还不错。”邓七月把手里的衣服扭干水放盆里。
这凉拌一说可把江艾吓一跳。
孕妇是不能吃生竹笋的容易中毒。
这七月胆子也太大了,她这都三个月了,家里人又不在身边可不能乱来。
“七月现在你怀孕了可不能吃生竹笋,容易中毒小心点。”江艾提醒着她。
听江艾这么说邓七月顿时慌了起来。
“这我不知道呀,江艾..孩子不会有事吧。”邓七月放下手里的衣服着急的问。
“你大人没事,这孩子也不会有事,东西不要吃生的就没事。”江艾看她着急的样安慰着她。
听没事邓七月心里总算安抚了下,只是这事现在知道了始终让她后怕。
为了她和孩子健健康康,以后再也不吃生的东西了。
“江艾...走...带着孩子去我家玩会。”邓七月端着盆往家的方向走。
知道七月家现在已经分家了,也没什么顾忌的。
江艾带着孩子跟在她身后,去她家里看看这小两口分家出来生活的怎么样。
宋珏挑着空桶回来河边,媳妇已经人去楼空了。
看宋珏沮丧的样,林中放下扁担搂过他的肩。
“珏哥,你这干嘛呢,我媳妇走了,我也没这么伤心呀。”
这是哪能比的,江艾自从两孩子出生就不好出门来地里看他了。
这好不容易来一次。
还没呆一会,等他回来向别人炫耀一下夫妻感情的时候人就走了,他能不伤心吗。
“你媳妇在这洗了半天衣服,你还没看够。”宋珏没好气的怼了他一句。
林中拿过宋珏的军用水壶,说白了他就是羡慕了,不跟一个想炫耀媳妇的人计较。
宋珏从林中手里夺回媳妇给他准备的冰粉打开盖子往嘴里灌。
他得多喝点,弥补一下刚刚受伤的小心灵。
林中看他那么死命的往嘴里灌,一把抢过水壶喝里面所剩无几的冰粉。
他这只喝了两口刚尝出甜味,还没尽兴就没了,真是扫兴。
宋珏象征性的冲林中打了响嗝,挑起水桶从他身边路过去河里打水。
林中还在拿着水壶晃悠,把里面最后一滴冰粉滴进嘴里才罢休。
这可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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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艾和七月一路说着话聊着天,抬头望去就看到不远处一个女人躺村口核桃树下。
邓七月端着盆连忙跑过了过去,二丫跟在她身后。
走近了看躺地上的人,还是个大肚子的好像昏过去了。
“喂...你醒醒。”邓七月放下盆蹲下身拍她肩膀。
江艾带着大丫从后面赶来,看着躺地上的人,她总觉得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这时旁边的大丫惊讶地喊道:“小婶,这不是二奶奶家儿媳妇吗,她怎么躺在这。”
江艾经过大丫的提醒,终于想起她是谁了。
“这郑七妮她不在家,怎么在这躺着。”江艾同样疑惑的问。
“她在这躺着也不是办法,得赶紧找人来把她带回去。”邓七月看躺地上的人说。
这时地上的郑七妮满脸苍白,虚弱的开口说话。
“救救我...我要生了。”郑七妮手抓住了江艾的裤脚求救。
她这突然的接触把江艾吓一跳,她说什么“要生了?”。
江艾看向她的下半身,那里的裤子已经湿了,应该是羊水破了。
“大丫,你赶紧去地里叫你二奶奶回来。”
江艾把大丫背上的暮暮解开自己抱着。
大丫听江艾的话,暮暮刚离开身体迈开脚步就往地里跑去。
“痛..啊..好痛...救救我。”
郑七月仰躺在地上,双手捏紧大声痛哭。
邓七月被她这样子吓得离她多远。
看她这样难受,江艾也不敢轻易的去给她看情况。
毕竟她是郑五妮的妹妹,人品没有保障。
如果她去扶了她,万一后面出事了,她醒过来不得找她麻烦。
郑七妮身下的羊水越露越多,这江艾看了都替她着急。
怎么大丫还没带人回来。
再不回来这羊水露没了,孩子很有可能会在肚子里被憋死。
江艾把抱着的暮暮,放到树下的大石头上面躺着,让二丫看着他。
“七月,你跟我把她抬到干净的地方。”江艾先抱住郑七妮的上半身。
邓七月心里害怕的紧,纠结了一秒钟,上前去抱住她的腿。
两人力气都不是很大,这郑七妮又胖,短短的几步路愣是折腾了好一会。
刚把她放下,这时郑七妮惨叫了一声。
江艾感觉不对劲,脱下她的裤子一看,孩子的头出来了,身体还在里面。
邓七月看到这种情况,心里紧张的心都噗通噗通的跳。
“这....这..江艾怎么办呀。”邓七月指着孩子的头问。
江艾这时也慌了神,她也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这孩子身体还没出来,她也不敢贸然的直接把他扯出来。
“你赶紧用力,孩子的头已经出来了。”江艾向在痛苦尖叫的郑七妮说。
郑七妮上辈子自己生过孩子,那时候有宋母宋大嫂在家里帮她接生。
这次她这么快的发动,她出来找人,实在走不动就在村口倒下了。
她也着急的不知道怎么办,只能一个劲的用力。
江艾伸手试着挪动孩子的脑袋,只是这孩子很胖脖子卡在宫口身体根本出不来。
孩子的脸已经开始变的青紫了,这是因为缺氧导致的。
这不行呀,再这样下去这孩子能活,也被卡成哑巴了。
江艾看了看郑七妮从包里掏出一把刀。
“孩子太胖了,出不来,我现在要往你宫口开一刀,你同不同意。”
郑七妮听到要往那里开刀,一个劲的摇头,冲江艾吼。
“不要...我不要....你这个坏人,离我远点。”
这她不同意,江艾也不敢私自动刀,这可不是她无情。
眼不见为净。
江艾起身离开,从包里掏出手巾擦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