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子汤炖好,江艾下了点面条她们三个人吃。
    吃完面条,才进厨房炒菜。
    菜就炒了个西红柿炒鸡蛋,凉拌了个地三鲜,还准备了大葱小萝卜大酱。
    接下来就是煎饼了,这活她不会做,大丫来做。
    等面糊糊调好,大丫把面糊顺着锅边倒,先摊一个试试。
    “小婶,面糊里还要加点水,太干了。”
    江艾听她的往里面,再放了半碗水。
    大丫搅拌搅拌,重新倒面糊进锅里。
    这次的成型特别快,跟她奶奶煎的差不多。
    等变金黄色,大丫把煎饼揭下来。
    一下一张,十几分钟后,煎饼累积了一大沓。
    江艾找了张干净的布把它们包起来。
    “大丫,你提着煎饼背着装菜和碗筷的背篓,小婶抬陶瓷罐。”
    “好的,小婶你慢点,里面汤很烫。”
    接到任务,大丫率先背上背篓出门。
    陶瓷罐里的鸽子汤热气腾腾,江艾怕烫到特意戴了手套。
    幸好她家离村公所不是很远,走六七分钟就到了。
    抬陶瓷罐非常考验手臂力量,必须悬空着离自己身体远点,担心被烫到。
    大丫早就到了。
    她把煎饼摊开放桌上晾着,把菜和碗筷都摆放在桌上。
    保管他们回来端起来碗就能吃饭,不用等。
    江艾的汤刚到办公室,外面就传来说话的声音。
    宋母带着艾情江父一群人往办公室走来。
    江艾和大丫拿碗装汤,让他们先喝着。
    “媳妇,你先喝。”宋珏把碗让给她。
    江艾没接:“我们在家吃的时候,就喝了,你多喝点补补。”
    大家伙儿都累了,吃饭也都安安静静地。
    江艾看其他人都到齐了,就是没见到宋父。
    “宋珏,爹怎么还没过来。”
    宋珏手里摊着煎饼,往上面铺菜,卷起来。
    “爹去其他村通知去了,早说应该回来了,现在还没回来真是奇怪了。”
    宋母咬着煎饼,听儿媳妇和儿子说,她才发现自家老头子不在。
    “这老头子也是,怎么吃饭还不回来。”
    她话语刚落。
    .
    从杏花村回来的宋父。
    到了村公所,丢下单车捂着额头往办公室走去。
    推开门,看到家里人都围在一起吃饭。
    “你们吃着呢。”
    宋母听到声抬起头来,看他额头上的血。
    放下筷子站起来发火道。
    “你这额头怎么回事。”
    宋父看着老婆子发火,叹了口气。
    “我去杏花村通知下雨的事,他们不听,在回来的路上骑车摔倒的。”
    宋母压根不信他的话,倒了水壶里的水把手帕打湿给他擦血。
    “你这是被打了吧,那么大的一个口子,是摔跤能摔出来的吗。”
    宋父闭嘴不说话。
    江艾也看到了伤口,确实挺严重的,血都流到下巴处了。
    “大丫,你回家到茶几柜子里把一个白色的箱子提过来。”
    大丫看着爷爷受伤心里不好受,眼眶顿时红了。
    “好的,小婶。”
    说着,捂着小嘴,眼含泪光的跑了出去。
    宋珏看到自家爹,为做好事被其他村的人欺负,心里同样也不好受。
    “我都跟你说了,通知附近几个村就行,其他村的跟我们关系不好,你去了人家也不会相信。”
    宋父倒觉得受这点伤没什么:“我去通知了,信不信是他们的事,不违背良心就行。”
    宋珏听他这最后一句话就心烦。
    “你倒是不违背良心了,活活被人谩骂说吹牛,现在还得了一身伤,值得吗。”
    宋父是经历灾荒苦难过来的人。八壹中文網
    他懂粮食的来之不易,洒脱不管,没有儿子说的这么轻巧。
    “值得,至少我通知了,做准备的人也多了,一旦下雨,遭受灾难的人就少一个。”
    江震华听了宋父的这一番话,深感敬佩。
    “宋老弟,镇上来了五十个年轻汉子下来帮我们,明天麦子玉米一定能收完。”
    宋父听到亲家这么说,激动的上前要给他弯腰鞠躬感谢。
    “谢谢江老哥了,我代表我们河屯大队谢谢你。”
    江震华在他弯下腰时,连忙伸出手扶起他。
    “我这还没说完呢,不用这么客气咱们是一家人,麦子玉米能收完。就是红薯土豆还有一些蔬菜可能要遭殃了。”江震华遗憾叹气道。
    这些东西固然可惜,天灾面前能不饿肚子就是好的了。
    “能保证粮食已经不错了,土豆红薯水泡不坏都可以抢收,其他的看天意吧。”宋父也已经尽量了。
    这次的雨,谁都不敢保证安全,宋珏心里还是为刚收上来的粮食担忧。
    万一雨水过大,出现洪水,被淹了怎么办。
    “爹,咱得为收上来的粮食做打算。”
    经他这一提醒,宋父忙碌的焦头烂额的心才想起来这事没处理。
    “明天收完,除了公粮,晚上咱们提前把粮食分发给村民。”
    宋珏为他爹的理智点赞。
    “村里还有两户孤寡老人和上面下来的几个老先生住山脚下,明天收完粮食,得重新给他们安排住处。”
    宋父甚至饿的不行,自家村的事处理好了,心也不慌了。
    端起碗先喝口汤。“这些你去做就行。”
    …
    大丫动作快,到小婶家找到箱子就往这迅速跑来。
    “小婶,我找到箱子了。”
    江艾接从里拿出消毒酒精,药和绷带出来。
    宋珏刚好吃饱放下碗起身:“东西给我就行。”
    江艾质疑的看了他一眼,这他真的行了。
    “放心你男人缝针都行,处理一个伤口了,小case。”
    把棉花沾满酒精,拿着东西直接按宋父额头伤口上。
    宋父疼的,手里的卷饼都不香了。
    “撕,臭小子轻点。”
    “你还怕疼,我以为你是金刚不坏之身呢。”说是这么说宋珏手放轻了动作。
    消完毒,把云南白药粉散伤口上,
    宋珏拿起绷带往他头上围绕两圈,落尾处系上一个小小的蝴蝶结。
    “完美,妈你看我爹好不好看。”
    他这声把吃饭的所有人注意力集中过去。
    看到老伴额头上的蝴蝶结,宋母嘲笑着翻白眼。
    “臭小子,尽瞎搞事情。”
    宋珏十分满意自己的作品。
    江艾看他刚刚熟练系蝴蝶结的手法,严重怀疑他上辈子是个女孩。
    她就不会系蝴蝶结,上学时跟女同学,学了好久也学不会。
    现在绑绳子什么的,只要系好稳固就行,毫无美感可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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