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快半夜12点了,累了一天,宋父宋母也带着大丫回家休息了。
    江艾和宋珏收拾了厨房,也回来躺下休息。
    昭昭暮暮两只小胖猪,在床上睡的正香。
    两人睡之前肯定又打了一架,暮暮左脸颊上多了条掐痕。
    昭昭额头上,多了三条,一看就是一气合成抓的。
    两人睡着手还不忘,往对方身上塔,这是在防备对方搞突袭。
    “这暮暮报复心太强了,他额头上全是指甲印。”宋珏心疼的看着自家大儿子。
    江艾倒不这样认为。“昭昭不主动抓他,他也不会动手,这看着像是被惹急了。”
    她小儿子可是个你不主动惹我,我也不主动招惹是非。
    你要是敢惹我,我就动你一下,如果你还继续搞我,那我就不客气加倍报复回去。
    “下次得让他们分开睡,不能再这样下去,两个俊俏小伙子,还没长大就整毁容了。”
    宋珏是真害怕两人砸手里,找不到媳妇。
    上辈子没毁容,昭昭三十岁才结婚,暮暮更是到了35岁,可真是愁死他这个当爹的了。
    他还想着早点下去,跟老婆团聚呢,这两人拖着不结婚。
    硬生生把他之前的机会,延迟退后了十几年。
    “明天去找三哥,让他有时间帮咱们重新做张婴儿床。”江艾也害怕两孩子毁容。
    宋珏给两孩子盖好被子,脱鞋上床搂住她。
    “我自己做就行,三哥这两天肯定没空。”
    江艾满脸质疑的看他。“你行吗。”
    宋珏脸色立马就变黑了,低下头跟她对视着。
    “你什么意思,我行不行你不知道吗。”
    知道他是理解错意思,江艾一脸囧迫的看他。
    “咳,咳,我是问你木工活行不行。
    知道是自己误会了,宋珏这老脸有点挂不住,还以为媳妇在跟他调情呢。
    一时眼神闪躲不敢跟她对视。:“当然行了,我跟三哥一起跟师傅学的。”
    知道他能行就行,江艾关灯拉被子睡觉。
    “行就好,睡觉。”
    她这两天没休息好,困的要死。
    “是吗,我肯定行。”
    宋珏又理解错意思,屋里黑后,直接把媳妇按身下压着。
    江艾手使劲的推着他胸口,想把他推开。
    “忙了两天,你不累啊,老实点睡觉。”
    宋珏头低下,轻轻吻了她眼角一下。
    “不累,我力气大着呢。”
    实在推不开他,江艾也不管他,爱咋滴咋滴,她躺尸就行了。
    不是有句俗话叫,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吗。
    看他能行到几时。
    看媳妇已经放弃挣扎,宋珏开始行动起来。
    ….
    两个小时后,宋珏翻身躺一边粗喘气。
    要不是有孩子在屋里,他还想点根烟回味一下刚刚的快乐。
    江艾已经累睡着了。
    宋珏起身去厨房打水,进来给她擦身体。
    他这刚擦好,出去倒水的功夫,天上突然电闪雷鸣,下起了大暴雨。
    这雨来的,来势汹汹,真是令人猝不及防,差点淋他一身。
    雨一时半会停不了,宋珏怕院子被淹,跑去墙底下把通水口打开。
    几秒钟的功夫,淋的他衣服都湿了。
    他有点担心牛棚那边的人,有没有听江艾的话搬家。
    想着事,他回屋拿了伞,昭着手电筒往牛棚那边去。
    还没到牛棚,在半就听到有人过来的声音。
    宋珏打着手电筒往那边照。
    下雨雾气太大,黑蒙蒙的一片根本看不清。
    “你们谁啊,怎么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
    对面淋着雨,扛东西的宋青山听到是宋珏的声音,连忙跑过去。
    “宋珏,你大晚上来这干嘛呢。”
    宋珏见他身上挂了几大包东西,身上湿淋淋的,把伞递过去帮他遮一下雨。
    “你这大晚上,大包小包干啥呢。”
    宋青山想到牛棚那俩固执老头,不听话搬家就气得慌。
    “牛棚的季老头和顾老头不听话没搬家,晚上听到打雷声,我怕他们出事,亲自过来帮他们搬。”
    宋珏看了看牛棚的方向。:“他们人呢。”
    宋青山指了指牛棚。:“还在里面呢,劝不动,我没管,把东西搬着就走了。”
    听到他的话,宋珏气的火冒三丈。
    “特么的,这大晚上是想干啥,要死也不能死在我们河屯村,晦气。”
    “青山你把东西搬过去,我去看看。”
    说着宋珏打着伞,往牛棚方向跑去。
    宋青山看着他的背影摇摇头,扛着东西往老房子处走,希望他能劝动那俩老头。
    ….
    宋珏到牛棚,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已经空空如也,东西都被宋青山搬完了。
    一张破桌椅处坐着俩干扁精瘦,干黑的脸,满脸沧桑,短短花白胡须的老头。
    听到开门声也一如既往的低着头,没抬头看他一眼。
    屋里点的是煤油灯,昏暗暗的房间,死气沉沉的一片。
    “你俩怎么回事,怎么不搬家。”
    两人坐着同样没说话,把他当空气。
    宋珏这暴脾气,当即就忍不住了。
    “你们想咋滴说话,要死也别死在我们河屯村。”
    季老头听到他这话,抬头满脸怒气,紧咬牙,瞪大眼睛愤怒的看着他。
    宋珏这才看到,这老头脸上满是淤青,额头还流血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河屯村可没有欺负他们的人。
    “你脸怎么回事,谁打的。”
    季老头看他不像知道的样,才张嘴开口。
    “我们粮食被抢了,抢的人说是大队长叫他们干的。”
    宋珏听到他的话,当即反驳。:“放他娘的狗屁,那群人长什么样。”
    顾老头抬头开口。:“有一个嘴角有颗大黑痣。”
    他这一说大黑痣,宋珏就知道谁干的了。
    村里宋油子家小儿子,宋大志那个小流氓。
    “粮食我会一分不少的帮你们拿回来,你们俩现在跟我去老房子,这里不能呆了。”
    宋珏话语刚落,一道闪电就劈了下来,牛棚顶直接着火。
    宋珏闻到味也不管他们走不走。
    直接把他们哽拉着出去。
    三人刚出来,牛棚就坍塌在他们面前。
    两个老头被这一幕吓得不轻,整个人呆呆地看着面前烧起来的牛棚。
    雨下的这么大,火一会自己就灭了,宋珏也不害怕火延伸到山里。
    拉着两个老头就往老房子方向走,两老头呆呆地跟着他。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