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珏跟江艾打扫好屋里卫生,出来才发现俩儿子不见了。
    江艾连忙脱了围腰,准备出门找,刚踏出大门就看到宋父一行人过来。
    宋父隔多远就冲儿媳妇喊:“小五他家的,昭昭摔着了,满脸的血。”抱着孙子过去。
    江艾看到儿子满脸的血慌了神,连忙从宋父怀里把孩子抱进屋里,冲着宋珏喊:“宋珏,找医药箱出来,昭昭下巴摔出血了。”
    听到儿子出血,宋珏在屋里找医药箱连忙拿着出来。
    江艾打开用碘伏给他下巴消毒,昭昭疼的使劲挣扎:“妈,不..疼疼…不要。”
    江艾手里的碘伏被他打翻在地。
    宋珏把他抱过来,紧紧抓住他手不让他乱动:“你动作快点,这小子最害怕疼了。”
    江艾从医药箱重新拿出瓶碘伏打开,给他伤口消毒,伤口不大,就一小指甲印那么点,都不用缝线,就是这孩子流的血多吓人而已。
    他第一次见血,自己也被吓到了。
    给他伤口上了点药,找了创可贴,贴上去,又给他检查了下其他地方。
    发现都没受伤才把他放开,昭昭委屈极了,扒爸爸身上不愿意下来。
    江艾拉过暮暮,给他膝盖和手腕消毒,这小子乖的不行,安静的坐着不乱动,疼的时候就光顾着流眼泪。
    消完毒给他伤口上贴了五六个创可贴,抱起他在怀里安慰:“暮暮真棒,疼了都不乱动。”
    暮暮眼泪汪汪的趴妈妈肩膀上,小声开口:“妈妈,对不起,我不应该带着哥哥跑的。”
    江艾拍着他背:“知道错就是好孩子,下次不犯就好了。”他们俩现在小胳膊小腿的,平时走路都得注意,跑起来肯定是要摔的。
    江艾以为他们的第一次摔会在城里,没想到第一天回村就来了这么大的欢迎礼。八壹中文網
    林书记见孩子没什么大碍,他也准备走了。
    江艾见他要走,连忙开口道:“林叔坐一会再走,我叫宋珏泡茶。”
    今天麻烦了人,刚刚见公公比她还慌张的样,江艾就知道带孩子回来,可能是林书记的主意。
    林书记看了眼老宋,宋父对他点点头:“在哪商量事都一样,坐下喝杯茶。”
    说着主动带着他在院子里坐下,刚刚大家都在担心孩子,也没想着招待客人。
    江艾见暮暮趴肩上打瞌睡,抱着他进屋。
    宋珏正开门从卧室出来:“睡着了,昭昭刚哄睡着。”
    江艾点点头:“我放他进去睡,你给爸他们烧水泡点茶,牛肉干弄点出来给他们吃着玩,今天多亏了林叔,人走的时候,你包瓶酒给人家带回去。”
    宋珏点点头:“嗯,忙了几天你也累了,带着孩子一起睡个觉,外面有我呢。”
    说完往储物间找茶叶和酒,刚刚他们打扫完屋子的时候,江艾往储物间放了生活用品。
    拿了点牛肉干两个苹果,还有一瓶高粱酒,宋珏就带着东西出去了。
    宋父跟林书记聊着今年春种,山上新开辟的两块地里面种什么好。
    林书记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老宋,这两块地我没报上去,我和七公想,一块种土豆子,另一块种红薯,等秋收的时候,全部分给村里的孤寡老人和贫困家庭。”
    宋父先考虑考虑,毕竟这事如果被发现,上面肯定不会放过他们,自私自权主义者,那他们不就跟那地主老头一样了吗。
    没办法这是个地上,连根草都是属于国家的,他们农民没权作主。
    林书记看他犹豫,把村里的情况说出来:“宋阿婆家儿子出去后没回来,宋牛子上山被毒蛇咬了没救回来,留下他老婆和两个奶娃娃还有老爹病娘,其他六七十岁的老光根就有八个,上面派下来劳动的人,去年饿死一个。”
    听到这些汇报,宋父震惊的看着他:“我们村去年饿死了人。”他当了二十多年村长,可从没发生过这种事。
    林书记叹口气道:“去年因为下雨,闹了洪灾,其他村的人半夜偷偷进我们村抢粮食,有五六家都遭抢了,我把提前准备的救济粮给了他们,上面下来的一个老头被抢了也不汇报,最后饿死在了屋里,他同伴去看他才知道的。”
    这种情况也不能怪他们管理不到位,他不过来跟你说,你怎么会知道呢。
    宋父还是有点接受不了,自己村饿死人的事实,叹口气道:“行吧,那两块地种了给村民,要是上面发现,我来顶着,接下来几年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咱得多存点粮,以备不时之需。”
    风风雨雨那么多年,从小就没吃过饱饭的宋父知道那种难过与绝望,所以在他当村长后,就发誓要让村民不饿肚子。
    他和林书记在十年前就开始往后山偷偷开地,种的粮食都收了放地窖里偷偷藏好,谁家断了粮,他们才会拿出来救济。
    不是他们自私,是真的饿怕了,也不敢去轻易信任任何人对国家他们是真心的,但也没法去依靠它,人只能靠自己才能好好的活下去。
    宋珏从厨房里,提着水壶出来给他们泡茶。
    把泡好的茶,先递给林书记:“林叔喝茶。”
    林书记笑着点点头接过杯子:“给你们添麻烦了。”
    宋珏笑笑:“您可别这么说,我还是你半个儿子呢。”
    他小时候因为宋父忙,一天不着家,好几天也见不到他一面,只能天天跟着林中追在林书记身后叫爹。
    那个时候,林书记跟宋父还是死对头,俩人互相看不顺眼,恨不得对方上茅坑都能淹死。
    宋父某天在去镇上开会的时候,正好遇到带儿子和宋珏上镇上玩的林书记。
    当时听到自家小儿子喊林书记爹,宋父回到家冲进厨房,拿起菜刀就要去找他拼命。
    还一度怀疑宋母跟林书记有一腿,猜测宋珏不是他亲生的。
    最后还是林书记媳妇刘三婶出来再三保证,她老闺蜜跟自己男人没有关系,宋父才放下心里的芥蒂。
    回家对着宋珏就是一顿打,说他不认亲爹,专找贼人当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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