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小酒杯一饮而尽,唐欢给老两口一人夹一个鸡腿,最后自己也夹一个吃。

鸡腿是炸的,邢翠同志要卤着吃,唐欢出的主意让炸着。

面粉裹着腌好的鸡腿,外层又酥又脆,里边鸡腿肉还很嫩。

这时候要是有杯可乐就好了!

失算了,应该给家里准备点汽水的。

电视机里春节晚会开始了,主持人悦耳的声音传出来。

看着节目悠闲地吃着饭,遇到好玩的节目三个人还能评价几句。

吃完饭老两口收拾碗筷,不让她帮忙,唐欢坐在沙发上接着看。

照规矩今晚要守岁,老两口说之前都是孟择语一个人守。

他不在了,唐欢准备由她守。

年纪大了熬夜对身体不好,她年轻,应该熬得住。

洗好碗筷,老两口陪着她看到十点多,实在熬不住,唐欢让他们都去睡觉。

孟清河还想在熬一会儿,除夕夜里得放炮,他怕唐欢不敢放。

有前两天放炮的经验,唐欢还挺有信心,点着就跑没什么难度。

最后是唐欢说她放不了再去喊他,才把孟清河哄走。

晚会到晚上十二点半才结束,唐欢拿来一个小毯子盖着,靠在沙发上看。

十一点多的时候大门好像响了一下,她以为是风刮的,就没在意。

突然有一只手往起掀门帘,被瞌睡虫快勾引走的唐欢瞬间清醒,光着脚站起来。

除夕夜家里来小偷吗?

门帘掀起,孟择言抬脚踏进门槛里。

“你···你怎么回来了?”唐欢长出口气,她刚心都提起来了。

孟择言一看她没穿鞋在地上站着,快步走过去一只手揽着她腰提到沙发上,等她站稳极快松开手。

他身上凉,全是凉气。

“想回来看看你。”

跟战士们一块吃了年夜饭,他就开车往回赶,脑子里就一个念想,想见她。

唐欢坐下把刚匆忙扔下的毯子捞起来盖好,拍拍身边的位置让他坐下,“咱们一起跨年。”

距离十二点也就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了。

孟择言没坐下,先走到炉子边上暖和一下,觉得差不多才走到唐欢身边坐下。

他坐下后,唐欢往他身边挤挤,把毯子分给他一半。

看她那边毯子还够,孟择言才把毯子盖到身上。

他身上穿着的是唐欢给他买的那身衣服,跟战士们吃完饭后特意回去换的。

把头靠在他手臂上,唐欢小声问:“你什么时候走?”

她心里清楚,他回来也只是待一小会儿。

孟择言没回答几点走,反而问她:“你准备守到几点?”

唐欢的目标是一整晚,当然也要看实际情况,“守到困得不行。”

孟择言笑笑:“那就等你困得不行,我再走。”

脑袋在他手臂上蹭了蹭,唐欢没再说话,静静看春晚。

十一点五十九的时候,主持人的开始倒数。

伴随着三、二、一,钟声响起,新的一年来临。

毯子下两个人的手紧紧牵在一起。

“新年快乐,孟择言。”唐欢仰起头看着他笑。

他太高,她根本靠不到他肩膀,想看他就得仰头。

孟择言也笑着看她,“小欢,新年快乐!”

遇见她很好。

附近开始响起鞭炮声,不知道是哪家开始放炮。

有一家开始,接着一家又一家开始放炮。

唐欢坐正开始穿鞋,她也要放炮去了,迎新年接福气。

穿好鞋,拿着红色鞭炮上院里,打开屋檐下的灯。

这种鞭炮是挂起来放的,唐欢上墙角找到一根竹竿,她本来准备把竹竿插到菜地里。

但是孟择言在家,就可以省掉这个流程。

把竹竿交给孟择言,让他拿着。她把鞭炮挂上去,一长串鞭炮挂在竹竿上还挺好看,看着就喜庆。

“你拿着竹竿我来点吧?”这种鞭炮着的快,孟择言担心她跑得慢。

唐欢不是个犟种,相反她很识时务。火柴被她利索的塞进孟择言手里,换她举着竹竿。

‘嚓’火柴被擦着,小小的火苗靠近鞭炮引线。

鞭炮被点燃,开始噼里啪啦的响。

孟择言跑到唐欢身边,从她手里拿过竹竿,伸手把她揽进怀里,左耳贴着他身体,右手帮她捂着耳朵。

炮声结束,地上落下一地红色纸花。

放完炮已经十二点十几,春晚接近尾声。

两个人又坐回沙发上盖着毯子,春晚彻底结束后,唐欢就开始打哈欠。

晚间没有电视节目,电视机也开始休息。

没有电视节目纯守岁,其实挺难熬。唐欢强忍了十几分钟就开始昏昏欲睡。

要睡不睡的时候又猛地清醒几秒,她还记得她要守岁。

不知道迷迷糊糊守到几点,只听见孟择言说:“睡吧,守岁结束了。”

接着她被人抱起送回屋里,连孟择言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等睡醒过来,天已经亮了。拿起手表一看,早上六点四十。

院里有脚步声,老两口已经起了。

起床洗漱,换上新衣服,臭美的在房间里试了好几个发型,最后决定半扎着,显得很温柔。

嗯,她本来就很温柔哈哈~

收拾好房间出屋,跑到灶房跟老两口拜年。

“爸妈,新年好!”

正包饺子的俩人也回过头跟她说,“新年好。”

说完邢翠手在围裙上擦擦,伸手从孟清河口袋里取出俩红纸包给唐欢。

“这是爸妈给你的压岁钱。”

红包是邢翠用红色纸自己叠的,显得喜庆。

“妈我都这么大了,不要压岁钱。”唐欢不好意思收,过了年她就二十一了。

强行把红包塞到唐欢口袋里,邢翠笑着说:“二十一在我们跟前你也是个孩子,压岁钱必须有。”

邢翠同志真的太好了,唐欢走到她后边搂着她肩膀,把脸贴在她脸上撒娇,“妈你怎么这么好呢!”

她不记得妈妈,原身母亲的记忆她也没有。邢翠不知不觉填补了她好多的母爱缺失,再提起母亲时,她脑海里不再是空荡荡的想象,而是具体存在的人。

她也是有母亲疼的人。

“我是你妈,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邢翠很喜欢唐欢撒娇,笑的嘴都合不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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