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枭?”秦矜试探性地喊了句。
    后头的人动了动。
    就这么一下,秦矜确认了,是江枭。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用纤细的手包裹着江枭的手,试图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腹部移开,然而秦矜才刚刚用力,身后人便低沉道:
    “大半夜的,你乱动什么?”
    声音带着浓重的困倦,十分沙哑。
    秦矜震惊了一下,她没想到这种程度的动作都能被江枭捕捉到。
    “我吵醒你了吗?”秦矜小声。
    “嗯.....”男人似乎在她后脖颈上蹭了蹭,“不是,睡得浅。”
    “....我想下去上厕所。”秦矜说。
    她能感受到江枭的体温。
    现在她被江枭揽在怀里,她的后背紧贴着江枭的胸膛。
    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情况。
    只有江枭半夜离开,却没有江枭走了以后还会回来。
    是遇到什么事了?
    秦矜不由得猜测。
    她不会傻到以为是江枭舍不得自己才去而复返。
    后头的人动了动,秦矜感受到原本搭在自己腰间的力量陡然间消失,她知道这是江枭允许了,于是秦矜下床,踩着拖鞋轻手轻脚去了卫生间,在卫生间里她洗了把脸,刚才在噩梦中,她又看到秦娇了。
    秦娇坐在轮椅上朝她过来,然后拽着秦矜的衣角问她,为什么不救自己。
    等秦矜情绪稳定后,她才回到床上躺好。
    秦矜不过才刚钻进被窝里,江枭又凑了过来。
    “别动。”江枭不耐地啧了一下,因为感受到怀中人的不安分,他沙哑着声音说,“我很累。你乖一点。”
    于是秦矜不敢动了,尽管她觉得用这个知识睡觉不是很舒服。
    但很快,江枭的手臂就伸到了她脑袋下,给她枕着。
    秦矜诧异地挑了挑眉,睁眼又是室内的一片黑暗,她迷迷糊糊间,又睡着。
    第二天起来已经是中午,秦矜睡了个很饱的觉,不过和以往一样。
    她床边早就没了人影,连温度都是冰的,说明江枭已经离开很久。
    秦矜醒后在刷牙,过了会儿,房间门被人叩响,秦矜警惕地走到门边,就听到外面的人说:“秦小姐您好,我是江总的助理,江总吩咐我给您准备了午餐。”
    听到这,秦矜连忙开了门。
    助理推着餐车进来,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地把热气腾腾的菜搁置在桌上,还给秦矜准备好了餐具,摆放整齐。
    “秦小姐,这些是江总为您准备的午餐。”助理毕恭毕敬地给秦矜鞠躬,“江总还让我带一句话给您,吃完午饭后请你去公司办公室找他。”
    秦矜谢过经理,把人客客气气送走后,坐在桌前发呆。
    去公司?还是办公室?
    难不成江枭又要玩什么新花样........
    秦矜大口地吃着饭菜,虽然她不懂江枭在想什么,但是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会尽力配合。
    看着桌上的饭菜,秦矜抿了抿唇。
    她自己都舍不得给自己准备这样丰盛的菜肴,江枭却安排得这么细致。
    但或许这份细致,只是因为她长得很像张星柚吧。
    所以江枭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突破底线,做一些看起来对她很好的事。
    吃过午饭后,秦矜不敢耽误,她打了车去公司。
    前台的小姐已经被江枭打过招呼,笑眯眯地目送着秦矜搭乘专属电梯,到达顶楼。
    落地窗前,窗明几净,江枭正在翻阅文件。
    “江...总。”秦矜在办公室里开始换了尊称,而不是连名带姓地喊。
    江枭抬起头,双手交叠撑着下巴,神情淡淡:
    “知道我今天叫你来干什么?”
    秦矜摇摇头。
    “坐。”江枭眼皮一抬,颔首。
    很快,外头响起脚步声,助理匆匆推门而入:“江总,都安排好了,金姐说既然是您介绍的人,直接就可以签。”
    什么?
    秦矜听这段对话,听得云里雾里。
    金姐?
    “把合同给她看。”江枭低头摁着打火机,在办公室内点燃一根烟,烟的火星子又亮起来,江枭在吞云吐雾,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而秦矜则从助理手中接过了那份合同,低头仔细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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