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问你，上个月公司亏损的事情你知道不？”
    其实许大茂只是随意一问，没有想要从刘荣嘴里打探出什么，毕竟刘荣策划部并不能接触到公司亏损的问题上。
    听到许大茂的问题，刘荣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不再担惊受怕了。
    “这事我知道。”
    “你知道？”
    本来没什么表情的许大茂，脸上立刻表现出震惊的样子，他真没想到公司亏损这事，刘荣一个策划部的负责人居然能清楚内情。
    “那你说说，上个季度公司亏损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许大茂问他，刘荣也没有打算隐瞒许大茂，现在能在大茂国际身居高位的人，都是最早跟许大茂一起打拼的员工，这些人大多数都对许大茂非常忠心。
    “其实……亏损的问题应该出现在财务部，茂哥，我说的都是真的。”
    刘荣含含糊糊总算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一个人说可能有问题，两个人说可能就是真的，至少许大茂是这么认为。
    现在赵鑫和刘荣都觉得财务部出现了问题，那么作为财务部主管的小何首当其冲成为了第一责任人。
    许大茂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怒，这让策划部的刘荣心里很不踏实，他担心许大茂不相信他的话，哪怕他已经说出了他心里的实情。
    “茂哥，或许何哥也是有苦衷，不如你先问问他再做决定？”
    谁都知道背叛的滋味不太好受，所以现在许大茂的感受很糟糕，他也想问问小何为什么背叛他，小何是在他的提携下，才从一个秘书成为现在大茂国际的财务部主管，小何凭什么背叛他许大茂，有什么资格背叛他。
    “你先出去，顺便告诉周晓红不用再喊人进来了。”
    “是，茂哥。”
    刘荣答应了一声，便退出了许大茂的办公室，顺便帮许大茂把门关好，以免有人看到现在心情不好的许大茂。
    许大茂坐回椅子上，拿起了办公桌上的电话，给娄晓娥去了一个电话。
    “喂？”
    娄晓娥清脆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蛾子，是我。”
    “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
    听出是许大茂的声音，娄晓娥直接询问许大茂事情调查的如何。
    原本心情不好想要跟娄晓娥诉苦的许大茂，听到娄晓娥的问题只能苦笑回答。
    “调查的差不多了。”
    “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在你公司里做手脚？”
    知道许大茂差不多调查清楚后，娄晓娥的火爆脾气瞬间爆发了出来，许大茂对公司的员工一直都很不错，不说公司的各种福利，光是他们的薪水就是业内顶尖的存在，很多人想进大茂国际都快把头挤破了，没想到这样的情况下还有人会背叛许大茂，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许大茂考虑了半天该怎么跟娄晓娥说，可最后还是艰难得把话说了出来。
    “赵鑫和刘荣说是小何的问题。”
    “小何？”
    电话那边的娄晓娥，听到许大茂说出小何的名字后也是满脸的诧异，娄晓娥作为许大茂的媳妇，当然知道许大茂对小何有多么看重，不说让年纪轻轻的小何管理大茂国际的财务部，而且他的福利待遇也是公司内顶尖的存在，她实在想不明白小何为何会背叛许大茂。
    “嗯。”
    “确定吗？”
    不太相信事实的娄晓娥，再次开口想跟许大茂确认一下。
    娄晓娥的问话早就在许大茂意料之内，因为开始的时候他也不相信小何会背叛他。
    “赵鑫和刘荣都这么说，虽然不能肯定，但应该差不多了。”
    赵鑫和刘荣都是大茂国际的老员工，他们两个人都把矛头指向小何，娄晓娥还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两个人跟随许大茂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还真没有理由去欺骗许大茂。
    “那关于小何的处置就看你自己的意思了，这点我也帮不了你，毕竟他跟随你那么多年了，不过有一点你要记住，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他既然背叛了你，那么你就不应该再给他机会。”
    “这点我知道。”
    娄晓娥说得话，许大茂当然听明白了，他的想法其实也跟娄晓娥差不多，只是他还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跟小何摊牌，是冷酷到底，还是伤心欲绝。
    “大茂，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千万别给自己找麻烦。”
    娄晓娥见许大茂没有说话，害怕许大茂心软，所以再次开口提醒许大茂，让他不能犹豫不决。
    “我又不傻，你说得我都懂，我是在考虑怎样跟小何摊牌，是冷酷到底不念旧情，还是伤心欲绝挥泪斩马谡。”
    “有什么区别？”
    这次倒是轮到娄晓娥迷糊了，她不明白这两种方式有什么区别，反正最后都是要让小何离开，用什么样的方式又有什么意义。
    “冷酷到底可以震慑公司里的其他员工，让他们以后工作的时候老实点，不要动什么歪心思，杀鸡儆猴引以为戒，伤心欲绝是为了不让最初的那些老员工们寒心，觉得能跟我许大茂打天下，不能跟我享天下。”
    听过许大茂的解释，娄晓娥这才明白许大茂在顾虑什么，说实在的，现在大茂国际已经是一艘大船了，船上的人很多，要是想航行的更远当然要团结一心，许大茂不念旧情会让很多老员工寒心，同样，如果他不冷酷到底，一样起不到震慑效果，公司以后没准会出现更大的问题，许大茂的顾虑不无道理。
    “你的顾虑我明白了，可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既然想要让小何离开公司，那么不管你用什么样的方式，老员工最后都会因此难过，所以我觉得你还是冷酷到底，给下面的人一个前车之鉴比较好。”
    听完娄晓娥的话，许大茂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娄晓娥说得确实没有错，最后的结果小何肯定是要离开公司，那么用什么样的方式那些老员工都会产生隔阂，所以委婉的解决方式并不能让老员工们体谅许大茂的难处。
    “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许大茂挂断电话之后，就把门外的周晓红叫到了办公室来。
    “你去通知一下，下午让公司所有主管以上的部门经理全部去会议室里开会，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见许大茂一脸严肃的模样，周晓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她还是听从了许大茂的安排转身离开，去通知那些主管们准备下午的临时会议。
    待周晓红离开之后，许大茂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他知道下午他要办的事情，可能会引起公司的轩然大波，但这是没有办法避免的事情，该发生的事情始终都会发生。
    距离下午开会还有一段时间，许大茂便起身离开办公室，准备去大茂菜馆吃个饭，顺便见见许久不见的何雨柱。
    许大茂刚到菜馆，虽然还没到吃饭的高峰期，可里面已经坐着零零散散的几桌客人了。
    大堂经理薛东看到许大茂来，一脸热情地跑过来招呼。
    “许董，您怎么今天有时间来了？我都好久没看见您了。”
    面对薛东的热情，许大茂礼貌地笑了笑，然后才开口回答对方的问题。
    “之前去香江解决了一些问题，最近两天刚回来，最近店里的生意怎么样？”
    听到许大茂询问店里生意如何时，薛东一脸自豪地指了指周围正在等菜的客人。
    “那还用说，店里的生意当然非常好了，您没看营业额的账单报表吗？”
    其实许大茂还真没看过大茂菜馆的营业额报表，最初开这家店时的目的，就是给富婶的儿子弄一份正经的工作，现在的薛东明显已经成长起来了，也是时候把他调回大茂国际了。
    “没看，你去把傻柱叫来，跟他交接一下，下午你跟我去开个会，以后你就去大茂国际上班好了。”
    薛东听到许大茂要把他调到大茂国际去工作，薛东心里要是说不开心肯定是假的，可眼看要离开自己苦心经营的小菜馆，薛东心里不知道为何又生出一股子淡淡的失落感，不过最后薛东还是按照许大茂的要求去把后厨的何雨柱找了过来。
    “许大茂？什么时候回来的？”
    看到许大茂回来，知道许大茂之前离开四九城去香江的何雨柱，脸上露出一副笑呵呵的表情。
    “刚回来，我今天来找你有点事。”
    “什么事？走里面谈去。”
    何雨柱随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希望许大茂跟他一起进去谈，这里显然不是什么谈正经事的地方。
    许大茂想都不想，就答应了何雨柱的邀请，跟随着何雨柱一起向后厨走去，薛东招呼了一个服务员交代了几句，便也跟上了二人的步伐走向后厨。
    “咳咳……”
    后厨的油烟有点大，许大茂刚进来的那一哭差点被呛死，仔细说来，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下厨做饭了。
    见许大茂眼泪都被呛出来了，何雨柱在他旁边看好戏地笑了。
    何雨柱和薛东都熟悉了后厨的味道，所以两人进来之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一下子就把许大茂脆弱的模样凸显出来了。
    跟随何雨柱的步伐，许大茂和薛东一起来到了何雨柱的休息室，还真别说，小小的休息室被何雨柱收拾的非常干净，一点都不像男人住的地方。
    “你这里收拾的很不错啊。”
    看着整洁的休息室，许大茂忍不住夸奖起来。
    何雨柱用大茶缸子喝了一口茶水，然后才开口说话。
    “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许大茂想都不想就开口了。
    “薛东在这里也挺长时间了，我想把他调到大茂国际去，所以……”
    许大茂话还没说完，何雨柱就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什么意思？菜馆不干了？你打算让我走人？我告诉你许大茂，你要是想让我走可以直说，不用找什么借口。”
    听到许大茂要把薛东调走，何雨柱当时就觉得许大茂不打算再开菜馆了，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直接开始跟许大茂炸毛。
    眼看何雨柱误会了他的意思，许大茂顿感无语，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何雨柱，不过最后还是耐着性子开口跟何雨柱解释。
    “你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
    “你说。”
    虽然知道结果已经注定，可何雨柱还是让许大茂说完。
    “我准备把薛东调到大茂国际去，所以菜馆这边我想交给你全权负责。”
    听到许大茂要把菜馆叫给他负责，何雨柱整个人都傻了，这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的结果，他还以为许大茂要把菜馆关门大吉。
    “你要把菜馆交给我来管理？”
    “对。”
    听到许大茂的肯定回答，何雨柱连忙摆手，一副许大茂别开玩笑的表情看着许大茂。
    “这哪行，我就是一个厨子，菜馆管理方面我是一窍不通，我只会做菜。”
    见何雨柱如此模样，许大茂不知道为何忽然想笑，让他之前的烦心消失了很多。
    “有什么不行的？菜馆是我的，我说给你管理就给你管理，别人想管理我还不同意呢。”
    “许大茂，这真不行，我不是管理的那块料，我只会做菜。”
    薛东见何雨柱一直推托，担心如果何雨柱不同意接手菜馆，许大茂就不把他调去大茂国际，连忙开口帮忙一起劝说。
    “何哥，管理菜馆非常容易，您只要把帐看好了就行，咱们店里的客人可都是您的回头客，有您在这里坐镇客人们就跑不了，客源稳定盈利自然就没得说，所以您根本就不要担心管理的问题。”
    大茂菜馆能有如今的成绩，跟何雨柱的菜有很大的关系，要不然就算管理再好菜色不行，客人们也不会买账总是来这里吃饭。
    何雨柱听到薛东这么说，用将信将疑的眼光看向了他。
    “你说得都是真的？”
    都说何雨柱傻，其实他一点都不傻，他当然明白，薛东走后菜馆就是他一个人说得算，到时候工资方面许大茂肯定不会让他吃亏，只要菜馆经营的好，他何雨柱也能成为半个老板。
    “当然是真的。”
    见何雨柱的态度松动，薛东连忙回答了何雨柱的问题。
    “怎么样？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