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忙过去拿起来,果然是司庭花的信息。
    她回信说:“嗯,这个证据可以。”
    可是,马上又回复说:“不过,事情有变,回去再跟你说吧。”
    我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她回信道:“今天下午。不过,今天晚上有饭局,我看看饭局之后,或者明天再联系你吧。”
    “好。”
    我放下手机之后,便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
    虽然是微信文字,但是,我能察觉到她说话的味道似乎变了。
    感觉她有种在拿捏我的意思……
    是不是因为上次打电话的时候,我称呼她小伯母而没有称呼小伯?
    她当时还在电话里又问了一遍。
    我还重复了一遍小伯母。
    可能是那次的电话让她觉察到了我的心理变化。
    所以,现在才说计划有变吗?
    我洗刷完之后,童歌的电话就来了。
    我没敢接。
    直接挂断之后,她给我信息:“你什么意思?躲我?”
    我回信:“我只是想冷静冷静。”
    “你真的出台了吗?”她问。
    我骗她说:“嗯,出了。出了之后,也知道我自己做不了这行。我想冷静冷静,最近你就不要再联系我了。”
    “好,你可以冷静,但是,你接完我电话再冷静。”
    信息刚看完,她便打了过来。
    “……”我接起电话,没有做声。
    也只有对童歌的时候,我不会做那个魔鬼。
    尤其是现在已经不再去夜场,也就没有必要再去骗她什么。
    “……”她也没有说话。
    我们两人就这么把彼此的空气凝固起来后,
    默默地对峙着。
    “没做对吗?”她终是败给了我的沉默,忍不住地问道。
    “对于一个夜场男人来说,你觉得可能不做吗?”我不忍心再骗她,只能让她去猜。
    “呵……”她苦笑了一声。
    我努力地回忆,
    回忆里根本没有她苦笑的模样。
    “你是在欺负我吗?”她问。
    “……”我再次静默。
    “你是在故意气我,故意想要用这种方法离开我,对吗?”
    “我没有想离开你。”我说:“我欠你很多的情,我还答应过你继续回老家看你的父母。我不会离开。”
    “真的吗?你说得是真的吗?”她问。
    我从她的语气里,感觉自己的这种表达似乎形成了某种误会。
    我的离开是不会逃离,而她似乎理解成了两个人的分离。
    “呵,”她当即笑着说:“你真的不会离开我对吗?”
    “我……”
    “是我太急了!我不问你了,我知道你肯定没做。我在监控里看到那个小姑娘了,我干了这么多年,我能看出来,那个小姑娘根本就不是来夜场玩的那种小女孩。那个,你说你想冷静几天,那就冷静几天。等冷静完了,我再陪你去找幽哥。”
    听着童歌那长长的话,我感觉到她高傲的模样里冒出了卑微……
    那或许才是她的真实模样吧。
    “你怎么不说话了?”童歌问。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问出来之后,就感觉像是明知故问。
    可是,童歌从来没有正面提过我们两人的关系。
    她从来没有和我真正讨论过两人的关系。
    所以,我也一直没有机会正面拒绝她……
    但我这次提出来,如果她当面对我表白,我就直接拒绝她。
    “因为你帮过我忙啊!而且,我很……”
    她说着,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轻声道:
    “……我为什么对你好,你以后就知道了啊。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你个呆子。中午一起吃饭吗?哦,忘了,你想静静,好了,我不打扰你。过几天再联系你。”
    “我跟你是不可能的……”我直接说。
    感觉一阵空静的时候,看了看手机,原来她早已经挂了。
    放下手机后,心情略感沉闷。
    “叮”的一声后,来了条信息。
    是瑟林。
    “起床了吗?今天我们去哪儿玩?”
    我这会儿根本就没有什么心情玩。
    但是,想到她的车还在这里,便想着去给她送车,于是,直接回复说:“我半小时后到你家门口。”
    ——
    半小时后,我来到她小区门口。
    她拿着个遮阳伞站在小区门口。
    白色的小鞋子,白色的百褶裙,白色的简单t恤……
    她不经意间回过头来看向我,冲我开心地招手时,我忽然发现,
    所有的阴霾在她回眸一笑间,
    竟奇迹般地全散了……
    “啪”的一声,她拉开车门上车后,笑着说:“我是不是个准时的孩子?”
    “是。”我轻轻应声。
    “走吧!老公!”
    刚要踩油门的我,猛地一个刹车!
    “你……叫我什么?”
    “老公……”她很是得意地看着我,说:“这是我今天早上想到的!因为我们认识的时间太短了!我们又不是专业演员,所以,这是我想到的能最快速拉近我们距离、能最快速让我们找到恋爱感觉、能能快速入戏的办法!嘿,我,聪明吧?嘻嘻!”
    “不聪明。”我当即说。
    不仅不聪明,我甚至感觉我们现在不是在玩火,
    更像是两只奔着火焰而去的飞蛾。
    “我不管,我就这么叫了!老公!出发!”她像个任性的孩子般,兴奋地指着前方说。
    “随你吧……”我无奈地说。
    但是,
    她入她的戏,
    我不能入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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