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阵激烈的掌声涌起而落,身着白袍淡泊飘逸的男子身躯一震,迟疑了一会儿,走向旁边荡木古筝后坐下。()..
    男子抬起如玉般白皙修长的手轻抚面前的古筝,划出一串串轻灵淡雅的琴声,不禁让底下人迷失了心魂。
    男子轻轻阖上双眼,开口唱道:
    “予为水新月映潋滟
    重莲翩泪断沉梦魇
    竹林涧寒山拾残叶
    菡萏淡凰鸣过尘烟
    伊笑散雾霭千年
    伊恼笑浮生悲怜”
    淡淡带有磁性的轻柔男声从男子附有面纱的口中传出,优美的歌声中带有淡淡的忧伤悲凉,仿佛看尽了凡世沧桑,经过了无数苦难伤痕,徒留得半心残缺无奈。底下的人都沉浸在了这淡淡轻柔的歌声中,而伊莫痕看着他独自弹奏着,悲唱着,心中不由得一颤,不禁轻启朱唇,不由自主地轻声和着他的琴声唱道:
    “瑶雪漫红纱覆迷眼
    火重天幽香自清绝
    点青莲花漫目无边
    翼徊天寥寥是无眠
    她笑朱砂落眉间
    他恼碧落入黄泉
    蝶翩翩遗剑恸离别
    情未揭玉箫曲当年
    扁舟叶翎羽散灰湮
    凤凰去烟雨秋天
    自难忘自思量独自伤闲时谈如断肠
    醇酒香品芬芳燕子归剪不断愁绪吹
    又看风月笑华月”
    白袍男子听见一抹淡淡轻灵的声音和着他的唱起时,不由得身躯一震,眼中浮现一抹遇见知己的激动与喜悦,随即又淡淡阖上双眼,修长的手指轻扬,依着琴声与伊莫痕的声音交融在一起,是如此契合,再也不分你我:
    “碧音归弹指几春回
    雪天泪霜镜美人醉
    海棠蕊微兰暮迟睡
    双花容映天下心碎
    予为水新月映潋滟
    重莲翩泪断沉梦魇
    竹林涧寒山拾残叶
    菡萏淡凰过尘烟
    ”
    余音渐消,终成无声。
    而底下的人却依旧没从这天籁绝声中缓过神来,仿佛沉浸在那歌声所呈现出来的场景,仿佛可以看见一切是非,那些爱恨纠织的遥远传说混合着黄沙遍天,仿佛亲眼经历了那些悲欢离合,物是人非。
    而白袍掩面男子早已从这如此完美绝籁的歌声中回过神来,如此契合,这歌声是如此契合是谁,那个人是谁
    男子急急把目光从古琴上移赚望向那抹淡雅清灵的歌声传来的方向,而伊莫痕也不禁把眼睛望向男子,此时的她心中失望也激动。
    虽然他不是秋冽,因为她可以从他的歌声中听出,他经历过了许多世事沧桑,而秋冽不可能心中如此悲凉绝望,可是,她第一次遇到和她如此契合的人,她能确定,他必定是她此生唯一的知音
    霎时,四目相对,寂静无声。
    那一眼,越过沧海桑田,跨过千山万水,翩然而至,仿佛轮回了千百万年一般,在无数次的擦肩而过,寻寻觅觅中终于找到了那一抹对视。
    此时他们眼中不分彼此,而这一眼,也注定了他们一生的纠缠。
    而美妙安逸的一刻霎时被一道油腻的浑浊女声打断:“哦,真是美妙的歌喉啊而现在觞月也演唱完了,现在就到了他揭面的一刻了”花妈妈最先回过神来,笑呵呵地浑身肥肉直抖道。说完,淡淡瞟了一眼白袍男子。
    白袍男子收回目光,看了一眼花妈妈,眼底不着痕迹地划过一丝厌恶无奈,却很快消逝,皱了皱眉头,却无可奈何地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慢慢揭开了面纱。
    刹那间,如流光婉转碧光辉煌般,俊美绝艳的面容晃乱了在场所有人的心神:柔顺漆黑的齐腰直发随风轻轻飘扬着,被一根银色发带轻轻挽着几许,白皙轻柔的俊脸上一双淡眉轻轻皱着,狭长柔媚的瞳孔泛着柔柔的神色,此时却满含不甘无奈,挺拔精致的鼻子下是淡淡殷红的薄唇,柔润魅惑的色泽泛着的光芒,吸引着人们的眼球,尖瘦的下巴,修长白皙的颈部下精致魅惑的锁骨十分性感,白袍飘逸清雅,令人怜惜不已。
    整一个柔弱魅惑的绝美男子
    在场的人都惊艳住了,为他而来的客人眼底都溢满淫秽贪婪的神色,那种被苍蝇盯上了的感觉令觞月十分恶心反胃,却感觉另一道复杂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伊莫痕愣住了,不是为其的外貌而惊艳,而是,他的脸,和秋冽一模一样
    这,可是他绝对不是秋冽但竟然如此相似,如此相似身形,外貌简直是同一个人一般
    难道,这是上天注定
    花妈妈满意地看着在座所有人的反应,咯咯咯地腻笑了起来,拍了拍肥手,说道:“好了,大家看也看了,听也听了,现在就到了最激动人心的时刻了起价十万两,现在开始,价高者得”
    “十五万两觞月我要了”一位肥头大耳穿金戴银的肥胖微秃男子一双溢满淫秽的老鼠眼贪婪猥亵地扫视着觞月的全身,猥琐地笑道。
    “十六万两觞月值”一个面黄肌瘦的锦衣男子大声喊道。
    “十八万两”
    “二十万两”
    “三十万两”
    “八十万两为了觞月我拼了哈哈,没人敢叫了吧觞月我来了”肥胖微秃的中年男子大笑道,说罢,摇摇晃晃地支起肥硕的身躯淫笑着就要往台上的觞月走去。
    觞月看着他淫笑着向自己走来,绝望地闭上了眼,终是没办法了么终是要失去自己落了个如此下场么
    他静静等待着厄运的到来,耳边却暮然响起一道清冷魅惑的邪魅声音:“一百万两他,是我的”
    身躯一震,觞月蓦然睁开双眼,激动地向伊莫痕望去,却看见伊莫痕淡淡微笑着看向他,从楼上飘然而落,站到他的身爆轻轻抚着他的脸,温柔而眷恋地轻声说道:“如此相似虽然你不是他,但是我定会救你”
    觞月听了一愣,心中不由的得划过一丝苦涩酸楚,“他”是因为我长得像那个人,所以才救我的么呵呵。
    伊莫痕却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变化,伸出一只纤手搂住觞月纤细的精腰,邪魅地对杵在一旁的花妈妈笑道:“花妈妈,今天,我要为他赎身”
    “额,公子啊就一百万两这个就想赎我们的觞月,未免也太少了吧”花妈妈没料到伊莫痕会这么说,无奈带有点点嘲笑地看向伊莫痕嘲弄着说道。
    “那,一百万两黄金呢”伊莫痕嘴角弯起一抹邪魅的微笑,紧了紧搂着觞月精腰的手臂,淡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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