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你太瘦了,挨不了冻,以后多穿几件衣服保暖,我还觉得热。”他是真觉得热。
    “晓得了。”
    冷是真冷,她不会说因为有他这个大暖炉在,她比平时少穿两件里衣,她的棉衣并不保暖,棉花东一团西一团,里面穿得暖和才行。
    晚上特意让汤圆睡在最里头,爸爸在家待了两天,汤圆已经不是非得睡在爸爸身边了,叶子睡在哥哥旁边。
    回到睡觉间,王锦绣特意调小煤油灯灯光,去看两个孩子,孩子们都是熟睡的模样。
    一家四口盖同一条大被子,防着两个大人睡觉,让孩子被窝透风,事先给他们在被窝里另外加了条薄毯。
    被子是家里最好的被子,不是孩子爸爸回来特意拿出来盖,平时就在盖。
    叶子年纪小,不能盖太重的被子,现在的刚好。
    看好孩子,王锦绣先躺进被窝,钟越河随后躺进去。
    暂时没睡意,钟越河贴着她,手也不安分。
    王锦绣已经撒过气,并不阻止他的手,随他揉ll捏,在他要动嘴之前,她终于有了反应,怕吵醒孩子,极小声对已经将脸钻进她怀里的人说:“明早我想给你擀碗长寿面,这会儿困了,想睡觉。”
    他动嘴就是想要的意思,她要早起,孩子又在身边,不能让他再闹一次。
    听到这话,钟越河两边不冷落,各亲一口后,重新躺好:“来不及就不用擀面了,随便对付一下。”
    王锦绣将被撩起的里衣拉回去:“来得及的。”
    要是前面没在小房间待很久,她或许会有感觉,身体止不住发颤。
    现在真的没感觉,只希望他能安分下来。
    ...
    今早要赶路离开,钟越河睡得并不沉,醒来屋子里还是黑的,他下意识伸手去碰旁边,没碰到身边人。
    发现妻子不在身边,醒来很困的钟越河艰难睁开眼睛,手往女儿的小枕头探去,摸到女儿柔软的头发毛。
    叶子还在,看来只有锦绣起床了。
    躺了几分钟,清醒一些,钟越河起床,穿好回家时候穿的衣服,轻手轻脚离开睡觉间。
    外面还看不到太阳,比屋子里亮,勉强能看清院里的样子,他要带走的桶被放在院子里,编织袋也一起放进桶里了。
    厨房有微弱的灯光。
    “你醒了?多睡会儿,现在还早。”王锦绣正在忙活早饭。
    钟越河拿了牙刷和充当杯子的小碗:“衣服都已经穿好,不睡了。”
    “我睡得不是很安稳,四点就醒了,想着时间还早,先蒸了几个红糖馒头,现在应该熟了,你可以先垫肚子,面条已经切好,等锅里的水开了就能下面条。”她心里藏着事就睡不安稳。
    凌晨醒来就没想过睡回去,直接起床去做早饭。
    钟越河用筷子戳了一个红糖馒头,吃了一口后评价:“你做的馒头比外面的扎实。”
    “我做的红糖馒头就吃个甜味,做不来软乎的馒头。”食物都会做一点,都做不好。
    “没,就喜欢你做的红糖馒头,管饱,你也吃一口。”
    送到嘴边的红糖馒头,王锦绣咬了一口,自己吃起来感觉还成:“你小心点,别掉地上了。”
    钟越河:“掉了马上捡起来,又不是不能吃。”
    “你别吃第二个,吃了第二个,待会儿面条吃不下,馒头留两个在家里,剩下的你都可以带走,你不带走的话,中午我带去娘家。”
    初三中午要回娘家,每年都回去,主要是给娘家送东西。
    她要是不去,爸妈得念叨她不孝顺。
    不光她要送,别的兄弟姐妹也要送,人可以不来,礼必须送到。
    婆婆常说越河生下来是他们家的债,他们上辈子欠他的。
    她觉得她生下来也是债,她是负债的,爸妈是债主,结婚开始就是还债的开始。
    所幸爸妈不算贪得无厌的人,彩礼到手后,只需他们过年的时候送礼,平时不会主动上门讨。
    “不是我生日才给我做的吗?我自己带走吃。”钟越河对岳父岳母没多好的印象,并不想把自己的红糖馒头让出去。
    “嗯,给你带走。”
    水烧开了,王锦绣放面条。
    “土豆丝忘记放进去了。”钟越河就站在王锦绣身边,早看到灶台边上放的土豆丝了。
    灶台边有一盆土豆丝以及放了几颗煎蛋的碗。
    王锦绣:“土豆丝不是煮面的,等面煮好,我炒份土豆丝,你一个人在外面没耐心自己刨土豆丝炒着吃,我给你炒一份。”
    他吃土豆丝能配任何主食,粥、饭、馒头包子、面条……都行,没有这些,单单土豆丝也能当饭吃。
    “我待会儿慢点吃面条。”
    面条煮好,王锦绣给钟越河的面条盛进大碗里,其余全盛进汤盆,剩下的还没他碗里多,够当她和孩子们的早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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