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锦绣,钟越河多少有点吹毛求疵,偶尔存在占便宜的嫌疑。
    两个孩子看不出来,王锦绣能感觉出来丈夫在占便宜, 只要丈夫不太过分, 她就当没发生。
    爸爸对叶子太过严格的话,她会管,孩子年纪小, 身体没长开, 千万不能落下病根。
    一天,爸爸不在家。
    “叶子, 你不要误会, 爸爸只是带我们锻炼身体, 不是在教我们打架功夫, 爸爸不在家我们就先休息吧。”
    越河今天有事,晚饭不在家里吃,她带孩子回到家,汤圆都不准备锻炼身体了,叶子却自己一个人在平时锻炼身体的地方,根据自己的记忆锻炼身体。
    王锦绣本来不打算管了,听叶子嘴里说着以后就能打坏人保护妈妈,她不得不纠正女儿的想法。
    她很确定丈夫从来没说过锻炼身体是为了打坏人,全是女儿自己想象出来的。
    叶子并不气馁,坚持说每天锻炼身体,就和爸爸一样高,也能保护妈妈。
    “叶子想和爸爸一样高,不能光靠锻炼身体,也要好好吃饭,妈妈和哥哥不锻炼了,给辛苦锻炼身体的叶子做饭吃。”索性不管闺女,留她一个人在院子里,很快就待不住要回厨房。
    果然,不出两分钟,叶子自己回来了,跟妈妈说她锻炼太累了,晚上可以吃两碗面条。
    “好,妈妈给叶子盛两碗面。”将一碗面的分量分成两碗。
    钟越河是晚上八点回到家的,王锦绣正在房间里复习当天上课内容,丈夫回来,看他面色凝重,她放下复习任务走到他身边:“有确定的结果了吗?”
    他昨天晚上就说今天可能有结果,晚上不回家吃晚饭了。
    钟越河点头,没有卖关子,告诉她举报的人是谁。
    王锦绣讷讷:“我以为是之前那个渔村村民报复你,那时候我就怕你们去海县打架。
    遇到举报的事,我心里也想着会不会是他们。”
    越河说是他曾经的老东家干的。
    她有听越河说过头两年在省城的经历,他在来省城之前没有任何计划打算,只是不想被困住,毅然决然只身前往省城,刚来的时候干各种苦活累活,没想过到底做什么生意,到底要闯出什么名堂。
    后来有了和水产相关的稳定工作,因着没人脉没关系,做的也是最苦最累的杂活。
    以前所有产业都是公家在管,包括水产在内,他本就不甘久居人下,在上头一些人逐渐被解雇下岗后,他也走了。
    做杂工的两三年里有在攒钱,也有在不断学习相关知识,钱金鑫和孙国建就是那时候一起干活的杂工,他们两个选择跟他,还把自己的积蓄交给他。
    王锦绣在知道这些事情后,能明白丈夫为什么对孙国建家人一味忍让了。
    他们没做触及他雷区的事情,他就当没看见。
    他过去的老东家已经解散倒闭,举报的人曾经是钟越河一干人等的领导。
    她说完一句后,安静了十几分钟,在想如何安慰丈夫,她不说话,他也没说话。
    想好安慰话语的王锦绣走到丈夫身前,将坐在床边的他抱在怀里:“你当初肯定没少受气,现在生气是不是没想到报复的办法?我帮你想想,举报的人还有在做水产生意?”
    “在做,没掀起什么浪花,单纯眼红我生意越做越大举报我……你想怎么报复?”他有点好奇。
    “那什么,我觉得举报不成功就是对他最好的报复,你觉得呢?”
    “这算什么报复?”
    “还有一个,这种领导当年肯定没少捞油水,可惜你说你是干劳力活的,应该接触不到捞油水的证据,而且都多少年过去了……千万别找人打一顿,打人是不对的,这下没把柄都被抓住把柄了。”
    钟越河:“他确实不是好人,你说的这个办法就在我考虑范围内,只是我在想值得为这种人去搜集证据吗?费力得很。”
    “你举报回去,等风声过去,写封匿名信给他,说些你知道的事情,不要表明身份,故意吓唬他,让他夹着尾巴做人,或者黑吃黑也行,我不是很懂,感觉你比我阴险多了,你应该有更多法子。”
    “有你这么说老公的吗?我在你眼里是个阴险的人?”
    “是我乱说的,你别放心里,我跟你讲,今天你没回家,叶子还在坚持锻炼身体,我和汤圆都偷懒不练了,想想我们家可爱的叶子,心情是不是好起来了?”她想起来心情就好许多。
    “你不该反思一下带头偷懒的事吗?”
    王锦绣:“你不在家,我都没动力锻炼身体。”
    “不然现在锻炼?”
    她肯定不答应:“我今天学习任务还没完成,明天再继续锻炼身体吧,你先躺床上休息,明天只要你在家吃晚饭,一定锻炼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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