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有种看书跳章的感觉?我又错过了什么?怎么就突然说要表白了?
至今还没有谈过恋爱的松田阵平如是说:“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啊!”
他思考了一下,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看我给你请外援。”
等他们到饭店等上菜的时候,伊达航也进了饭店。
“班长,这边!”松田阵平朝门口挥了挥手。
天海岚看着伊达航往他们的方向走过来,有些奇怪地问:“你们都毕业这么久了,怎么还叫伊达警官班长啊?”
“这有什么关系嘛,反正班长就是班长。”松田阵平满不在乎地回答。
听天海岚和松田阵平一人一句解释完后,伊达航了然地说:“你们是想知道我向娜塔莉是怎么表白的吗?”
天海岚和松田阵平同步地点头。
“我和娜塔莉啊……”伊达航嘴角带笑,回忆道,“她是我的学妹,我们恰好在一个社团……那天我正巧在学校外面遇到她,因为挺晚的了,放心不下就提出送她回宿舍。”
“学校门口有卖玫瑰花的小孩,我也不知道怎么的,一时冲动就都买下来了。”伊达航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
“到楼下的时候,娜塔莉问我花可以送给她么?其实我之前一直偷偷喜欢她,当时气氛有些太好了,我说可以送她一辈子的花。后来我们就在一起了。第二年的恋爱纪念日时,我才知道那天是情人节,难怪会有小孩子卖花……”
一辈子呀……明明人根本连下一秒会发生什么都无法确定,却能真心说出“一辈子”这样肯定的话。大概是在说出口的那一瞬间,因爱而生的勇气,已经足以让他愿意用一辈子去证明自己所说的话。
而在动漫里,他们两个也确实是相爱到了生命的终点。
天海岚若有所思,好像没有什么可参考的啊,不过节日确实是一个好时机,最近的一个节日是……
——
几天前,天海岚就和降谷零约好了晚上要一起过圣诞夜。
虽然天海岚当时说的是和诸伏景光、黑羽快斗、松田阵平几个人一起,不过实际上,就他和降谷零两个人,其余几位是他拜托来帮忙布置场地的。至于伊达航,他当然是和娜塔莉过二人世界去了。
松田阵平贴好最后一个小彩灯,抬头看了一眼时钟,“啊,都这个时间了!”
他三下两下收好自己的东西,拍了拍天海岚的肩膀,“我就先走了。”
天海岚正往盒子里装礼物,闻言头也不抬地从桌子上拿了两个已经包装好的礼物盒递给松田阵平,“麻烦啦!给,圣诞礼物。”
“我要一……好吧,这两个都归我了。”勉强分一个给那个呼呼大睡的混蛋。
“松田等等,我们和你一起走。”诸伏景光脱掉围裙从厨房出来,顺走地上进门时天海岚给他的礼物。
他朝天海岚笑着说:“比较麻烦的我都做好了,等下热一下就行。至于简单的……kum你要相信你自己,之前都已经成功过了,这次也不会有问题的!”
说完就拉走了刚刚一直在捣鼓着圣诞树的黑羽快斗。
“岚哥加油!”
——
天海岚走进一家花店。
“欢迎光临!”
他刚刚突然想到花多少能烘托一点气氛,于是打算来花店挑个自己喜欢的花。
瓣缘呈波状的花瓣,带着一种超越现实的美丽,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夺目。不该出现在寒冷冬天中的艳丽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个时节居然还会有嘉兰吗?
啊,有消息。
天海岚掏出手机,是降谷零发的。
【因为临时出了一些状况,今晚没办法去了。】
接着好几条道歉的消息。
“可以麻烦帮我包一束嘉兰吗?要九支,谢谢。”
天海岚抿着唇,抱着包扎好的花束,手指轻轻揉搓着花瓣,“骗子……”
——
安全屋内充斥消毒水和药混杂在一起的味道。
“嘶……”因为疼痛,降谷零眉头轻皱。
他费力地用左手将绷带一圈一圈包裹住右臂上皮开肉绽的伤口。
轻微失血让他觉得隐约有些头晕脑胀,他撑着桌子站起身来,将药和剩余绷带收回药箱内。
“叮咚—”门铃响了。
这个安全屋应该只有hir知道才对,是谁?
还没等他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木仓,手机上就弹出了天海岚的消息:
【开门】
还是让他不开心了……
降谷零正想进房拿一件干净的衣服。
算了,他肯定能闻到这个味道,没必要换新的衣服了。
他随手拎起旁边带血的衣服穿上,无奈地打开门。
先吸引到他目光的是那一束嘉兰,炽烈燃烧着的火焰上盖了一层细碎的雪花。
环抱着花束的黑发青年脸上是故作不满的表情,但也难掩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中流露出的心疼。他穿了一件带着毛领的羽绒服,白色的绒毛扫在脸边,让他看上去额外的乖巧。
“传说特洛伊战争之后,英雄埃涅阿斯为了让死去的父亲复活,他在一名女巫的陪同下闯入了地府。不幸的是埃涅阿斯在前往地府的途中被一片迷雾笼罩的森林挡住了去路,最后在母亲派出的两只鸽子的指引下找到了一株槲寄生,然后依靠槲寄生发出的光,成功走出了森林。”天海岚一口气说完了一大段话。
降谷零这才注意到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上了一串槲寄生,“我听过这个故事,槲寄生也因此被称为'生命中的金枝'。”
他拉住天海岚的手,好冰啊。想要将天海岚带进屋里,却没有拉动。
“实际上它就是一种普通的植物而已。”天海岚反握住降谷零的手,“只是人们为它编造美丽的故事,想要借此表达自己的心意。后来的人们也在这些故事里,选取自己心爱的意义。”
他搂住了降谷零的脖子,鲜红的花瓣缠绕着金色的发丝,“在我心里,它们的最终意义是指向你……因为我只喜欢你……”闭眼吻在了降谷零的唇上。
紫灰色的眼睛瞬间睁大,只一瞬间的愣神。降谷零闭上双眼,托住天海岚的后脑勺,逐渐加深了这个吻。
有力的心跳穿过厚实的羽绒服,敲在降谷零的心口。原本不同节奏跳动着的两颗心脏,一下一下,走向同频。
嘈杂的声音远去,整个世界里,天海岚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与心跳声。
雪花轻轻飘落在他们身边,深冬的缘故,天色暗的很早,此时外面街道已经亮起五颜六色的灯光,房内暖橙色的光照在他们身上,驱散了笼罩着他们的阴影。
“我记得是弗利嘉因为救活了伯德,才让槲寄生有了爱的象征意义。”降谷零贴着天海岚的嘴角,感受着彼此呼吸的交叠,“承诺赐予槲寄生下的人获得亲吻。”
“我更喜欢埃涅阿斯的故事不行吗?”
“当然可以,我也很喜欢。”降谷零亲在天海岚的耳侧,“毕竟,你就是我生命中的金枝……”
——
降谷零觉得这是他收到过最好的圣诞礼物。
他躺在自家男朋友的腿上,听着窗外呼啸着的风声,一直紧绷的神经得以舒缓,伴随着大脑的晕眩感,渐渐沉睡过去。
白皙的手指在金发间穿梭着,没想到这样一个性格强硬的人,却意外的拥有着柔软的手感极好的头发呢。
我之前纠结那么久到底是为什么啊!还真是在浪费时间……
天海岚将降谷零的头小心地挪到枕头上,找了个舒服又不会压到降谷零伤口的姿势,靠在他身边,看着身旁的人微带笑意的睡颜,视线逐渐模糊。
最后就只完成了一个环节啊……不行,明天要带zer回家里,布置好的不能浪费……景光做的菜好像还放在外面,不会坏了吧……能不能找零组的上司商量一下……少一点……危险的任务……
在完全陷入沉睡前,天海岚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原来zer的睫毛是金色的呀……
——
降谷零单手托着侧脸,另一只手在桌面有规律的画圈,就这样侧头看着对面的人一口一口吃着面前的布朗尼蛋糕。
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场景。
今早起床,在厨房里搜刮出了威士忌和可可粉后,他就一直在想这件事。
鉴于天海岚肯定不会允许他带伤做甜品,降谷零果断选择没有询问天海岚的意见,直接利用安全屋里面剩下的材料开始做,大概是因为这里之前曾经是诸伏景光的安全屋,材料都是齐全的。
一觉醒来能吃到自己喜欢的,而且已经很久没能吃到的蛋糕当然是好事,如果不是某个人完全不顾自己受了伤,大早上起来做的,那就更好了。
“没有搅拌均匀哦!”天海岚故意挑刺道,“果然受伤的人还是好好休息才对。”
绝对不可以夸降谷零,助长他这种一点都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不良风气!
降谷零轻“嗯”了一声,朝天海岚眨了一下眼睛,微微张开了嘴,求投喂。
看着这双略带委屈的眼睛,天海岚迟疑一下,挖了一勺蛋糕,喂给了降谷零,嘴上还不依不饶地说着:“你尝尝看,我说的没错吧?”
降谷零一边品味着嘴里的蛋糕,一边盯着天海岚的唇思索着。
好像糖放少了一些,有一点点苦味,不过蛋糕尝起来还是很细腻,应该是搅拌均匀了。
他忍不住弯起嘴角,在天海岚刚咽下去口中的蛋糕时,手撑在桌子上,凑了过去,一只手抬起天海岚的脸,留下一个绵长的吻。
“多谢款待。”
降谷零坐回到位置上,笑盈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看着天海岚。
瞄了一眼面前这个看上去游刃有余,但实际上耳根已经红了一片的人。天海岚咬着勺子,舔了舔勺子上残留的蛋糕。
好甜……嗯,是波本味的……
——
最近组织有几个日本据点被日本公安捣毁了,还有传言说是在日本见到了莱伊的身影。
“能有机会亲手杀死赤井秀一,还真是令人兴奋。”琴酒冷笑着喝了一口手中的酒。
抱歉啊,赤井秀一让你背锅了。
天海岚嚼碎嘴里的冰块,被冻得一哆嗦,“FBI的手都伸到日本来了?那群公安还真的愿意和他们合作啊?”
实际上这个“莱伊”是天海岚让人假扮的,也不需要有多像,只要有标志性的黑色长发、墨绿色眼睛加那一顶针织帽,就足够让那些没见过赤井秀一的人误以为这个人就是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还真是一个大麻烦……”天海岚感叹道,“不该这么轻易放过他的。”
天海岚这看似感叹实则嘲讽的话,让琴酒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伯/莱/塔。
“未必就是那家伙吧?”波本不耐烦地一下又一下捏着天海岚的手掌,最后将自己的手与天海岚的十指相扣。
他这才满意地笑了笑:“一条FBI的狗而已,就算是又能怎么样?”
“还是不要小看他吧,别忘了之前在美国……”天海岚不赞同地用空闲的手点了点波本的左臂。
“嘁……”
完全不想看这两人腻歪,且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情报的琴酒猛地起身。
“十天之内我要知道赤井秀一的踪迹。”
说完就带着伏特加扬长而去。
“他是不是忘了他不能命令我?”天海岚表示十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