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锦程下意识认为这是花翎在耍手段。
    这个念头刚闪过他就立刻否定了。
    不对。
    花翎不敢跟他耍手段，因为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是他的对手。
    正百思不得其解，手机响了。
    花翎给他发来的信息，就三个字：结束了。
    他挑了挑眉，拨了花翎的电话。
    电话通了，却没人接听。
    崔锦程打了三遍，她都没有接。
    然后崔锦程就不再打了，上车，走人。
    二楼的窗户后面，花翎看着他的车子开走。
    屋里暖气足，她在睡裙外面披了一件披肩。
    短短几日，她瘦了一大圈。
    “秦小姐，先生走了，行李没拿。”
    “让宋叔给他送过去吧。”
    “这……”佣人忍不住劝：“您这又是何必呢？先生也没说什么。”
    花翎靠在墙上，脸上尽是沧桑。
    “有些话不用等别人说，还是给自己留点脸面吧，已经够苦的了。”
    佣人叹了口气，不再劝。
    花翎一直站在窗户边，直到双腿都麻了。
    手机又响了，是季宁儿打来的。
    “宁儿，我跟他分手了。”花翎说：“我提的。”
    季宁儿：“……”
    崔锦程只好回到崔家。
    崔家的晚饭已经吃过了，崔衍哲在沙发上玩手机。
    崔夫人见他去而复返，很是纳闷：
    “怎么又回来了？”
    崔锦程道：“我还没吃饭。”
    崔夫人立刻去厨房吩咐佣人弄吃的。
    崔锦程则上楼换衣服去了，崔老爷子在后面喊了一嗓子：
    “今晚住这边？”
    “嗯。”
    崔衍哲看了他爸一眼，跟了上去。
    “你们怎么了？”崔衍哲盯着他爸问。
    崔锦程一边换衣服一边道：“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多嘴。”
    崔衍哲可没那么好糊弄：
    “你们吵架了？”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回去住？”
    “……”这小子一副不罢休的架势，崔锦程只好道：“她要分手，我准备给她一点空间让她好好休息，等她休息好了再找她谈。”
    崔衍哲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我说老爸，我们老师都说打铁要趁热，知识点课后不巩固就飞走了，秦姨现在正难过你却给她空间，你想跟她拜拜你明说啊。”
    崔锦程拧眉：“你不懂。”
    崔衍哲那个急啊：
    “我怎么不懂？就比如我们班的女孩子，本来放学一杯奶茶就能道的歉，你偏要等第二天早上送牛奶，牛奶是比奶茶健康，但是没用。一个晚上女孩子的脑电波能演变成什么花样我们男人永远不会懂的，唯一一点，动作要快。”
    崔锦程：“……”
    虽然这小子的话听着很想让当爹的揍他一顿，学习成绩一塌糊涂，对付女孩子倒是精通的很。
    但，好像挺有道理的样子。
    换好衣服下去，他的行李被司机送来了。
    崔夫人高兴得直拍手：
    “儿子，原来你刚才回去跟那女人分手了啊？哎呦分的好分的好，你早该跟她了断了，真是的，你要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崔锦程看着堆在客厅中央的行李脸色难看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