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见苏落，苏母就开心地笑了，抬起手朝她招手。
    “落落，你来了，快让妈看看，你怎么又瘦了？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上了年纪的护工朝苏落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自觉地退出床帘外，给她们母女俩腾出相处的空间。
    听着母亲的关心，苏落差点没忍住掉眼泪，吸着鼻子摇头。
    “我有好好吃饭，最近吃得可多了。”
    她抓着母亲因为扎针而留下许多针孔的手背，心里一阵酸涩。
    “骗人！”苏母一眼就看穿了她的谎话。
    “要是有好好吃饭，怎么会瘦这么多？”
    苏落刚想说她也瘦了，苏母却突然摸上了她的脸，那瘦得只剩一层皮包着的手都能咯到她骨头。
    平日里那张慈爱的脸庞却显得格外严肃。
    “落落，你又要读书，平时的兼职钱也不多，你哪来那么多钱给我交治疗费？”
    苏落最怕的问题就是这个，好在答案她早就在心里练习过了千万遍。
    “我跟同学朋友借的，钱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以后我毕业了会努力赚钱还他们的。”
    苏母盯着苏落看了许久，看她没有刻意的躲闪，才松了口气。
    紧接着，又不放心地叮嘱道：“好，你只要记住，什么时候都要自尊自爱，知道吗？”
    被那双温润的眼睛盯着，苏落艰难地点点头：“我知道。”
    她终究让自己的母亲失望了。
    下午没课，苏落就一直陪着苏母，直到看着她吃了药睡下才离开。
    临走前，苏母还叮嘱她：“落落，学习要紧，下星期要是太忙就别来了，我这什么都好。”
    “我没啥事，我下个星期五再过来看您。”
    苏落回答完没多久，苏母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手指摸了摸苏母骨瘦如柴的脸颊，这一刻，她终究是没忍住眼泪。
    从住院部出来，苏落坐在小花园里的长椅上，目光呆滞，盯着自己的脚尖看了许久。
    脑海里想起母亲忍受化疗时痛得扭曲的脸，又想到秦以寒狠厉决绝的眼神。
    失去了一个金主，只能再找下一个金主才能填的上这笔钱。
    拿出手机，找出那个许久没有联系过的号码，拨了过去。
    “林姐，你那还有客人可以介绍吗？”
    对方明显愣了一下：“怎么回事？你不是跟着秦总快活着吗？”
    “已经糊了。”
    “你妈那病还没好？”
    对方问了一嘴，苏落瞬间就沉默了。
    林姐叹了口气，她是知道苏落的苦衷的，一直挺心疼这姑娘的。
    “那你待会过来吧。”
    苏落松了一口气：“谢谢林姐。”
    “只不过我要先说好，你现在不是处了，肯定拿不到那么高的价格了。”
    苏落闭上了眼睛，应道：“我知道。”
    到魅色的时候，已经华灯初上了，这个时候正是店里最忙的时间。
    林姐一看到苏落，就让她换身衣服在旁边等着，自己又继续去忙了。
    坐回原来那个位置，苏落还有些恍惚。
    等待的时间，苏落背了点单词，抬头一看才发现快十点了，心想着今天是没戏了，站起来就准备回去。
    这时，林姐骂骂咧咧地推开门进来。
    “这帮有钱人真难伺候，又要清纯又要妖娆的，怎么自己不去造一个，来我这里折腾什么。”
    一边骂，一边把一套JK制服塞进苏落手里，把人推进了换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