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寿两手放入滚沸油锅的一瞬间,入手一片温热。
    他嘴角掀起一抹自信的弧度,这帮秃驴玩的把戏,果然如此……
    众人把这一幕看在眼中,一个个顿时震惊的瞠目结舌。
    卧槽!
    竟然没事?!
    也就在这时,朱寿感受到油锅开始真正升温之后,便把双手抽了出来,用手帕擦干净手上的油脂。
    随着他的动作,一双毫发无损的白净修长手指,也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之下。
    众人更是惊讶不已,几乎要跌掉了下巴!
    啥情况?
    不觉得疼也就罢了,居然连手也没被滚油烫坏?
    徐妙锦捂着小嘴,满面的错愕:“他不疼的吗?难道,这人是某位大德高僧转世不成?”
    老方跟廖家兄弟对视一眼,松了口气之余,也是十足的震撼。
    皇长孙神了啊!
    朱寿则是转头看向了觉远老和尚,笑嘻嘻地道:“死秃驴,你别说,这妖孽还真挺吓人的!”
    “本少爷实在是镇压不了。”
    “还是你佛法高深,来吧,快快降了这妖孽!”
    一听朱寿骂自己是死秃驴,觉远老和尚心里气的是七窍生烟。
    可他站在一旁,也感受到了油锅里的滚烫温度,便忙不迭地摇头道:“不了不了,老衲法力不行的,还是施主你来继续镇压吧!”
    “老衲帮着念经超度便好了。”
    朱寿顿时拱手一拜,反口怼道:“在下惭愧,没那个本事,还请大师出手施法,降了这祸国妖孽!”
    老方跟随少爷身边多年,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大叫道:“大师,我家少爷说的对啊!还请快快出手!”
    “不然妖孽一跑,京师上下万千的百姓可就要遭殃了!”
    “诸位,是不是这个理?”
    一众百姓如小鸡啄米般点头,附和道:“是啊大师,求您快快施法吧!”
    “大不了,我等再凑出一点香火钱,孝敬给菩萨!”
    觉远老和尚脸都绿了。
    这是孝不孝敬的事么,老衲是怕两手一伸,油炸了这条老命啊!
    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朱寿,一甩袖袍,直接撂起了挑子:“老衲法力全失,出不了手!”
    说完,脚底一抹油,作势要走。
    可事关自己性命,众多百姓岂会放他跑了,啪嗒一下,跪地道:“大师,求求您,就降伏了这妖孽吧!”
    “出手吧!”
    “您佛法高深,念几句经文,这法力不就回来了?”
    “是啊是啊,万一出了瘟疫可咋办,大师求您了!”
    众人连忙跪地,抱住觉远老和尚的大腿,哀声乞求。
    觉远怒气冲冲地道:“降什么降?都给老衲松手!老衲的裤子都要被你们扒掉了!”
    看着这一幕,朱寿脸上泛起了冷笑。
    死秃驴,惹了本少爷还想跑?
    做梦呢!
    他顿时振声高呼:“诸位,别抱大腿啊,大师法力高深,你们直接把他浸入油锅不就完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
    众人面色大喜,向朱寿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之后,立刻跟抬猪一样,抬起了觉远老和尚,疾步走向油锅。
    感受扑面而来的滚烫热气,觉远老和尚登时吓尿了!
    他惊恐的大叫道:“住手!快放下老衲!老衲降妖还不成吗?”wp
    一众百姓听罢,这才把他放了下来。
    觉远老和尚二话不说,直接冲到朱寿的跟前,一下子跪倒于地:“这位施主行行好吧,放过老衲一马!”
    “老衲不装了,老衲就是个骗子,降不了妖孽!”
    “求求您,莫要为难老衲了啊!”
    骗子?
    众人皆是一愣。
    尤其是徐妙锦,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堂堂宏觉寺高僧,竟是一个骗子?
    那自己岂不是真如朱寿所说,是满京师最大的傻子?
    她不敢置信的喃喃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怎么会……”
    有人也是丝毫不信,连忙道:“大师,你若是骗子,这纸人岂会立起来?”
    觉远老和尚哭丧着脸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老衲真是骗子啊!这纸人,是老衲玩的把戏罢了!”
    说完,又对朱寿哀求:“这位施主,您便是让老衲当牛做马,也绝不皱一下眉头,您饶过老衲一命吧!”
    这一刻,堂堂宏觉寺高僧,毫无半点出家人该有的清高样子。
    他算看出来了,眼前这人不是善茬子,可没这帮愚民那么好糊弄。
    一个手浸油锅,就够吓死老衲了。
    自己再不赶紧认错,指不定要被对方怎么玩死呢。
    朱寿露出一副跋扈的样子,撇撇嘴道:“想叫本少爷饶了你这死秃驴,这倒是好办。”
    “把这帮灾民的银子还了!”
    “再有,掏一千两银子出来,分给这些受苦受难的灾民!”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便是个傻子,也该想明白怎么回事了。
    一众百姓心中的信仰,瞬间崩塌!
    他们……竟被一个骗子耍的团团转?
    “娘的,还俺的银子!”
    “那可是俺一家三口的活命钱!”看書喇
    “死秃驴,还银子!”
    “还俺银子!!!”
    众人纷纷怒声叫嚷,声振屋瓦。
    觉远老和尚面露苦色。
    难道真要把灾民的银子如数奉还?
    可这也就罢了,自己还要搭进去足足一千两银子?
    这简直是要了老衲的命啊!
    他忙看向了朱寿,十分为难地道:“施主,老衲贪嗔皆消,这囊中实在羞涩啊,您可否……”
    话刚说一半,朱寿便踹了他一脚,骂道:“放你家菩萨的大臭屁,当本少爷像魏国公府的人那么傻呢?”
    一旁的徐妙锦脸色一黑,啥意思?
    居然说本姑娘是傻子?
    还有这个老和尚……啊呸,是老秃驴,更是可恶!
    待会看本姑娘怎么收拾你!
    这时,觉远老和尚泪流满面地道:“施主,老衲穷啊,穿的都是带补丁的袈裟,是真没这么多银子啊!”
    朱寿冷笑道:“宏觉寺有良田万顷,还不用向朝廷纳税,你这个死秃驴又不事生产,你跟我说没银子?”
    “不掏是吧?”
    他立刻向廖家兄弟一招手,吩咐道:“来啊,把这死秃驴直接丢油锅里炸了!”
    “是,少爷!”
    见虎背熊腰的廖家兄弟向自己走来,觉远吓得直哆嗦:“施主!老衲掏了,老衲这就掏一千两银子!”
    朱寿摇了摇头,笑嘻嘻地道:“你说晚了,本少爷现在涨价了,你这死秃驴得掏两千两银子!”
    觉远老和尚欲哭无泪。
    施主,你不地道啊!
    这咋还坐地起价呢?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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