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喘|息声中，夹杂着她熟悉的名字。
    “妍妍，妍妍......”
    “枭哥哥......”
    她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但这两个名字，是她痛苦的根源，所以即使只是两个模糊的发章，她也听得清清楚楚！
    他们现在在做什么？
    一种难言的楚痛从心底涌了上来。
    她以为她可以面不改色的面对一切，但没想到亲耳听到他和别人纠缠在一起，她还是会难受得要死。
    那低低的喘|息声像一道紧箍咒一样勒在她的脑门上，痛得她脑袋就像要炸开一样。
    她想要伸手去按掉电话，手却像被抽空了力气一样抬都抬不起来。
    那声音足足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最后手机没电，终于停掉了。
    曲小夜蜷在沙发上，望着窗外一动也不动，脸上爬满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眼泪。
    她甚至没有注意到，江云一从休息室走了出来。
    江云一走到她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妈妈，你怎么哭了？”
    曲小夜这才惊觉儿子出来了。
    她快速的擦了擦脸，抱起儿子：“云一你怎么醒了？”
    江云一看着她的脸：“妈妈，喜多呢？”
    曲小夜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妹妹有些不舒服，张华叔叔带她去医院了。”
    江云一看了看紧闭的门，道：“为什么我们要在这里过夜？是不是厉枭把我们关在这里不让我们出去？”
    曲小夜抱紧了儿子：“没有，今天有点事，我们就在这里对付一晚上。”
    江云一突然激动的道：“妈妈，你告诉我，他是不是把你关起来了，不让你见我们？”
    曲小夜愣了一下，摇头：“没有，最近妈妈比较心忙，所以叔叔暂时代我照顾你们。”
    “不可能！”
    江云一提高了音量：“妈妈，你不要骗我了，从我们去欧洲开始，情况就不对劲，你是我们的妈妈，你以前再忙，晚上也要陪我和喜多，不会像现在这样几天见不到人影，妈妈，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面对儿子的提问，曲小夜不知道怎么回答。
    江云一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他智商奇高，思维水平和同龄的孩子根本不同，很多事情，可以哄得了江喜多，却骗不了江云一。
    看到曲小夜沉默，江云一道：“妈妈，他今天是把我们关在这里了，是吗？他去哪里了？为什么不放我们走？”
    曲小夜道：“没有，小孩子不要随便猜测大人的事。”
    说完，她自己也觉得这句话听起来非常苍白无力。
    江云一看着自己的母亲，道：“妈妈，你告诉我，厉枭，他是不是我们的爸爸？”
    曲小夜一惊，立刻回过了神。
    “云一，虽然你很聪明，但你不可以乱说话。”
    江云一盯着曲小夜：“妈妈，你认真的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曲小夜不敢看儿子的眼睛，撇过头：“小孩子不要乱讲话。”
    江云一道：“我虽然是小孩子，但我很聪明，我的智商和理解能力比很多大人都强。”
    看到母亲逃避这个问题，江云一心里有了几分底。
    他眼里闪过一抹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