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安清的身子修养了将近半月后,已经能够扶着人下床走动,只是腰上的固定带还没拆,医生也要求每日站立行走不要超过半小时,最好还是坐轮椅,免得伤到腰骨留下后遗症。[]
对于医生的话,苏承文是彻底执行的,所以每日都是推着轮椅带安清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不准其走动。
安清知道他是担心自己,也很顺从,只要不是让她天天呆在病房里,那就足够了。
她上一世身体不好,是常年的药罐子,在医院的时间比在家的还多,那时候她见的最多的就是医生护士液体瓶和各种中西药,如今一想到那时候灌下去的药汤都还直反胃,实在是不喜欢这周围都是消毒水味,入目都是白色素皑的地方,那让她会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
坐在轮椅上伸伸胳膊,安清有些失神地看着医院花园里挂着的红灯笼和彩灯。
“怎么了?”苏承文替安清拢了拢身上的羊绒披风,怕寒风吹着她。
“没什么,只是觉得好倒霉,今年的春节怕是要在医院里过了。”安清叹气,好好的眼见着要过年了,她还准备今年过年一大家子去温泉山庄避寒去,谁知道会闹出这种事情来。
如今别说泡温泉了,估摸着吃年夜饭都得放在医院里。
苏承文闻言目光一闪,这些日子他和余四费尽了心思,把他和安清的关系网彻底查了一次,却始终没查出来到底是谁想要害安清,这让他心里有些焦躁,他并没把这事情告诉正在养伤的安清,所以安清一直都以为那天的事情只是碰巧她倒霉而已。而且还心有愧疚连累了田云。
苏承文亲亲她脸颊,“你别不高兴了,现在离过年还有十几天,我问过医生了,到时候可以接你回家里修养。”
“真的?”安清高兴扬眉,眉眼间都亮了起来。
“当然是真的,我知道你不喜欢医院。所以前几天就去问过医生了。”
安清这才高兴起来。只要不在医院里,哪怕是照旧天天大半时间要躺在床上养着她也高兴,毕竟这世上最舒坦的莫过于家了。只要回了家,什么都好说。
这段时间安清受了伤,沈桂香天天变着花样的给她做补汤,还有补充骨质和营养的餐食。才半个月时间,安清原本尖尖的下巴就圆润了不少。气色也是红润的丝毫看不出来病态来,她揉了揉脸颊,竟是带上了几分少女娇态嘟嚷道:“也不知道田云的腿怎么样了,今年真是连累她。大过年的还得跟我一起坐轮椅上过。”
苏承文看着她不自觉露出的模样,宠溺的揉揉她长发,“她这次救了你。咱们回头好好谢谢她。”
“那要不过年咱们干脆一块儿过得了,也有好些年没一起过年了。”安清突然道。
她仍然还记得二十几年前她们初识的第二年。那一年过年便是所有人聚在一起,赵建国带着姜如和孩子,田云带着雷磊,还有何成笑、陶红、徐毅龙一家,再加上刚到省城没多久是她和余四、苏三春,那一年的大年过的十分热闹。
只是后来大家各自有家庭,有老人亲戚,所以没有机会再在过年的时候聚在一起,如今大家都四、五十了,家中孩子已经成年,老人也去的去,与其每家几个人过的没什么意思,倒不如大家一起热热闹闹的过个好年。
苏承文笑道:“行啊,只要你想,我等会就去联系他们,想着他们应该不会拒绝。”
两人说说笑笑一会儿,外出的安宁就提着两袋子羊绒毛线回来。
她这段时间天天陪着安清无事可做,干脆让安清教着她织起毛衣来,如今两个双胞胎女儿的毛衣已经织好,她便想着给沈昀也织上一件,省的那个大老粗回头吃醋。
“二姐,你和姐夫说什么呢,这么高兴?”安宁笑问。
“我和承文商量着,说今年咱们叫过田云和赵大哥他们,大家一起团个大年,你打电话问问沈昀,看他能不能带着柔儿和静儿过来,你们也在家里团年。”安清说道,沈昀家里老人也已经过世,所以她才会有此一问。
安宁想都没想就应承下来,“有什么好问的,反正在首都也就我们几个一起,回头还得应付他老家来打秋风的那些亲戚,我见了他们就烦,还不如回来跟你们一起过呢。”
“多大的人了,说话还这么没遮拦的。”安清瞪了安宁一眼,就算沈昀家里亲戚再不好,这话也不该这么说,要是让旁人听了,不只沈昀没面子,安宁也会让人觉得对沈家人不好。
安宁还如小时候一般,被安清一训就缩缩脖子,下意识的吐吐舌头,“好了二姐,我嘴快说错了还不行吗,对了二姐,你看我选的这毛线颜色怎么样,沈昀那人不是军装就是黑白配,我这次特意挑了个出挑的颜色给他。”
安清见她转移话题,朝着她袋子里的毛线看去,当看到那粉嫩嫩的颜色时顿时失笑,“你确定这不是给柔儿或者静儿的?”让沈昀一个长相硬朗身材爆棚的男人穿粉色毛衣?亏安宁想得出来。
苏承文看到那颜色也是眼角抽cu,仿佛看到了沈昀穿着这毛衣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
年前两天,安清在做了全身检查后,得了医生的批准可以回家了,一大家子的人都来接她出院。
等着回到家里,她便被排除在准备过年吃食的人群之外,大家都怕她牵扯到伤势,无奈何,她只能跟同样坐轮椅腿伤还没好全的田云躲在一旁偷闲,两人边聊天,安清边处理这些天住院耽误下来的事情。
那些事情大部分苏承文已经找人帮忙处理了,安清也只是翻看了一下知道一下具体情况而已,然后打电话问了一下公司的财务和基金会那边,知道他们已经按照之前说好的,给下边员工发放了过年的奖金后,这才挂了电话。
扭头瞅了瞅厨房里忙的热火朝天的女人,还有在旁边帮忙的男人们,安清撇撇嘴,冲着田云道:“咱们两这可怜样还是去外边吧,省的看着他们忙我手痒痒。”
田云失笑,“你就是闲不下来,难得有时间好好享受人家照顾你还不乐意?”
安清披了披肩,又给腿上盖了后毯子,确定不会吹了风着凉后,这才自己推着轮椅往外走,“我只是觉得这大过年的不能动弹真是憋屈,我本来还想着咱们一起去泡温泉的。”
“看你那委屈样儿,等着你腰养好了,去那庄子里住个一年半载都没人说什么。”田云也是推着轮椅跟上去。
安清笑着想了想也是,“算了,去不成温泉还能去别的地方,等过完年咱们一起去陇山散散心去。”
两人说说笑笑的去了房前,那里大片的腊梅盛开,里面还有着几簇红梅和粉枝,映衬着还没融化的白雪煞是好看。
安清深吸口气,只觉得一股带着幽香的寒凉气息进入肺里,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她四处瞅了瞅,想着是不是让苏承文和苏以晴找个时间把院里的腊梅花弄些下来制茶,却蓦的见到外边管门卫的童妈儿子拿着对讲机在和什么人说着话,只是声音有些大,好像起了争执。
安清和田云对视一样,朝着那边扬声道:“王泽。”
“太太?”王泽扭头,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推着轮椅到了不远处的安清。
“出什么事了?”安清问道。
“太太,是大门口的保安说柳娟又来了,我说让他们把人赶走,那个柳娟和她婆婆一块在门口撒泼,还带了好几个说是你亲戚的人,现在围了好些人在那里闹事,非说不让进来他们就不走。”王泽说道。
安清顿时皱眉,那个柳娟还敢来!
田云也是知道柳娟那破事的,那次的事情虽然有苏承文警告,明面上没人说什么,可是暗地里,安家有个不要脸爬有妇之夫床,还被人现场抓/ji的表妹的事还是被不少人知道,安清也被柳娟给牵连的没脸。
田云见安清沉着脸,没好气的对着王泽道:“你们就这么没性子,他们说不走就不走,要保安干什么吃的,让他们把人轰走,要是还不走直接报警让警察过来,大过年的就来闹腾,那女人简直是吃多了撑的。”
王泽看着安清,安清点点头,“照着田云说的做,我看他们就是上次还没吃够教训。”
王泽闻言这才吩咐了倾心园大门口的保安,那边的人也松了口气,只要上头说了处理办法他们也就不怕得罪人或者闹出什么尴尬来,他们连忙打电话报了警,不一会儿就来了警察把柳娟和她家里人带走。
临走时柳娟和她妈又哭又骂的抱着倾心园大门口的柱子不愿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安清有钱了就不认他们这些穷亲戚,还说安清薄情寡义什么什么的,弄的又是一团乱,最后还是警察强行掰开了她们,给每个人都上了手铐,这才拖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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