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泓怒极。
    他指着张家的副官长:“你要仔细你的皮!这位是席七夫人,容得你放肆?”
    张家的副官长心中一怯,面上却丝毫不显。
    “你们来了好几次,把我们当成了什么人?席家的声誉,容得你们这般诋毁?”李泓道。
    张家的副官长审时度势,转了脸色:“隔着裤子查探,总归不错吧?来人,去请一位护士小姐过来。”
    李泓还想要说什么。
    云乔拦住了他:“李医生,我们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让他们搜一搜,免得说席家带头不敬张帅。”
    副官长下意识巴结席家七夫人,当即道:“还是夫人深明大义,大帅会感激您的。来人,搜室内、搜身。”
    副官们分别去按了李泓和姜燕瑾的腿。
    腿上有没有伤口,不仅仅自己会有痛感,外人也能感受到不一样。
    尤其是大腿处。
    副官们没在李泓和姜燕瑾身上有所发现,摇摇头退了下去;而护士小姐也当众按了按云乔的腿。
    他们三人没腿伤,姜燕瑾的虚弱、他鞋子上的血迹,可以解释为他脚踝上的伤口所致;室内淡淡血腥味,也是源于此。
    副官长道了声:“得罪了。”
    他带人退了出去。
    他们一走,姜燕瑾往下倒去——失血太多,他的心跳和脉搏都极快,让他无法自控。
    他几乎要休克,手脚冰凉。
    李泓看了看他的样子,又给他号脉,转而对云乔道:“要给他输血,否则他会有危险,可现在不方便。”
    不仅仅不方便在这里输血,也不方便出去。
    医院被封锁了。
    云乔想了想:“没什么不方便,他的脚踝的确受伤了。很多人不懂西医,你就说他平时有贫血毛病,流点血就需要补,否则会有性命之忧。”
    大家对西医的专业知识,的确不太懂;就连常识,也未必知晓多少。
    “……他身上没有明显外伤,哪怕张帅那边有懂行的,又能怎样?”云乔道,“你看他呼吸很急了。”
    不用说,姜燕瑾此刻的血压正在下降,他面临休克。
    云乔把最难的问题解决了——没有大腿明显枪伤,就没有被怀疑的可能性。
    李泓点点头,赶紧去给姜燕瑾安排手术室了。
    姜燕瑾被子弹打中了大腿,大血管破裂,他的情况比上次闻路瑶的还要严重,必须要输血、输液。
    云乔很疲倦。
    她坐在李泓的椅子上,伏案休息。
    李泓把姜燕瑾推到了手术室,护士小姐过来测量血压,姜燕瑾已经神志不清了。
    云乔没跟过去。
    她趴了片刻,有人轻轻抚摸她头发。
    微微侧脸,她瞧见了席兰廷。
    席兰廷俯身,抱起了她:“感觉如何?”
    “有点累。”云乔道,“你那边事情处理好了吗?”
    “嗯。”
    “张帅如何?”
    “子弹贯穿了锁骨,没什么大问题。伤是小伤,不过他吓坏了。”席兰廷道。
    云乔噗地笑了:“你别编排人家。张帅也是风里来雨里去的老将了,还能被一个贯穿伤吓坏?”
    席兰廷:“年纪越大、权势越大的人,越是惜命。”
    云乔:“……”
    席兰廷:“走吧,我们先回家。”
    云乔:“能回去吗?张帅不要找刺客?”
    “谁能拦我的路?”席兰廷说。
    云乔:“……”
    嗯,我丈夫狂霸酷炫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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