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几场比赛,鱼龙混杂,纵月领着御兽宗的人占住一面旗子没啥问题。
    可比赛进行到这时,实力一般的都被淘汰了,纵月不保留实力的话,会赢的比较艰难。
    纵月扫了一眼御兽宗其他九个弟子,说来说去,还是他们几个不争气,要御兽宗的这几个实力都如江潮生那般,魁首还不是手到擒来。
    花掌门赞同:“月儿说的没错,况且,我们本来就和朝天宗商量好的,你们不要因为之前的事心存芥蒂,他们看不起你们,你们更要展现出本领,不仅叫他们刮目相看,还能让其他门派对我们另眼看待。”
    他们御兽宗,绝不是朝天宗的附庸。
    花掌门这样一说,蒋浩他们心里那点别扭便消平了下去。
    是啊,又何必赌这种气,接下来的比赛好好表现,一举夺下首魁,这才叫翻身仗,往后御兽宗在外都能昂首挺胸,别提有多带劲。
    见蒋浩几人表情发生变化,花掌门心中很是舒坦,往纵月投去赞赏的目光。
    这件事花掌门老早就想和蒋浩几人说说,一直没有好的时机,今天林月儿主动提起来,她只需稍加提点几句便能达到理想效果。
    就很省心。
    思及此处,花掌门不免想起章云。
    不得不承认,她对章云是有些失望的,如果章云能像林月儿一样,将分配给她的事办得妥帖稳当就好了。
    算了,再去想这些无济于事。
    花掌门回到房间,发现章云一脸恹恹躺在贵妃椅上,无精打采的,双眼发直,思绪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娘。”章云慢吞吞坐直身子,眼神回拢,“你回来了。”
    “云儿。”花掌门看她这样便心里有些不舒服,“你要是实在放不下,便去找柳怀夕吧。”
    左右大比武快到尾声了,章云在不在这里都影响不了大局。
    可她每天闭门不出,萎靡不振的,花掌门瞅着心里烦。
    章云眸子顿时一亮,随即又黯淡了下来。
    “怀夕……我和怀夕终究是过去的事了。”
    柳怀夕自有他的底线和傲气,订婚宴前那日他来找她已经超出她的意料了。
    若当时她点了头,愿意跟他走,柳怀夕豁出去一切也会护着她。
    可她拒绝了,便也斩断了二人之间的情丝。
    她现在再去找柳怀夕,也回不到过去。
    “那你又当如何?”花掌门很希望章云能懂事些,不要一味沉浸在情情爱爱中,“你在这里自艾自怜有什么用?云儿,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什么时候能懂事些?”
    “娘。”章云目露祈求,“我就……就再伤心一段时间,大比武之后,我保证我会彻底将怀夕忘了。”
    花掌门盯着她看了很长一眼,不争气又如何,还不是她的孩子。
    “随你吧,什么时候想通了,就跟我说,我替你留了培元丹。”
    章云吸了吸鼻子,心中又酸又软。
    有时候她真希望花掌门对她是冷血无情的,这样她肯定会毫不犹豫跟柳怀夕走,恰恰是花掌门这种时不时的关怀,叫她不忍。
    两日后,沸沸扬扬的案子终于有了结果。
    华城主的府兵抓住了一个流窜在各城作案的魔修,当众诛杀了他。
    阴雨的天,小雨淅淅沥沥,应焦站在人群中瞧了眼被诛杀的魔修,觉得荒谬好笑。
    他还以为天誉城的城主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结果就这,为了不影响大比武顺利进行,精心找了个替罪鬼出来。
    应焦转身,走到一个烤肉的摊子上买了几串,边吃边往松院去。
    进了院门,蒋浩几人在练习阵法。
    纵月抬起眸子,“谁准你出去的?”
    “我想出去就出去。”应焦语气厌恶,“你能别多管闲事吗?”
    纵月微微眯眼,下一秒,应焦便不受控制的跪了下去。
    又来这招!
    应焦愤恨又无奈,只能恨恨瞪着纵月。33小说网
    “月儿。”李薇薇斟酌着开口,“我们有话还是好好说吧……”
    纵月和应焦关系不好一事,李薇薇、蒋浩几人都知道了。
    一开始他们觉得很不可思议,如果应焦不服纵月,又怎么会和她缔结契约,而且还是本命血契。
    可无论纵月还是应焦,颇有默契的选择了避而不谈。
    当事人不说,李薇薇他们也不好追着问,每次撞见纵月和应焦起矛盾,他们都是选择缄默。
    但今天李薇薇忽然觉得这样不行,应焦是他们夺魁的关键,他和纵月这般不对付,让人隐隐有些不安,总感觉会是个隐患。
    纵月睨了李薇薇一眼,似笑非笑的模样给人压迫感十足:“你懂什么?像应焦这样的灵兽,就该磨一磨傲骨,我和他契约的时间尚短,磨的还不够,不然他怎么敢跟主人顶嘴。”
    李薇薇张张嘴,说不出话来。
    她觉得林月儿好陌生,变得她都不认识了。
    场面僵硬了片刻,最后还是蒋浩出面说了几句,才勉强将场圆了回来。
    是夜,纵月半靠在床头,透过窗户瞅着宁愿在院子里站着,也不肯进房间的应焦。
    她想好了。
    真的想好了。
    等大比武结束,直接给应焦灌了药,先把龙精吸收一波,再搭配上镇魂符、阴灵果,她突破元婴肯定不成问题。
    她已经没有耐心继续困在金丹期,和这些没用的废物玩些过家家的游戏。
    纵月换了个姿势,趴在软枕上,不由自主想起了被封印镇压以前的日子。
    全九州的正邪两派不知有多少人恨她,畏她,却又拿她无可奈何。
    若不是她当年太过自信,答应了与那修士打赌,甘愿走进阵法,绝不可能着道。
    说到底还是美色误人。
    那修士长得实在俊美,她色迷了心窍,太大意了,以为他说只要自己能毫发无损的解开阵法,便甘愿成为她的裙下奴是真的。
    结果中了套,被封印了上千年。
    这些师姐师妹的把戏她演够了,还是做个魔修快活,原本以为有了一副出色的皮囊,她可以轻而易举得到任何一个男人,到头来竟然独守空床。
    她纵月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就等夺下魁首,拿到镇魂符,非要尝尝骑在应龙身上是何等滋味不可。
    ps:天气变差了,这会让我特别没精神。
    真的,雨天我只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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