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种浑浑噩噩的日子终究会有结束的那一天。
    关键人物就是关悦小姐。
    她来了她来了,她带着任务过来了。
    “沉川哥哥!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快点出来!”
    慕名听到关悦的声音时泪流满面。
    而正抱着她的沉川微微眯眸,十分不悦。
    将军府戒备森严,关悦也是带着一堆人费了好大的功夫才闯进来的。
    她站在门外,疯狂地用力敲门,差点忍不住想要破门而入。
    七天啊!
    沉川哥哥一回来就待在房间里和那个小白脸.厮.混,整整七天都没有出来!
    别问她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问就是她关小姐本事很大,不然也不会在沉川多年的冷脸之下依旧能够经常出入将军府。
    渝州太守的面子,沉川还是要给的。
    关悦为了得到沉川,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沉川不出来,她就一直拍门。
    但是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以及怕被沉川真的厌恶至极,她还是没敢直接破门而入。
    沉川发起火来是真的很吓人。
    关悦还记得曾经亲眼看到沉川处置一个大言不惭调戏他容貌的人。
    身穿玄衣的少年长发如墨,一张白皙绝美的面容带着淡淡的笑意,狭长的黑眸却无比淡漠地看着面前血淋淋的男人。
    他伸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臂,节骨分明的手指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漫不经心地在男人的脸上刻画。
    少年的声音甚至含着笑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你这张脸可真是丑陋啊,不如让我帮你改造一番如何?”
    男人舌头被拔了,张着嘴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和流出腥味的血水。瞳孔惊恐地瞪大,似乎下一秒就要夺眶而出。
    他的眼角被匕首划开,新鲜的血液争先恐后地流出。
    ……
    这个被折磨的男人本身就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坏人,被沉川的政敌送到他面前挑衅他。
    政敌原以为沉川是一个心性未坚定的少年,冲动之下会做出让他们喜闻乐见的事情,到时候他们再抓住机会造谣诽谤把他赶出渝州,却不曾想,沉川会如此极端。
    他根本不怕被弹劾,甚至还把男人做成了人..彘,直接送到一个政敌的床上,还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政敌抱着美人想要愉快的时候,看到血淋淋的不明生物吓得直接..萎了,从此再也不能人道。
    事后这个政敌精神错乱,越发地憎恨沉川,脾性越发古怪,也越发作恶多端。
    变成“公公”的他含泪做下,开始对男子感兴趣,不再强抢民女,而是偷偷摸摸地找那些眉清目秀的小少年,把他们当成沉川……
    但因为沉川掌控着整个渝州城,手段阴狠毒辣,哪怕是他们几个人联手起来也无法真正伤害到沉川。
    他们意识到了这个来自京城大家族的少年,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样好欺负。
    然而他们始终不死心,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琢磨着该怎么把沉川拉下马,一个比一个心思歹毒,诡计多端。
    谁知道这个小白脸会不会是他们故意松开迷惑沉川的阴谋。
    关悦一通胡思乱想,然后面前的门忽然打开,一把锋利的匕首忽然贴在她的脖颈处,冰凉的触感刺激得她的皮肤一阵战栗。
    她动都不敢动,然而匕首的主人毫不留情地在她细嫩的皮肤上留下一道血痕,并且有加深的动作。
    “滚。”少年的声音低沉,还带着浓烈说不清楚的沙哑。
    关悦吓得半死,连忙后退,捂着流血的脖子,惊恐地看着面前眼尾泛红,眼眸却极其冰冷的少年。
    他的眼尾还带着些许情.事的余韵,身上披着的衣袍凌乱,脖颈处的痕迹鲜明,让人一看就知道刚刚在做什么事情。
    少年美得惊心动魄,然而眸中毫不掩饰的杀意也让人胆战心惊,脊背发凉。
    他手里的匕首刀刃染上一抹鲜红,那是她脖颈上的血。
    有那么一瞬间,关悦觉得自己就是那个被沉川亲手折磨的男人。
    只因为挑衅惹怒了他,被割舌,墨刑(在脸上刻字),最后还做成人..彘。
    想到那个男人令人发指的下场,关悦瑟瑟发抖,迟来的恐惧占据心头,浑身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沉川像是看死人一样看着关悦,握着匕首的手似乎下一秒就要刺过去。
    关键时刻被打扰,任谁都不会心情愉悦。
    尽管他觉得和慕名的每一刻都是关键时刻。
    关悦被盯得头皮发麻,浑身血液冰凉,因为过度恐惧,此刻竟然失语,连逃跑的举动都做不了。
    她的大脑还有一丝理智,告诉自己赶紧跑,然而身体却不听使唤,无法动弹。
    那是极度恐惧之下身体失控的反应。
    就在关悦以为自己会死在沉川的手里时,忽然听到房间里面传来的声音。
    “沉川?”
    这道声音沙哑得厉害,似乎因为过度使用而导致喉咙不适。
    然后关悦就看到原本杀意凛然的沉川阴冷地看了她一眼,丢下一句“赶紧滚”然后转身关上房门。
    关悦下意识松了一口气,消失的力气忽然涌回,连忙爬起来,摇摇晃晃地跑了。
    她带来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而她一出院子就被副将和一群侍卫围住。
    ……
    慕名没有看到沉川拿着染血的匕首,她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刚刚出声只是因为觉得外面太过安静有些奇怪。
    沉川随手将匕首放在桌子上,拉开床幔回到床上,想要继续之..前的事情。
    慕名推了推他,难得示弱:“我好累。”
    沉川抱着她,低声道:“又不用你出.力,你……就行。”
    “……”这是什么话什么话?
    谁说不出力就真的不会累了?
    慕名愤怒地说道:“你身上有别的女人的味道,难闻死了,滚开。”
    没错她要开始作了。
    慕名忽然醒悟,冷淡辱骂的言行对沉川变态完全不起作用,她要换个方式才行。
    男人最讨厌什么?
    当然是最讨厌女人无理取闹撒泼啦!
    然而沉川眼眸微微一亮,“你是在吃醋吗?”
    慕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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