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谨言的狂傲,令季司寒脚步一顿。
    他缓缓侧过身,装下漫天星辰的黑色瞳孔,流露出如利剑般阴鸷冷冽的光芒。
    谁都能看出季司寒动了杀念,初谨言却仍旧不怕死的,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如果你赢了的话,就让我的女伴陪你睡一晚,怎么样?”
    初谨言单手插兜,狂妄自大的,挑衅着季司寒。
    跟在初谨言身后的女伴,则是偷偷打量着季司寒。
    眼前的男人,一头银灰色碎发,一丝不苟的,梳在脑后。
    虽然发色与他通体的矜贵气质不搭,但仍旧不影响男人俊美非凡的容颜。
    长得惊为天人,已然是优势,可让人脸红心跳的,不只是他的脸,还有那宽肩窄臀的身材。
    扑面而来的荷尔蒙气息,极具侵略性的男人味,仿佛要爆出来,让人看一眼就容易浑身燥热。
    初谨言的女伴想着,要是能被这样的男人压在身下,狠狠被他要一晚,怕是一辈子难以忘怀。
    她抬起手指,撩起胸前的长发,绕在手指尖,摆出一副妖娆的姿势,不停的朝季司寒抛媚眼。
    被抛媚眼的男人,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寒冷嗜血的眸子,仿若一把刀,一刀刀刮向初谨言。
    “你想怎么死?”
    初谨言的赌资,无论输赢,都是为了让他恶心,既然人家敢来恶心他,必然是不想活了!
    “季总,放轻松点嘛。”
    初谨言莞尔一笑,唇角勾起的笑容,颇有些肆意狂妄。
    “只是叫你陪我赌一局,又没让你做别的,这么紧张做什么?”
    季司寒冷嗤一声,寒冷的眼底,满满都是不屑。
    “让我陪你赌,你凭什么?”
    初谨言抬起闪烁着睥睨万物的眼睛,越过季司寒,看向他身侧的舒晚。
    “凭我救过她。”
    季司寒神色一窒,似乎才想起初谨言救过舒晚一事,好看的剑眉,微微皱起。
    初谨言见他沉默,昂起下巴,盯着比他高的季司寒,懒懒散散的,提出条件。
    “跟我赌一局,你欠我的人情,就此抵消。”
    为了能恶心到他,竟然拿人情来逼他赌,简直无聊至极!
    “怎么样,赌不赌?”
    初谨言往前走了一步,逼近季司寒,高傲的下巴,总是昂着,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舒晚觉得初谨言到底是年轻不怕事,换作其他人,断然不敢这么几次三番挑衅季司寒。
    她松开挽着季司寒手臂的手,上前一步,想直接拒绝初谨言,却被季司寒一把拉了回来。
    “拿女人做赌资,太卑鄙。”
    季司寒从腰间掏出一把枪,手指尖翻转一下后,将枪口对准初谨言。
    “赌命的话,我陪你玩一局。”
    听到‘赌命’两个字,舒晚心脏一紧,伸手去拽季司寒后面的束腰带。
    “司寒……”
    男人用另外一只没拿枪的手,绕到腰后,轻轻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
    “别怕。”
    两个字,轻易安抚住舒晚焦躁不安的心,似乎遇到再大的事,她的老公也能化险为夷。
    初谨言见季司寒宁愿跟他赌命,也不让舒晚亲他一口,唇角散漫的笑意,愈发浓烈起来。
    季司寒这么护着舒晚,说明他很在乎她,很在乎一个人的话,这个人就会成为他的软肋。
    既然是软肋……
    那他更想看看舒晚亲自己一口后,季司寒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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