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 一个正牌老公裴亦霖,一个是老公的堂哥裴亦枫。

    姒卡侬见到他们两个, 满腹委屈,呜呜。

    有男人喜欢我,我脏了。

    为什么如此肮脏的事,落在弱小的我的头上?

    他0秒下班,脚尖一拐朝他们走去。

    弹幕区:【笑死,到底谁老公啊?】

    【许如愿的, 姒卡侬好像是他们亲戚。】

    但是两个男人都不欢迎他,齐齐往后退一步。

    镜头巧妙捕捉。

    弹幕区:【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许如愿是个乖孩子,站在原地没动,眼神问导演:下班了么、下班了么。

    导演含笑首肯。

    许如愿收到信号, 立马欢呼,以为摄像机关了, 欢欢喜喜朝便宜老公那边跑。

    “你怎么来啦?”

    裴亦霖&裴亦枫异口同声:“接你下班。”

    接着裴亦霖漠然与裴亦枫对视。

    裴亦枫投降,小声嗡嗡:“接嫂子下班嘛。”

    他们没戴收音麦, 观众们只能听见:接你下班。

    粉丝们好激动,许如愿的老公从没暴露正面。

    【可恶!工作人员走开啊,你们挡镜头了!】

    【虽然模糊,但两个人都长得不错, 尤其穿黑色正装的男人,玛德,斯哈了,气场好强。】

    【穿灰西装的也不错呀, 他西装领口居然别了一朵小玫瑰。】

    裴亦霖盯了眼偷拍的摄影师,摄影师心底突突,关掉了直播。

    【啊啊啊, 没了!】

    【明天再来看吧,明天老公还接圆圆下班。】

    【明早九点,希望能看到老公送圆圆上班。】

    【真是,去参加夫妻综艺吧,见识见识豪门太太的日常。】

    【不是不可以。】

    直播间门完全关闭。

    导演看完数据,还是比较满意的。

    请许如愿当嘉宾,请的好、请的妙,挽救了今天的一场直播事故。

    非遗都拍不好,他的饭碗真要砸了。

    他召集三个问题嘉宾过来谈话。

    只有许如愿按时下班。

    裴亦霖来接许如愿有两件事,一是陪许如愿回家应付父母,二是片冈启太,他不放心。

    片冈启太是东洋纺织株式会社社长,这个公司与他母亲的死有关。

    三人一起出门的路上,不知是不是偶然,遇上了片冈启太。

    片冈启太仍旧坐在轮椅上,由助理推动轮椅。

    可以看出来,他裤管里的腿重度挛缩,瘦得不正常。

    整个人羸弱地扶着轮椅扶手,却不减他温润的气质。

    不像岛国人,居然像古典小说中的病弱世家公子。

    片冈启太见到许如愿他们,略微颔首,说出地地道道的中文:“你们好。”

    裴亦霖淡漠疏离:“你好。”

    随后一行人错开。

    许如愿在他手上如愿地见到了一枚剔透的淡青色玉扳指,是清代古董。

    她边走边回头,想多听点古董的心声,紧紧拽着裴亦霖的胳膊,好让他走慢一点。

    和田白玉刻花诗文扳指:【小姐姐好漂亮!哇,两个男人也好帅。】

    【可惜公子生病了不能走,也不能交朋友,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嫌弃公子残疾。】

    玉兔捣药:【你们公子怎么残了,多好的一男子。】

    和田白玉刻花诗文扳指:【他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就不能走路,原本好了的,三年前为了救一只小猫,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又坐轮椅了。】

    玉兔捣药:【那你们公子还真是个好人,他来华国做什么?】

    和田白玉刻花诗文扳指:【岛国出土了一件天皇御礼服龙袍,损毁严重,希望复原,岛国本土没法复原,就来求助华国。但是□□好像不愿意,于是他提出用秦始皇传国玉玺来换。】

    许如愿差些一个趔趄,传国玉玺到片冈启太手上了!

    华国的传国玉玺居然到了岛国人手上……

    那么极有一种可能是,片冈启太花钱从老黑古董商手上购入的,传国玉玺从英国又流落至岛国。

    到底是慢了一步。

    他们走太远了,已经听不见和田白玉刻花诗文扳指的心声。

    一路心情忧郁,上了保姆车。

    裴亦枫也跟了过去,小保姆车上五个人,就显得逼仄了。

    许如愿把围巾解下来。

    车里是她喜欢的香水味。暂且让她心神安定了一些。

    “喝口水休息休息。”林孺嬿递给她热乎乎的枸杞红枣水。

    “谢谢,”许如愿靠着座椅椅背,吹了吹枸杞红枣水,眼前升腾起一片雾气,

    “传国玉玺在片冈启太手上。”

    裴亦枫:“传国玉玺是什么?”

    林孺嬿解释给他听:“秦始皇的国玺,价值9000亿。”

    裴亦枫:“卧槽。”一个激动,咳出一口血。

    一个癌症晚期的病人,到处跑,裴家人拿他没法子,一说他,他就说自己只剩这几十天了。

    许如愿找出纸巾给他,“你别激动,吃药了吗?”

    根本懒得吃,裴亦枫:“回家吃。”

    现在是林孺嬿的新助理费和小哥在开车,高黛在副驾驶上。

    许如愿吩咐高黛:“高黛你打电话叫管家送药到我家。”

    高黛连忙应下来。

    裴亦枫勾起唇角。

    有人关心的滋味,怪好的。

    许如愿喝了口红枣茶润润喉,“片冈启太手上可能不止传国玉玺,还有王羲之的《兰亭集序》。”

    她都想薅过来捐给国家,可是怎么薅?

    靠“□□/烧偷”那套是不行的,不文明,有伤风化不说,还要承担法律责任。

    许如愿接着分享信息:“片冈启太的纺织厂需要复原天皇的龙袍,请求我们非遗大师李师父帮忙,说事成之后会给他传国玉玺。”

    林孺嬿不理解,“为什么不直接给钱?”

    裴亦霖沉吟一会,“这种级别的非遗大师,一辈子只专注一件事情,且他也是云锦织造坊的股东之一,钱已经无法打动他了,因此片冈启太会提出传国玉玺这项交易筹码。”

    “哦哦。”许如愿也明白了些。

    “那,李/大/师复制出鬼子的龙袍,就能有传国玉玺了啊,不是说传国玉玺价值9000亿,多划算。”

    裴亦枫表达出他的见解。

    许如愿摇头,“不是这样的简单的,那是与华国有血海深仇的天皇的龙袍。

    就算李师父最后完成交易,拿到了传国玉玺捐赠给国家,他一辈子都要背负欺师灭祖之罪。

    有人能理解他,肯定也有人不理解。到时候他的孩子,孙子,在学校里在社会上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就拿我来说吧,我捐赠了两尊兽首,今天直播照样有人黑我。”

    裴亦霖:“那件事刚刚解决。”

    他结束之前看了半个小时,扫到水军的评论,打电话叫人解决了。

    虽然不知道裴亦霖怎么解决的,许如愿还是真诚感激,“好耶,谢谢您!以后没有水军黑我了。”

    裴亦枫情场老手,感官敏锐,您,多生疏啊。

    他们还是假结婚?

    不过裴亦枫没戳破。

    车子半道上停下来,因为前面有辆更大的保姆车也停靠了。

    姒卡侬从车上下来,非要钻进许如愿的保姆车。

    许如愿扶额:“坐不下了。”

    姒卡侬:“啧,挤一挤!”

    姒卡侬给兄弟们分享瓜瓜,虽然有点难以启齿,但是他心里很难受。

    死对头喜欢他。

    这他妈,又不是耽美小说,他一正常男人。

    想到之前和他搞对立,可能在对方眼里可能都是打情骂俏……

    要死!

    “今天切了两个瓜,第一个瓜五十万,一口香甜的瓜,第二个瓜一百万呢,特么的里面是屎。”

    许如愿懒得听,今天太累,她小肚子又有点痛了。

    所有人都挤在一起,她靠着林孺嬿的肩膀睡着。

    林孺嬿撕了一个暖宝宝,贴在她羊绒毛衣上。

    低声和裴亦霖说:“许叔叔许阿姨在家做好饭等着了。”

    裴亦霖颔首表示知道。

    不过许爸爸许妈妈没想到会回来这么多人,除了两个不吃饭的小助理,多出来两个堂表弟。

    许如愿冲许爸爸许妈妈笑了笑,“我回来啦。”

    许爸爸许妈妈也慈祥地笑,“嗯,回来就好,来,孩子们是不是饿了,进来吃饭吧。”

    许如愿觉得,或许他们已经知道了一点,但没有表现出来。

    她占了他们女儿的身体,她有些愧疚的。

    于是忙前忙后端菜拿碗筷。

    许爸爸许妈妈看在眼里,以前女儿在家,总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那个。

    是他们欠圆圆的,他们女儿也欠圆圆的。

    日子就这么糊涂过下去吧,孩子长大了,终是要离开的。

    等到下一次,他们做足了心理建设,再告诉圆圆:一切很好,她也很好,不要害怕,也不用担心。

    饭后,许家爸妈没有久留,连夜坐高铁走了。

    也没多说裴亦霖的事,只是叮嘱裴亦霖对他们女儿好一些。

    裴亦霖和姒卡侬摸不着头脑,“你爸妈还真是来去如风哈。”

    “嗯。”许如愿有种如释重负的感受。

    他们没有歇斯底里问真正的女儿哪里去了,她已经很感激了。

    只是,她觉得许爸爸许妈妈有些眼熟,或许是在偶像的记忆中见过吧,她不确定。

    晚上,她把今天从姒卡侬那薅来的150万,这笔不义之财,捐给太阳花儿童福利院。

    有了这笔钱,冬天孩子们可以买暖和的衣服鞋子穿了。

    晚上九点,裴亦霖接到爷爷电话,“今天不回来?”

    裴亦霖说不回。

    又接到三姑姑电话,“阿霖啊,不回家啊?”

    他知道不是让他回,是让许如愿。

    “三姑姑太晚了不回了。”

    他爸又给他打了个电话,那边还没说话。

    裴亦霖直接:“不回。”

    裴奉:?然后啪的挂上电话。

    裴亦枫伤心了,“没有人惦记我回不回吗,是我太浪了是吗?”

    裴亦霖对他们两下逐客令,“你们还不走?”

    裴亦枫和姒卡侬在沙发上躺着打游戏,虚虚的,“没,没客房吗?”

    “大晚上,有点冷,我还是病人。我会咳血的。”

    裴亦霖:“……”

    他们要是住客房,就意味着,他今晚又要在床边打地铺了。

    已经打了几个晚上的地铺了,他居然忘记了。

    次日七点,一名驻英大使馆的外交官,敲响了许如愿家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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