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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山正厅内,徐长青接到了川子递过来的纸条和杯子。
    看到杯子的时候,徐长青都愣了一下。
    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川子。
    后者回之以我也不知道你别看我的眼神。
    徐长青嘴角抽了一下,然后打开纸条。
    片刻之后,徐长青脸上露出兴奋夹杂着古怪的表情。
    他收起纸条,略作酝酿,突然就···哭了起来。
    声音不大,但是呜呜的哭泣声, 在这一片祥和的宴会之上显得格外刺耳。
    大家伙的声音突然消失,每个人都错愕地看向徐长青。
    东宫宴会,徐长青堂堂一个户部尚书,居然哭出声?
    这一幕让每个人都感觉有些措手不及。
    连苏锦帕都皱起眉头。
    但她知道徐长青这绝对是故意的。
    虽然不明白徐长青到底要做什么,但苏锦帕还是选择配合。
    “徐大人为何哭泣?”苏锦帕问道。
    徐长青擦了擦眼角的泪,满脸悲戚之色地站起来对苏锦帕行礼道:“娘娘恕罪,实在是微臣见到诸位为爱国如此一掷千金,想起国库空虚,殿下每每提及财政,都感叹钱财短缺,那般为朝政呕心沥血,微臣心里难受。”
    一句话哽咽了三次,好不容易完,徐长青又拿起了手中的杯子,激动地道:“曾经殿下便过,倘若世上真有点石成金之术,殿下可以将这只他平日里最喜欢的杯子点化成一块碎银,如此也可稍微缓解国库空虚之难。”
    “虽是玩笑,却也足可见殿下忧心之重,哪怕是杯水车薪,也是雪中送炭啊。”
    话到这,南宫守忠等人面面相觑。
    还能这么玩的?
    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集中在那只杯子上,通体碧绿,大不过正常喝茶用的茶杯,并不大,质地看起来相当不错,毕竟是东宫之物,是断然不可能用粗劣之物的,但要多珍贵多罕见,那肯定不至于。
    他们这些人家里用的杯子,就不会比这个差到哪里去。
    但就是这一只再寻常不过的杯子,在徐长青这番话之后,它便不是一只普通的杯子,而是皇太子殿下为朝政呕心沥血的见证。
    苏锦帕也有些错愕。
    想都不用想,她立刻就知道这绝对是太子的手。
    熟悉的风格,熟悉的贱中带狠,明明破绽百出,可偏偏让人拿捏不到把柄的伎俩。
    戏都演到这了,苏锦帕再不明白李辰的意思也就白当这个太子妃了。
    只见她叹息一声,道:“徐大人有心了,可此物只是一只普通的杯子,又如何可能点石成金?那不过是野史逸传的夸大其词罢了。”
    “娘娘!”
    富商之中,丝织大户金万年突然开口,他起身来到厅堂中间,匍匐在地,感动得声音都在颤抖,道:“草民金万年,深感殿下与娘娘为国为民之大爱,又深感草民能力欠缺,草民虽然没有点石成金之术,但愿再出资三十万两白银,以求购这只杯子!”
    金万年的话,让其他富豪们都瞪大了眼睛。
    还能这么玩!?
    可紧接着,苏锦帕的话让他们的眼珠子都红了。
    “金老板拳拳爱国之心,本宫深感欣慰,如此人品,理应朝廷发文嘉奖,天下丝织,应当以金家看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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