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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打死张必武都不敢回答。
所以他只能沉默以对。
好在文王并非对他发问,见张必武沉默,便转换了一个话题道:“这件事情,张兄你看个热闹便是,倒是第二件事情,张兄你可就有一些操作空间了。”
张必武很自然地问道:“还请文王明示。”
“锦衣卫。”
文王手指敲了敲船舷,道:“太子杀宁王,失了天下藩王之心,太子纵容锦衣卫屠杀富人,失了天下有田产者之心,这两者联合,足以把他从东宫掀翻下来。”
“现在的问题就是需要有那么一个人出面放出风来,让那些富人们知道,锦衣卫代表不了朝廷,东宫也代表不了朝廷,朝廷之中,还是有人站在他们这边,希望他们能奋起反抗,好帮他们话的嘛。”
话到这,张必武算是明白了。
文王的意思是让自己当这个工具人。
士农工商,商人最贱,千百年以来商人早就习惯了被朝廷当韭菜收割,但历史上却极少有这么残暴直接的收割方式,带着刀斧手就上门满门抄斩的,这已经是连一点掩饰和伪装都不做了,赤 裸裸的掠夺。
这样的手段要是用在老百姓身上,普通老百姓早就揭 竿而起了,但正是这些习惯了被收割的商人,隐忍到现在。
可蝼蚁尚苟且偷生,更何况人?更何况还是有钱的人?
所以商人们不是不怒,而是没有发泄的渠道,也不敢怒。
只要有那么一个人站出来给他们释放出来一点点信号,这帮商人一定会立刻团结到一起,爆发出让所有人都震撼的力量。
只是站出来的这个人,大概率会被东宫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文王选择的人,就是他张必武。
偏偏张必武太清楚李辰的手段了。
他不敢。
是真不敢。
李辰的手段,让他感觉害怕。
“王爷···”
张必武艰难地道:“非我不可么?”
“非你不可。”
文王轻易的四个字斩断了张必武的侥幸,他淡淡地道:“这个人一定要有足够的威望和权力,并且必须在朝廷中枢,否则的话那些商人们根本不敢信任这个人,最重要的是,这个人要足够聪明,知道怎么把这把火点起来。”
看向张必武,文王笑道:“满朝文武,足够聪明又足够有权力威望的人,除了张兄你,还能有谁?”
彼其娘!
明摆着就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嘴里的好听,做的确实杀千刀的事!
张必武内心憋屈,但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丝毫,他苦笑道:“文王太看得起我了···”
“张兄。”
文王打断了张必武的话,道:“你该不会真把自己的家安置在东宫了吧?”
张必武面色一僵,立刻道:“我与太子不共戴天,又如何会真心投靠于他?”
“一旦他登基,你、我,全部要死绝,不会有任何侥幸可能,所以该怎么做,还需要我过多地全么?”
张必武表情纠结,良久,他咬牙道:“那我该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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