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基本画的都是现代社会服装设计理念,还教人除了怎样设计出好看别致的礼服,还要结合环境去搭配,颜色之间搭配……
    推翻昨晚自己胡乱的设计,今日她又重新开始。
    这一次有了这本书,再设计起来就简单多了。
    这厢封云初在为设计烦恼,那头晏时牧已经差人将城西口那块地收拾出来。
    有人来报:“世子,城西外有棵大树,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长在哪里挺碍事,要不要给锯了。”
    一听要锯树,晏时牧蹙眉扬声,觑了那人一眼:“那树离我要修建的庄子有些距离,没有必要吧。”
    来报的人被他的眼神镇住,忙将罪魁祸首抛出来,“是秦师傅,秦师傅让风水师瞧了瞧,风水师说那大树会吸走庄子的好运,最好伐了。”
    说话时那人眼眸闪躲,不敢仔细瞧晏时牧的眼睛。
    一听又是风水师,他脸色铁青,眉眼下曲,一颔首双下巴都出来了。
    秦师傅是他找的营造匠师傅,庄子要在一月后修建,他先找个师傅勘察一下位置。
    大梁修建房子,习惯先在土地上勘察一番,没有异物或怪事再动手,勘察后发现无碍,就会请风水师再看看风水。
    这些他都明白,但还是对风水师不相信。
    大概是因为出了宋冉那档子事。
    他朝来报之人摆摆手,叫了晏横晏竖,几人出门去城西外看看。
    他们到的时候风水师已经走了,秦师傅独个儿站在那块土地上。
    方才风水师在这里作法燃烧的纸张灰烬还在,晏时牧指着那灰烬问:“风水师就是用这么张纸,就决定了我的庄子怎么修建问题?”
    秦师傅一看是世子亲自来,忙俯身劝慰:“世子息怒,自古我朝信阴阳风水,大师说的话还是可听的。”
    晏时牧才不信这些东西,他双手一背,远远瞧着那山头边上的玉兰树。
    那树在风中摇曳,于风雪中伫立至此,如一名守岗的卫士,坚定不移,没有必要,还是不要砍去为好。
    他想,不知什么时候,以前种这棵树的人还会来上京,会回来看看它。
    他记得封云初将成衣铺和绣坊打通时,没有找风水师看,自以为聪明的营造匠同样说过她的铺子不行,但她就不信。
    那时候他问过为什么,她回答:“信则有,不信则没有,规矩只会禁锢相信之人,我是受过教育之人,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东西,一律不信。”
    绣花阁在她手里经营得很好,也没有像那人说的那样有什么问题。
    他当时有些不懂她的意思,现在想来,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听我的,”晏时牧转身对秦师傅说,“那树别动,以后也别请什么风水师,我的庄子按我的意思来。”
    一月后要进行第二次竞选,如果是封云初夺得头筹,她要修建的东西,估计会翻跌所有人的心理预期。
    说实话,他有点期待她的设计了。
    从认识她以来,他见识了太多以前未曾想过的东西,她是一个迷,等着他一点点去挖掘。
    远远的玉兰树离他越来越远,他有些看不真切。
    晏时牧低首瞧着腰间的荷包,紫色袋身,中间用皮肤一样的绣线刺绣出他的模样,实属难得。
    想到封云初要设计的衣裳,他就两眼放光,等着一个月后的竞选。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封云初几乎没有出门,绣花阁让以蝶带着阁里的绣娘经营,她自己则带着家里的老妪妇人进行刺绣制衣。
    封云初把系统给的服装设计书籍翻了又翻,终于结合古代衣裳设计出一款别致的礼服。
    曾氏拿着设计图,左瞅瞅,右瞅瞅,就是看不懂上面画的是什么。
    她接过来,一点点按设计理念讲给她们听。
    她们做活粗笨,理解东西起来却很快,曾氏双目聚精会神,恍然大悟:“哦,封姑娘,就是说这件衣裳要结合两种理念,分开来看,是两个地方不同的代表,结合来看,就是你说的‘古今融合’了。”
    虽然她们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但她们相信封云初,只要按她说的做就行。
    封云初点点头,中指捏着大拇指,爽快地打了个响指,“宾果。”
    几个老人看不懂也听不懂,只好跟着曾氏和其他几个年纪小的女子学。
    衣裳设计出来,接下来就是制作。
    她们分了几波,一波制作衣裳,一波开始刺绣,一波在旁边负责打下手。
    要立春了,上京最近又下了一场雪,没有深冬大雪,但也不至于太小,刚好可以结合这次礼服理念,画出绣画。
    封云初借了系统的光,利用系统屏幕拍照能力,记录下来,直接用纸张拓下来就更加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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