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斯南看了一眼陆祁,没有说话。
沈观澜也没有反对,只是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到的范围里说:“那殿下可一定要扶稳了。”
三个人在从旁边的走道上去的时候——
“扑爬”一声,沈观澜又摔在了地上。
邢斯南绕过陆祁,给了陆祁一个眼神:“沈哥,你还好吗?”摔了这么多次,想来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还是得礼貌性得问问噻。
陆祁是真的被气笑了:“穿这么厚的衣服,摔是摔不死的,擦破皮都是不太可能的,要是真的擦破了皮,那可得赶快去医院,要是伤口和好了,那你就是摔得不偿失了。”
“陆祁,别说风凉话了。”邢斯南不满的说。
陆祁冷笑。
好在是没有收到什么伤,只是简单的擦破了一点皮。
说了再见,便分道扬镳。
两个人一路上都在赌气,谁也不愿意先开口,只是无声中,陆祁开了口:“你今天怎么对他这么殷勤。”
“是我殷勤吗?要不是你,他会受伤?”邢斯南说。
“不是我,我根本就不会干出这样的事,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了解吗,你就对他这么上赶着。”陆祁不甘示弱的说。
邢斯南皱眉:“那他会自已摔倒?你对他有这么大的敌意,难不成不是你干的?”
“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还不了解我?你宁愿去相信一个外人。”陆祁觉得无语了。
沈观澜在邢斯南心里一直是有着大哥哥的那般如沐春风的滤镜在。
“不是不信你,只是你和沈观澜比,你们两个高下立见。”邢斯南毫不留情的说。
“行,高下立见。”陆祁没再说话。
坐在后面的陆唯和温照云听到这样的八卦,面面相觑。
温照云还给邢斯南发消息:[你们怎么啦?]
[他把沈观澜推倒了。]
[真的假的,沈老师这么好的人,有人会推他?]
[你也是说沈观澜很好。]
温照云不解:[可是二哥他不会干这样的事情,不至于。]
[他觉得我和沈观澜走的近,他不满,没有什么事是他干不出来的。]
邢斯南的心里就是认定了沈观澜多次摔倒是陆祁干的。
[你这想法也太绝对了,你又没见到真相,会不会太绝断了。]温照云替陆祁说好话。
陆唯拿过温照云的手机:[嫂子,我是小唯。我哥是绝对不会干出这样的事的]
[或许吧]还是不信。
陆唯还想说什么,温照云拦住:“行了,阿南不太想聊,咱们也安静点吧。”小声说。
[阿南,你,咱们不聊这个话题了,或许你真的要好好想想。]
四个人最后都没有说话,车内的冷气压来自驾驶位和副驾驶。
两个人像是陷入了冷战,话都没说几句,当着孩子的面都是这样。
家里的人看出他们之间的不对劲,也只是静静的看着,没有插入他们,也没有想缓和他们之间的气氛。
现在学校也变得冷清了,该走的都走了,最后一趟考试是邢斯和沈观澜监考。
监考完后。
“走,请你出去搓一顿,感谢你上次的帮忙。”沈观澜收拾着东西。
邢斯南也没有拒绝:“好啊,那吃什么?”
“你说,请你吃的话,当然是你来决定了。”沈观澜笑着说,露出点“发丝”的太阳光照在他眼边的金丝框上,反射出亮光。
“吃火锅吧,大冬天的,暖和些。”邢斯南提议。
“好,那就吃火锅,但是哪家好吃就要你来说了哈。”沈观澜说。
邢斯南点头:“没问题,走吧,我给你指路。”
他们坐车到了火锅店,是一家比较老牌的店面,里面的设施都是陈旧的,但是又不老朽。
点好了菜。
“上次的事没给你和殿下造成什么误会吧。”沈观澜说着低下了头。
邢斯南想了想,摇摇头:“没事,挺好的。”
看得出邢斯南回他得很勉强,沈观澜叹了一口气:“唉,早知道就不和他比滑雪了,还平白让你们夫夫两个生了嫌隙。”他是越说越愧疚。
邢斯南摇头:“吃菜吃菜,聊这些不开心的做什么。”
邢斯南在锅里涮着鸭肠和鸭血。
吃饭吃到一半,邢斯南的铃声响了,看了一眼,出到门外去接:“喂。”
“你在哪儿?”陆祁压着火候问。
“我在外面吃火锅呢。”邢斯南自然听得出陆祁的声音不对劲。
“你一个人吗?”陆祁问。
邢斯南挑眉:“不是,和沈哥一起。”
“沈观澜?你怎么又和他一起了,我不是说了他这个人没有表面看着这么简单。”陆祁几乎是要把胸腔里的火都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