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子里热闹非凡,只要是有身份地位的家族,都会被邀请。
    沈叶初和莫思遥都身着大红色的长裙,前者是修身的旗袍,后者是摇曳的鱼尾裙。邢斯南是一身黑灰色的定制西装,一切都剪裁得刚刚好。
    三个人依次进场,众人站成两路,礼数周全的夹道欢迎。
    邢斯南在人群里看到周初墨和韩唐满脸“核善”的盯着自已,邢斯南还回给他们一个标准的露八齿的微笑,想用这洁白透亮的牙齿反射死他们。
    终于走完了过场,可以随意的自由活动了。
    邢斯南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捶捶那腰酸背痛的身子,双眼都是没有刚才那样强撑的光亮,只剩下无尽的疲惫。
    韩唐悄无声息的走到邢斯南身边:“看到了吗?”
    指着远处相谈甚欢的陆祁和周初墨,轻蔑地说:“墨哥才和二殿下是天生一对,无论是从家世还是长相。”
    邢斯南即使是困得要命,也要保持形象,硬生生的把哈欠咽在了喉咙里,眼神微眯的看向那边的两人,又抬头看看正俯视自已的韩唐,眼里的疲惫消散,他知道又有好玩的了。
    陆祁是在微笑,可是这微笑在邢斯南眼里怎么就那么怪呢,原来是皮笑肉不笑的假笑啊。
    邢斯南在这样的场合也不好冷落韩唐,慵懒地看着他:“是吗?我也这样觉得,他们聊得多欢啊,你这个时候去攀攀二殿下的亲戚,说不定看在周初墨的份上,二殿下就同意了。”
    韩唐的母亲的妹妹的女儿嫁给了陆祁的父亲的表哥的儿子,这样一来算也算得上是亲戚。
    反正韩唐早就想搭上这条线了,自已也算是帮帮他了。
    韩唐被拒绝过很多次,陆祁总是冷着一张脸:“韩小公子,我记得我的母亲就给我生了陆唯一个弟弟。”
    韩唐就是个藏不住心眼的人,瞬间发怒:“你别以为你能长久的占着这个位置,只要墨哥动动手指,二殿下就会把你赶下去。”
    邢斯南故意刺激道:“就那么不想要被人知道你心中的想法啊,你的墨哥对你这么好,你还拿他出来挡剑,你的良心呢?”
    韩唐两眼一转:“你不会就是想要我泼你一身的酒,然后去告我的状吧,我现在可是没那么容易被骗了。”
    邢斯南扑哧一笑:“学聪明了啊!”
    韩唐没有拿酒泼邢斯南,倒是举起手中的酒杯泼向自已,一身白色西装被红酒泼得惨不忍睹。
    夸早了。邢斯南看着自已手中的香槟,无奈的扶额。
    “王妃殿下,是我的错,我实在是看你无聊,我真的不该来的。”韩唐两眼红彤彤的。
    邢斯南无奈的叹了口气。
    听到这边的动静,陆祁加速走过来,就看到邢斯南满面愁容,走到邢斯南身边,搂住他的腰身,关切道:“阿南,你没事吧?”
    邢斯南摇摇头,眼神示意陆祁看看韩唐。
    陆祁才看到韩唐被泼了一身红酒,皱眉:“来人,先带韩小公子下去换身衣服。”
    韩唐看到情形不对,像周初墨使眼神。
    周初墨假意上前带韩唐下去休息换衣服,关心说:“你这是怎么搞的,刚才不是和王妃在聊天吗,怎么就一身红酒的出了相呢?”
    周初墨无缝衔接:“我是看殿下无聊,就过来陪着说说话,没想到殿下看到你和二殿下相聊,就不小心把酒洒在了我身上。”
    大家静静地看着他们表演。
    周初墨和韩唐见到没有动静,默契地看向陆祁和邢斯南,在看到邢斯南手里一直端着的是杯香槟时,两个人的脸色是变了又变。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看着落荒而逃的二人,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切~”。
    无声无息的打赢一场仗。
    邢斯南朝陆祁举起手中的香槟,一饮而尽。
    一场宴会,一场小小的事故,在回去的路上,没忍住八卦。
    “周初墨怎么回事,一场宴会下来都臭着一张脸。”沈叶初问出来。
    大家也都齐刷刷看向邢斯南和陆祁,眼里闪耀着“八卦”的光芒。
    这件事情是把邢斯南给整无语了,戳戳陆祁,示意他来讲。众人又都将目光投向陆祁。
    陆祁在众目睽睽下,身兼重任,清清嗓子:“咳咳咳,事情哈 是这样的,你们听我娓娓道来。”
    要不是沈叶初拦着,陆远山早一巴掌拍在陆祁脑后:“讲讲讲,你是不是还要整一套且听下回分解啊!”
    陆祁护住后脑勺,就差点躲到邢斯南怀里了:“我讲,讲。”
    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笑起来。
    “那个韩唐把红酒撒在自已身上来冤枉阿南,周初墨看就是和他串通好了的,来和我没话找话。最后呢,他们两个在那里演得如火如荼的,大家都看到阿南手中的酒杯里是香槟,两个人发现后就跑开了?!”说完都没憋住笑意,实在没想到会是这么无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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