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祁轻声说:“只要有心,什么都能找到。”
“这些伤,你们看,新旧交叠,得有多疼啊。”
“那时候才七八岁吧,真是可怜啊!”
…… ……
林芷疯了一样:“假的,这是假的,肯定是批的。”没有任何形象的大吼。
“小宜,告诉他们,这都是假的,快说,快说啊!”林芷拉着邢斯宜的手,最后大喊。
邢斯宜挣脱开林芷,林芷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已的儿子。
“妈,别再说了,这些图片哪里是批的,我都在阿南身上看到过的,别再犯错了。”邢斯宜鼓出勇气。
林芷猛然推开邢斯宜,大声骂道:“邢斯宜,我是你妈,你就该站在我这边,我给你谋划了这么多,你怎么可以,你怎么能……”
说到最后,林芷哭了出来。
邢开也是被邢斯宜大义灭亲的举动惊到了,在场的人都被惊到了。
邢斯南猛的看向邢斯宜,不可置信:“你,哥,你——”
邢斯宜低下的头抬起来了一点,他们的目光撞在一起,邢斯宜的眼里没有了之前的光亮,像死沉的大海:“这样,我都不欠你了。”
有点哽咽:“阿南,我妈妈她做错了事,她该受到惩罚,但是不是什么不能原谅的事,我希望你能不能……”
林芷冲过来甩了邢斯宜一巴掌:“你在干什么?你怎么能求江步月的儿子,你是养大的,你怎么能这么低声下气的求人呢!”
林芷不允许自已的儿子低声下气的求人,她的儿子天生就应该站在顶端,收到众人敬仰。
更不允许邢斯宜求江步月的儿子,这么多年她好不容易才打败了江步月,怎么能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呢!
何卓拦住又要下来的一巴掌,忍住想要厉声的话语,说:“阿姨,小宜是在为你赎清罪过。”
林芷没再说话,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邢开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怒吼:“够了,邢斯南,你还要我们闹到什么时候,好好的生日宴被你糟蹋。”
邢开根本不会在乎其他人的想法和脸面,他只想要把所有东西攥在自已手里,现在一切的发展都脱离了他的预期。他又有极强的大男子主义,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已有错的,也绝对不会承认这一切都是自已的无能,所以只能把错推到别人身上来缓解自已心里的压力。
陆祁知道邢斯南已经是用尽了力气,搂着邢斯南的肩膀,声音朗气,又很有压迫感:“不是你把这件事开的头吗,心里舍不得认错,还是打算以后再私下继续来找阿南要钱。
虽然你是阿南的爸爸,也是我的岳父,但是你做的那些事,我都查出来了,今天的事情过了,你在圈子里还有面子,要是真的被我捅出来,你在圈子里就是彻底混不下去了。
再则,阿南是王妃,是会允许你来辱骂的,你要看清你自已的位置。”
陆祁最后这句话也是对在场的所有人说的,给足了邢斯南底气和面子。
一场生日会最后就是以这样的收尾,也是沦为上层圈子的新一轮笑话。
邢斯南收回所有关于江步月的东西,陆祁贴心的为其打造了一间屋子来放东西。
陆祁搂住发神的邢斯南:“好了 现在可以放心了吧,所有的东西都回来了,以后可不能再挂着个脸了。”
邢斯南靠在陆祁的肩头:“好,现在才是真的安心了。”
“嘿,你干什么?!”邢斯南拍打着陆祁,惊叫道。
陆祁抱着邢斯南往主卧走:“自已答应了我什么,这么快就忘了?”
维客和多多听到邢斯南的声音,以为是受到陆祁的欺负,追在陆祁裤脚,“汪汪汪”叫着,想吓唬到陆祁。
陆祁一个眼神过去,两只小狗还很有眼力见,垂下脑袋走了。
“唉,维客,多多,你们别……”邢斯南呼救。
剩下的话全被淹没在无尽的吻中。
小草发出嫩尖,树枝冒出绿芽,燕子一只一只,一群一群的飞来,一切都是那么生机勃勃。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一个小孩儿背着手、背着诗,身后跟着一对父母。
母亲指着那自已孩子的小手:“你看,背着手可还是有一副小领导的感觉哈!”
父亲点头:“咱儿子,天生就是当官的料,到时候肯定是……”
“爸爸,妈妈,要到了哦,不要走过了。”小孩子提醒。
父亲应声:“好,你慢点走。”
今天是清明节,陆祁和邢斯南约定好了之后的每一年都会来看江步月的。
很快到了,陆祁把邢斯南交给他的郁金香放到江步月的墓碑前。
邢斯南摸了摸墓碑上的照片,上面的江步月笑得很开心,还是用的他最喜欢的彩色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