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没想到你原来如此关心我。”陈迹道,“你收下我们后,就去别处逍遥,我还以为,你对我们并不在乎。”陈迹道。|
海阳子无力地叹了口气,“我喝了你们的拜师茶,怎可能不关心你们?只是,我收了你们后,想到有掌门师兄保护教导你们,便不担心你们的修炼问题。”
“老头,你怎么好意思自已的徒弟让别人教?”
“嘿。”海阳子得意地笑了笑,“还不是因为掌门师兄好,只要天云宗的事,他桩桩件件都是做得最好。既然你们是我的徒弟,他也会教好。再者,我不知道如何教人,即便我在翠竹峰陪着你们,也会是掌门师兄来教你们。”
“老头,你这脸皮多少是有点厚了。”
陈迹低头看了看风知慕身上的伤口,见包扎地差不多,从乾坤袋里取出一件衣服,温声道:“知慕,这是我逛衣铺时发现的一件衣服,见样式与衣料很不错,就买了下来。你去试试看,合不合身?”
“谢谢大师兄。”
风知慕接过衣服,欢喜地跑到屏风后。
陈迹看向裘凌舟,问:“你身上有伤吗?”
“没有……嘶……”
裘凌舟刚硬气地回答,柳惊云剑柄戳到他的腰部。
藏在衣服下的伤口被戳到,疼得裘凌舟连连倒吸冷气。
“看来是有伤,脱掉衣服吧。”陈迹道。
裘凌舟本想在陈迹面前逞强,不想将伤口展示出来,谁知柳惊云看穿了他的把戏,一戳就戳到他的伤口上。
他恶狠狠地瞪了眼柳惊云,咬牙切齿道:“柳狗,你等着!”
“无用,废狗。”
柳惊云冷冷讽刺。
裘凌舟拳头一紧。
“裘凌舟,快过来,身上有伤还想打架,是不是皮厚?!”陈迹催促道。
裘凌舟不情不愿地走过来,脱掉上衣。
他身上也有不少伤,但比风知慕轻上许多。
看见这一幕的海阳子叹气,“怎么你也藏着伤不说?若我没说清,阿迹肯定以为我虐待你们。”
“徒弟有伤不说,你这个当师父的,是该好好反省下。”陈迹说教道。
海阳子托腮看着他,“阿迹,回到方才的话题,入夜后,你就与惊云偷偷离开吧。”
“我还是那个回答,要死一起死。”
“阿迹,你怎么不懂?”海阳子叹气,“有你在,我们难以分神。”
“老头,有件事我一直没与你说,我现在要说了,听完你可别太惊讶。”
“什么事?看你严肃的。”
海阳子调侃道。
陈迹深吸了一口气,嘴巴一张一合,可除了嘴巴在动外,声音却一点没发出来。
陈迹愣了下。
再次张嘴说出埋藏在心底的秘密。
可嘴巴是动了,声音却被抹消。
海阳子见到他的举动,疑惑问:“阿迹,你该不会是在骂我吧?为何张嘴不说话?”
“我骂你做什么?”
这句话从喉咙里发出来是有声音的。
陈迹愣了下,再次重复刚才要说的话,却还是说不出。
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陈迹脸上有着慌张。
海阳子见到陈迹脸上的慌张不像是演的,走过来双指抵在陈迹的额头上,闭目探索。
很快,海阳子再次睁开眼睛。
“你……”
海阳子欲言又止。
柳惊云与裘凌舟紧张了起来。
“阿迹怎么了?”柳惊云问。
“不知道,他身上有一股力量,很奇特的力量。似乎是那股力量在阻止他说什么,惊云,你这段时间与阿迹在一起,有遇到奇怪的人吗?”
柳惊云低眉想了想,摇了摇头。
“我没与柳惊云在一起的时候,确实遇到了个奇怪的人,他当时撞了我一下,我没有多想,但现在或许是他在我身上做了什么。”陈迹开口道。
他眉峰紧拢。
他本想撒谎告诉海阳子,他得了个灵器。这个灵器可助他死而复生,让他们不用在危难之际担心自已。
可是,不管他在脑海里幻想了多少次来说这个谎言,‘我死不了’这四个字怎么也说不出来。
明明,他之前与妙音调侃时,还能轻松地将这句话说出来。
在柳惊云他们面前却无法说出。
“柳狗,你保护了什么?”裘凌舟问。
柳惊云瞥了他一眼,问陈迹:“阿迹为何不与我说?”
“当时没想那么多,就是与个跟乞丐打扮的人撞了一下而已,谁知道他在我身上耍了花招,不许我说。”
“既然不能说,那用纸笔写出来如何?”海阳子从口袋里掏出纸笔摆在陈迹面前。
陈迹拿起笔,要将心里所想的写出来。
可就只是这么一想。
陈迹的身体好似不是自已的,保持着握笔的动作,久久未能落笔,直到他的脑海里想着不说了,手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