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迹暗惊。
炼制的宝贝,莫非是千婴棺?
那般拥有邪气没人性的鬼物,是杀戮无数的鬼王所致,突然也能理解。
只是,他为何断定是他们做的?
为了千婴棺竟敢闯上翠竹峰复仇?
“将阿迹放下,你们鬼物的东西,我们用不着!”柳惊云冷冷道,佩剑在夜色下散发着浓郁的蓝光。
“放下?吾活了这么多年,还未有谁敢命令吾?罢了,不管是不是你们毁了吾的宝贝,吾今夜要将天云宗的弟子屠半!”
缠着陈迹腿上的黑气猛然用力一收。
腿上传来咔嚓的声音,陈迹疼得差点大叫出声,却咬牙将惨叫吞回腹中。
柳惊云双眸现狠厉杀意,持剑欲与对方一搏,却见一缕黑气缠上了陈迹的脖子,黑气用力很快在白皙的脖子上留下一道红痕。
“你若再往前一步,将听到他脖子骨头碎掉的声音。”他道。
柳惊云愤愤不平僵在原地,不敢妄动。
不知名的鬼王见柳惊云安分下来,他将陈迹吊到自已面前,“你为何不出声?吾未将你的脚骨碾碎?”
“就知道你们这种傻逼玩意,喜欢看别人痛苦的模样与惨叫,老子才不会随你的心愿,有本事你就弄死老子,呸!狗东西!”
陈迹朝着对方啐了一口口水。
柳惊云暗惊,出声道:“阿迹,别激怒他。”
“怕什么?”陈迹嚣张地很,他已经经历过两次死亡,虽能重生,可死亡前的痛苦无法避免,也多亏无法避免,只是腿骨被捏碎有什么好疼的。
“柳惊云,带着他们离开!去聚阳峰找掌门师伯!”陈迹下令,“这东西弄不死我!”
“你是从何处来的勇气?觉得吾无法弄死你。”
不知名的鬼王将陈迹在面前晃了晃,猩红的双眸紧紧地盯着他看,突然鬼王好似看到了什么端倪,停止了晃动。
“你为何看起来与吾有些许相似?你到底……”
“何方孽物?!竟敢在天云宗地盘上放肆!”
天机子浑厚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不知名的鬼王被这声音吓得猛然一惊,抬头看向天机子声音传来的方向。
就这空隙的时间,柳惊云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不知名的鬼王面前,砍断缠住陈迹脚踝的鬼气。
单手揽住陈迹的腰,与不知名的鬼王拉开两米距离。
不知名的鬼王看向柳惊云,眼神里满是鄙夷,“小老鼠动作倒是快,莫天子,你来得可真快,天云宗的弟子你护得了一时能护得了一世吗?吾总有一天要屠尽天云宗!”
话毕,不知名的鬼王乘风离去。
他一离开,陈迹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紧绷的神经一松,脚踝的痛楚疼得他直打哆嗦。
柳惊云手放在陈迹的伤口上,渡灵力为他疗伤。
陈迹将裤腿拉起,被捏碎的脚已经完全变形,整只脚血淋淋,看着很是可怕。
柳惊云见状,眼皮轻轻地抽动了一下,瞳眸里有着说不出的心疼。
“大师兄,你还好吗?”
“师兄……”
裘凌舟与风知慕走过来,看见陈迹的伤口,满眼心疼。
天机子带着天云宗众多弟子已经赶了过来,他命令长老们继续去追鬼王,他则落下来查看翠竹峰的损失。
翠竹峰四个弟子,陈迹伤得最重,柳惊云与裘凌舟身上也有负伤,唯一没伤着的只有风知慕。
看见陈迹的伤口,天机子蹲下身,运灵力为他治疗。
“掌门师伯……”
“好好养伤,师伯在这里就不会再让任何东西伤了你。”天机子温声道。
陈迹微微颌首,“掌门师伯,那只鬼王是十年前屠我村子的鬼王。”
天机子一顿,诧异地看向他。
“真的?”
“他的声音我从未忘记过,且他虽然藏在黑雾之中,可飘出黑雾的衣角我也记得清楚,他衣角上的纹路,是他没错。”
鬼王给原主带来的记忆过于深刻,即便过了十年,村子被屠那天的场景还犹如在昨日。
天机子闻言,重重地叹了口气,“我有愧于你,十年还未将那只鬼王擒住。”
“掌门师伯,咱们天云宗中可有叫莫天子的弟子?”陈迹问。
天机子身子猛然一怔,“阿迹,你是从何处听到这个名字?”
“那家伙离开时说的,说什么莫天子,你来得可真快,天云宗的弟子你护得了一时能护得了一世吗?吾总有一天要屠尽天云宗。”陈迹清澈无知地看向天机子,“掌门师伯,他若是和莫天子有仇,我们得提醒他,万一那鬼王又去找他复仇呢?”
说完,陈迹直直地盯着他看。
天机子面色有些许难看,没有说话。
穿书者陈迹知道,莫天子是天机子的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