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来往频繁,且花爷爷就他一个人在家,久而久之便熟悉了起来,这位爷爷对陶羽澜更是如同亲孙女一般。
    花爷爷的家是老式的农家小院,花爷爷年轻时有个妻子,妻子漂亮温柔,但后来没等多久,就因为疾病去世了,花爷爷一生无子,中年丧妻,妻子离世后,他便守着这一间屋子生活,好在花爷爷也不是特别颓废之人。
    妻子的墓就在田地里,花爷爷每天去到地里就能见到,也算是另一种方式的长相厮守了。
    路上,时榆的车路过街边的水果摊,时榆下来买了一些,带到车上继续往前走。
    “花爷爷现在还住在那间小屋里,可花爷爷都快七十了,时间久了行动不便了可如何是好。”
    “之前想让花爷爷搬出来他不肯,搬我们家旁边,距离近了也好有个照应。”
    陶羽澜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就认识这位爷爷了,这位爷爷经常给她做很多稀奇古怪的木头玩意儿,当是最开心的事情就是来这位爷爷家里玩。
    后来读了高中,也会在周六周日过来,大学里每次小长假和寒暑假回来也会过去。
    久而久之,去花爷爷家就成了每次回家必去的一个地方。
    而且他们一家和花爷爷的感情不是亲情胜似亲情。
    “澜澜,你不懂,你花爷爷要陪着他老伴,搬出去就陪不了了。”时榆温和的说着。
    虽然陶羽澜自己心里也能明白一些,但还是会不由得想到这些。
    “这次去了不要提让花爷爷搬出来的事情了,你花爷爷不仅不开心,而且他也怕拒绝了你会不乐意,你花爷爷的邻居也都不错,都很乐意帮忙的。”
    时榆每次过来,不仅和花爷爷说点话,更会给左右邻居送一点水果,邻里邻居的,大家都是心地善良的。
    陶羽澜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很快他们就到了花爷爷家里,去的时候,花爷爷正在院子里面喂着他的羊,花爷爷养了两只羊,这么看来平时的生活还算有意思。
    见到时榆他们过来,花爷爷笑着很开心的打开大门让她们进来。
    见到时榆她们这次过来又买了这么多东西,不由得又说了两句,老人家总是不希望多花钱的,并且他可以自给自足,家里面种了有很多东西,什么都不缺。
    邻居也就感叹花爷爷有人过来看望,虽然平时就他一个人生活,但好在时不时的还会有人过来看望他,日子过得也不算特别无聊,还挺好的。
    时榆和花爷爷聊天,大人场合,陶羽澜则是去到旁边给两只羊喂草,这两只羊,一只是白的,一只是灰色的。
    长得都特别好看,而且干干净净的,花爷爷养这两只羊,不是为了卖钱,而是为了可以陪伴他。
    平时去田里面的时候也会牵上带着,用绳子栓到旁边的树上。
    中午是在花爷爷家吃的饭,花爷爷做饭特别好吃,不过年纪大了有时候做不了那么多,切配菜什么的都是陶羽澜做的。
    时榆也帮忙,小小的院子里热热闹闹的。
    下午的时候,花爷爷要去地里面放羊,陶羽澜和时榆左右没事,就一人牵着一只跟着,别看时榆现在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但性格和陶羽澜差不多,爱玩,牵着一只羊玩的可开心,碰到邻居家的奶奶都要被调侃一番。
    在陶羽澜小的时候,陶羽澜是有爷爷奶奶的,不过都是在陶羽澜小学还没毕业前就去世了,这村里面,花爷爷和他爷爷是邻居,和周围的住户也都认识。
    周围的住户都在陶羽澜小的时候见过陶羽澜,虽然有没有血缘关系就是了,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是一定非要靠着血缘支撑。
    就比如魏肆越说他是舅舅。
    可实际情况下,魏肆越也并不是时榆的亲弟弟。
    晚上又在花爷爷家吃了饭,吃完晚饭把餐桌收拾了一遍,时榆就开车带着陶羽澜回家了,在村子口和花爷爷道别。
    分离的场景总是有些心酸的,但好在时榆距离这里不算远,有时候会来这边玩,路过花爷爷家都会去看一眼。
    ——
    “哎,明天你也要走了。”回去的路上,时榆不禁感叹道。
    女儿回来的时候很开心,但在家的时间太短暂了,也就两天时间,昨天在花店一起待着,晚上母女俩逛街吃饭,睡觉也一起睡。
    今天也一起去看花爷爷,没多久就要回到家里,然后睡一觉醒来,第二天陶羽澜还要坐飞机回去。
    京城那么远,飞机都要两个半小时。
    时榆对京城是熟悉的,陶羽澜对京城也是熟悉的,但她们却没能在一个地方。
    时榆不想舒束缚陶羽澜,却总是舍不得她。
    下车回到家里,已经是八点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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