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们费了一番功夫,好不容易才把情绪激动的家属安抚住,再围观小姑娘针灸。

    小姑娘扎针的速度有时很快,有时很慢,又施了七八根针,随着她纤纤玉指戳了某个学生腹部两下,那学生身上扎着的阵当中有两根轻轻一颤,瞬即上浮,现下沉,有节奏的沉沉浮浮。

    若细看,便知自动沉浮的针形成了规律,有一定的路线,一起一伏,像水波纹那样的有节奏。

    那一幕,非常神奇,也很壮观。

    大佬们研究不出来针自动的原理,就只有看热闹了。

    小姑娘施完针,又弯腰去提起了某物,然后才转面。

    当她转头,杜先生章先生等人微微一怔,小姑娘也太小了吧!

    穿汉服的小姑娘,头上梳的圆环根部环簇着的珠宝头饰亮晶晶的,她的眼睛也是亮晶晶的,嘴角总是带着笑,她的笑容犹如冬阳初升,暖暖的。

    小巧的女孩子的粉嫩嫩的,冰肌玉雪,可可爱爱的。

    这要不是她身边跟着上级指派的保镖,就凭她自己去哪家医院帮人看诊,估计会被当骗子给扫地出门。

    许先生眨眨眼睛,哎,小姑娘……长得这么粉妆玉琢冰肌玉肤,难怪那么招人喜欢!

    施完针,乐韵先提起放一边的药箱,再转身走向床尾方向,扫视过一群领导人物,灿然微笑地打个招呼:“先生们上午好,如果想找这个病房的了解学生情况,请耐心等二十分钟。”

    “没关系没关系,了解情况不急于这一时,辛苦小姑娘先给孩子们针灸。”

    小姑娘笑容甜美,杜先生与同伴们上前一一与小姑娘握手,亲切的说“辛苦了”。

    大佬们那么热情,乐韵入乡随俗,与他们寒暄了几句,让他们随意,她去另一个重症室做针灸。

    柳大少是个机灵鬼,他帮拖大药箱,让发小燕某人当小萝莉的贴身保镖。

    燕行将贴身保镖的含义发挥得淋漓尽致,他紧跟在小萝莉身侧,坚定的护着小萝莉的背后与前侧,不让别人靠得太近。

    小姑娘要去另一间重症室,杜先生许先生章先生等人也去探望。

    因为人太多,怕影响伤号员,重磅级的几个领导进了重症室,一些陪同人员先在小隔间隔窗探视。

    周、罗、夏同学胳膊腿儿各有地方打着石膏,身上扎着的针有部分也在自动沉浮。

    有人进重症室,家长们便知是小姑娘来了,当看到不仅小姑娘来了,还有一大群人,有点懵。

    夏院长向家长们介绍是上级领导们来检查工作,也来了解一下情况,让家长们放心。

    杜先先等人慰问家长们,安抚了一番,全不多说了,免得耽误小姑娘给伤号换药。

    重症室终于清静下来,乐小同学走到周同学的病床侧,点了他的气海穴一下,当医用针“咻咻”齐齐上飙,双手齐出,飞快的抓针。

    围观的杜先生等人看到某同学身上扎着的针同时射向空中,吓了一大跳,下一刻就被小姑娘如千手观音一样的抓针手法惊呆了。

    乐小同学手如闪电,将医用针全给夹在手指间,先用纸巾包裹着放床头柜面,再去收罗家少年身上的针。

    她如法炮制的收回所有医用针,先放床头柜:“我现在要换药,需要一段时间,领导们有什么想要了解的,可以趁这段时间问他们。”

    “小姑娘,这样会不会影响你工作?”

    “不会,我换药的时候,你们说话对我没影响。”

    “那行,我们抓紧时间了解详情。”

    杜先生许先生李先生几位没抢工作,让章先生和他部门的人主场。

    章先生和随同人员拿出了手机或录音笔做记录,向三位少年咨询了解斗殴事件的始末。

    乐小同学先给周家少年拆石膏或夹板,拆完再敷药,等她拆完石膏,重新敷好药,先不做针灸,给罗同学拆石膏。

    当她给罗同学拆完石膏重新换了药,仨个少年也把说的全说了,她先给两个同学扎针,再给夏同学拆石膏。

    小萝莉刚开始给夏同学拆掉胳膊上的纱布时,岳州市教委的领导们也风尘仆仆的找至重症室。

    蔡先生带着人员匆匆赶至医院,先去办公处找夏院长或副院长,结果没找着医院的领导,打电话问了才知领导们去了军警家属接待处。

    一群人又找到军警家属接待处,在那里才得知领导们去了骨科病房,赶紧上楼。

    杨主任听闻领导们去了骨科重症病房,当时预感不妙,待找到重症病房区,知晓领导们在哪间重症病房,心头不好的感觉达到了极致。

    蔡先生小跑进重症室,正想向领导们问好,乍然看到病床上的人身上扎着的针在自己浮动,吃惊之下倒吸了一口凉气。

    跟着蔡先生的几位小领导也看到了病房里的情形,俱大吃一惊。

    病房里又涌入一波人,拥挤得都快没地方站了,空气也不太好,尤其某些人一进病房就热络的与领导们打招呼,很吵。

    乐韵嫌吵,先不帮夏同学拆纱布石膏了,直起腰:“杜先生许先生章先生,那边病房的针灸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去收了针,方便你们向他们了解情况,也免得耽误你们的行程和工作。”

    “小姑娘,我们这边不急,你先给这位同学换药要紧。”

    杜先生等人立即表态。

    乐韵望了望还在源源不断的想挤进重症室的人,皱了皱眉。

    观察着小姑娘的杜先生,一下子就明白小姑娘的意思了,望向后来的一群人:“蔡先生,先请你们的同志在外面的隔离间等等,病房人太多会影响医生工作。”

    现场有刹那的安静。

    被点名的蔡先生,尴尬得脸发热,立即带着人退到外边的小隔间。

    杨主任跟着头儿,进了病房只来得打量病床上的情况,也被某两个同学针灸的画面给震住了。

    就那么愣神的功夫,蔡先生率先退出重症病房,杨主任哪敢迟疑,也跟着退了出去。

    小隔间有人,那些人离玻璃窗近,后来的人只能站在后头,高个的还能看得一窗之隔的重症室内的情况,稍矮点的就见乌央乌央的人头。

    杨主任看不见外面,只有干站着。

    病房没那么多人,空气略好些。

    乐小同学麻利的拆掉夏姓少年胳膊腿儿包扎的纱布和石膏,再换药,包扎,再扎针。

    小萝莉忙完了,柳大少将药瓶之类的东西收进药箱,又拖着大药箱。

    燕行帮拎小药箱,护着小萝莉出了重症室,再去陈丰年住的病房。

    蔡先生想去见领导们,可那些大佬陪同着那个不知打哪冒出来的汉服小姑娘,边走边问某几位学生的情况,他根本挤不过去。

    到了另一间重症室,仍然只有几个重磅级的人物进内间,其他人留在小隔间。

    乐小同学收医用针。

    她收了针,易、彭两少年和陈兆年能说话了,家长们将床头摇高。

    而陈丰年,仍然处于睡眠状态。

    看到四人学生只有仨人是醒着的,许先生连忙看了一下某同学床头的卡片,问:“小姑娘,这个陈丰年同学怎么还没醒?”

    “这个就是我的小表弟,他伤得太重了,四肢有多处严重的断裂性和粉碎性骨折,肋骨断了五根,刺伤了内脏,还有严重的内伤,大脑脑出血,因外部原因导致脑中枢神经受损。

    现在人是脱离了危险,但不能受刺激,过激的情绪波动会令正在恢复的神经再次受损,为了他的安全,我只能让他保持昏睡状态。”

    乐韵脸不红气不喘,只管往严重的程度上说,原本陈丰年的内伤早就愈合了,她原本想做完针灸就让他醒来,因为大佬们来了,让他继续睡。

    杨主任听到一句“小表弟”,心头一沉,那个小姑娘是某陈姓学生的亲戚?!

    看情形,领导们在那个小姑娘面前没有半点架式,而且是把小姑娘当同级别的人物礼待,那个女孩子是何方神圣?

    杨主任心头沉甸甸的。

    许先生并不知其他人的想法,继续问:“小姑娘,这个同学要到哪天才能好转?”

    “这得等明天看了治疗效果才知,如果养一天一夜,达到了预期的效果,最迟后天就可以让他醒来。”

    乐小同学将医用针放在一个纸杯子里,去了阳台用开水烫洗针,让大佬向少年们了解情况。

    易思贤彭坪和陈兆年在针灸时就知有领导来检查,当时不能睁眼,没看到人,做完针灸,第一时间就打量在病房里的人。

    学生们有伤在身,需要养病,杜先生等人也没磨噌,立即询问少年们有关斗殴的起因经过。

    易、彭同学口叙事件起始,之后陈兆年再说他赶过去时现场的情况。

    仨人描述得事发经过与另一间病房仨位同学描述的情形没什么出入,不同的也就是各人的视角不同。

    杜先生许先生等大佬不急不忙的咨询情况,杨主任后背鼻尖直冒冷汗,完了完了,他家亁雷这次捅了大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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