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饼。”该你了摸牌。
“二条。”
“等等,碰!”
“幺鸡!”
“等下,胡了,哈哈哈单调清一色小鸡!”
“给钱给钱,两家闭门,你是庄家,翻倍。”
寻着声音望去,这破烂厂的老板此时正在和几个年龄与他相仿的人打麻将,可能是因为刚胡了一把,心情看上去很好,连抽烟的姿势甚于也比平时吊上了很多。
“胡老板最近的生意不但好,连这打牌的手气也跟着好了,是不是有什么秘诀,可要教教我们在座的哥几个啊。”
“那是,胡老板你最近的生意做的可是越来越大了 ,我看咱这周围的破烂可都让你收去了,这钱也没少赚吧。”
“这胡老板会做生意,看着干的是脏累让人嫌弃的买卖,其实是闷声发大财,不像我们几个,赔钱瞎吆喝,驴屎蛋子表面光。”
“哥几个抬举了啊,我这是走了狗屎运而已,我这手气不也是今天才好么,前几天你们可是赢了我不少啊哈哈哈。”
“说说,是不是昨晚上去哪里找娘们,给自己转了转运气。”
“哈哈哈,这都被你发现了。”
“怪不得呢,看来,哥几个晚上我们也得找个娘们消遣消遣了,要不然这点子还真不动了。”
“哈哈哈。”几个人接着又调侃了几句,然后接着打牌了。
破烂厂的老板名字叫胡有钱,因为小时候穷怕了,所以给自己起了这么个名字。
刚开始收破烂的时候他一个人扛着麻袋各个村子逛,后来赚了点钱就换成了自行车,之后是马车,再然后是三轮车,最后攒够了钱来城里开了家破烂厂。
他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虽说不是大富大贵,但胜在清闲还能赚点小钱。
他每天的工作很简单,早上会有各大工厂以及散户送来的破烂,晚上他按照价格结算好,通知上一级的收购站来拉走就可以,自己能从这中间能赚个差价,至于赚多赚少全凭本事。
这不,说散户,这散户就到。
“胖子,一会你拖着麻袋跟我一起进去啊。”
“驴哥,这院里的大黄狗不能咬我吧。”
“没事,怕啥,它拴着呢,再说了,就算咬你了也不怕,你肉多,给它吃点怕啥。”
“它要是咬我,我就准备跟它干一架,然后把它炖了,咱们晚上吃狗肉!”
“这给你厉害的,又不是刚才问会不会咬你那会了,是不。”
“哈哈哈,你不说拴着呢么,再说了,有你在前面,我才不怕,你没听人说过,狗喜欢吃瘦肉啊。”
“我跟大黄很熟,它才不会咬我呢。”
“那我还是不进去了,你自己进去吧。”胖子把装纸皮的袋子扔在地上一脸坏笑的说道。
“好了好了,驴哥错了,不跟你闹了,咱进去问问这瓶子多少钱,卖了好买肉吃,咋滴不想吃肉啊。”
“想。”
“那还不快走。”
“得咧。”
两分钟后,他们到了这破烂厂的门口。
“老板,老板,我来卖破烂啦!”丁二驴一边往院内走着,一边说道。
“驴哥,你看这大黄也没咬我。”胖子紧跟在丁二驴身后小声说道。
“这大黄跟你有亲戚。”还没等丁二驴说完下句话,便听到大黄疯狂的朝着胖子狂吠道。
两人听到大黄的叫声变大了,便又加紧了脚步,不消片刻便到了屋内。
“呦,胡老板,你这来生意了啊。”
“是啊,还是两个小毛孩哈哈哈。”
“也不知道手里拿着什么宝贝呢,要不你去看看?”
打麻将的几人一人一句调侃道。
老板听得出来,这几个人表面上是在调侃这两个孩子,实则也是在调侃自己,不过他不在乎,干买卖什么最重要,赚钱最重要。
刚开始见丁二驴和胖子来的时候,他内心也合计着,自己手气今天真好,啥时候来不行,偏偏这时候来,这不是烦自己么。
可后来想想,自己也是穷苦人家出来的,像他们这样大的时候也在捡破烂卖,也不容易,而且他感觉这个胖子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便作罢了。
于是他说道:“不急,先把这局打完了再说,你们两个去那边坐着等一会,我这把打完了给你们算账。”
“噢...好的,我不急,我到处看看。”
“胖子,我们把东西先放地上,咱们去里面看看,我记得里面那个瓶子跟咱们这个看上去差不多。”
“行,这玩意放着,老板不会说咱们吧。”
“没事,这老板人还行,不那么操蛋,上次我接触过他。”
胖子听丁二驴这么说,便放下了手中的麻袋,跟着他向里面走去。
“胖子,看到没,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瓶子,是不是跟我们箱子里放的看起来差不多。”丁二驴指着柜子中隔层上放的酒瓶子说道。
“驴哥,咱们是四个,这个是十三个啊,而且这上面女的穿的衣服好像看着是现代的呢,咱们那是古代的。”
“你懂啥,物以稀为贵,咱这少说明比它稀少,比它珍贵!”
“瞎说,驴哥,你就忽悠我,咋滴这玩意不是论个算的啊,人家也不傻,四个能给你十三个的钱?好,这个勉强算你说的对,那这上面的图案衣服不一样怎么说?”
胖子的小语气直接给丁二驴说懵逼了,他也没想到这胖子咋就成了辩论的鬼才。
“胖子你今天的智商跟你这肥肉是成正比了,还学会思考了,关键是说的还挺有道理。”
“那是,昨晚上的火锅不白吃!”
“你们离那远一点啊,那边可都是贵重东西,打碎了你们可赔不起。”还在打牌的胡有钱冲丁二驴跟胖子喊道。
“哦哦哦,知道了。”
丁二驴回应着便朝自己刚来的地方走去,一边走一点对胖子小声说道:“走吧,胖子,去问问老板这个瓶子值多少钱,咱们也好有个底,要不然一会不好要价。”
“老板,你那边的瓶子看着挺好看的,是不是挺贵?”
“那还用你们说,这胡老板放在屋子里的东西哪一件可都不便宜。”牌桌上一个满脸胡茬有些干瘦的男人说道。
“怎么了,问这个,是不是感觉瓶子挺好看。”胡有钱一边抽着牌一边问道。
“是挺好看的,就想问问多少钱,以后有钱了咱也买一个回去放着。”
丁二驴当然不会告诉老板,自己现在手里也有几个这样的酒瓶子。
他要先打探好价格,才会把酒瓶子拿出来,否则,自己只会像街上那个卖给他纸壳子的店主一样,让人白白的把钱赚了。
他是没做过生意,不过赚钱的道理他还是懂的,这就好比他当年骗小姑娘去苞米地里亲嘴一样,得先拉手,再下嘴。
总之要有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