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候,四面八方又传来轰隆轰隆的炸雷人

郭弼等吃了一惊,四下询问,无人知晓发生了什么事

郭弼的斥候营能打探消息的人,一点一点,慢慢消耗殆尽了

现在驻扎再这样一个山谷里,所能见到的只有头上一片天和两山夹一谷,视野狭小,作为一支军队,跟瞎了眼差不多了

不过,很明显,所有人都听出来了,四面山上都在响,这意味着郭弼的人马其实已经被包围了

“他们到底有多少人”郭弼才意识到,自己的斥候营差不多消耗殆尽了,到目前为止甚至连这个问题都没有搞明白

“以前有五百余精壮,拖家带口算起来不足两千现在有多少,也说不上”刘络道。

“禀将军,有一个重要的事,老岭山的匪首现在不是仇余,二把交椅狄闻也没说出来到底是谁在坐第一把交椅,但很明显这是个厉害人物老岭山贼寇,由于在太行最前端,当年仇余凭着蛮力十分彪悍,也常常出山劫掠,安洛军也和他们打过交道,除了仇余骁勇,手下喽啰也都是平庸之辈,作战靠的就是硬拼,根本不像现在这样的打法

现在这群人,神出鬼没的”

说这些话的,当然是到过老岭山山门的厢军,就是之前大致说了一下整个过程的那个统领。

“难道一点迹象都没有吗”

“边军未到之前,梁家祖坟第一次被挖,山贼和梁家确实经过了一场硬拼,山贼五十人和梁家八十余人拼到最后,梁家只剩下管家枯毛鼠和为数不多几个高手,山贼仅剩下一个人,使用的武器可以发出巨大的声响,打出来的也是铁丸,跟前面小的跟您讲过的爆豆机一样,不过应该体量小多了,单人握在手中使用这个人武器诡异,枯毛鼠等不敌,就逃了

后来,马指挥使应安洛县公办,要缉拿盗贼,到梁家祖坟附近去过,见过那武器打出来的弹丸和遗留在现场的铜壳

由于使用的武器太过诡异,厮杀的时候也从未见仇余露面,安洛县和梁家以此断定这不是老岭山的贼寇,造成了误判

直到后来梁家分布在安洛县十里八乡的眼线,报上来各种消息,经过筛选,再加上尾随第二次出动并且火烧了梁家祖坟的人,见到这些贼寇上了老岭山,这才确定,原来这是老岭山贼寇干的

原本以为老岭山小小山寨,可一鼓而平,怎料派出了千余人的团练,一个也没回来,而且梁家大院竟遭到如此匪夷所思的奇袭现在经过了这些事,老岭山到底是什么情况,已经神鬼莫测了”

“这个过程,本将也是听说过的只是这里面没有任何我们需要的东西”

“小的一直在想,他们为甚么要挖梁家祖坟”

“你想出了什么”

“小的以为梁家祖坟一定有他们要的东西要是想寻仇,却因为实力不济而挖人家祖坟泄恨的话,这听起来不合理,虽然这是官府和梁家给出的解释,但后来事实证明,人家是有实力的,灯笼满天吊着火雷,一霎时炸得梁家大院人仰马翻的,梁家死伤无数要是寻仇,他们早早地就该做这事儿,而不是偷摸去挖祖坟”

“不得不说,你说的有道理啊可是这与眼下战局有何裨益已经打到这份儿上了”

“小的以为,既然山贼连续两次、不惜代价欲挖梁家祖坟,说明他们要找的东西也是要急用

我们现在去攻山,损兵折将,面对这群神秘莫测的山贼,厉害的天雷滚滚,我们攻山前途未卜啊

既然,梁家祖坟有他们急用的东西,只要我们外宽内紧,让他们误以为这次剿匪又不了了之了,他们就会再次来挖梁家祖坟到时候我们伏兵四处,杀光他们

现在是人家以逸待劳,在他们熟悉的地形中给我们设套我们得想法子给在我们熟悉的地形给他们设套”

郭弼听得连连点头,眼前这小子胆子大起来,就嘚吧嘚吧说了半天

“我知道你为何这么说”郭弼笑道,“你叫什么名字啊,是个人才啊”

那小子道:“小人刘泽”

郭弼在刘泽耳边,小声道:“你这个法子,是目前某家退兵的最好借口,这样全身而退,就能免去败逃之说,而是另有妙计了当然,你献此策,为的也是给你们安洛军溃逃一个好的借口,从而免了军法惩罚你是不是这么想的”

刘泽一本正经道:“绝无此意,小的一心为将军着想”

“好吧既然如此,就到我账下效力吧”

“小的拖家的带口的,家中全靠着小的混口饭吃”

事实上,刘泽确实拖家带口的,由流民转为厢军的人,大多数都拖家带口的,打打杂、屯屯田、为禁军和厢军保障后勤,混口饭吃,几乎都在温饱线上挣扎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总不能带走了你,饿死了你全家你是个有想法的人可惜本将还是不能听你的,既然来了,还是要打一打的,否则传出去本将的老脸挂不住”

正说着呢,这时候突然有人飞奔来报,说有大队人,正在向这边飞奔而来

郭弼下令戒备迎敌

然而,过了一会儿又有人来报,说来的人都是溃逃的梁家团练

“原来他们还活着走看看去”

“将军,小心为妙,这伙人反复无常,上次去的人都投了山贼,里应外合抢了安洛县的粮食,这一次他们说必定又是伪装的”

“这一次不至于吧他们的家眷都捏在梁高仝那老爷子手里,无论如何,他们爷娘子孙总是要的吧不过你说的也对,还是小心为妙,弓弩手跟着,要是一有不对,即可射杀”

这样郭弼带着人前去查看,边军结阵,已经阻止了这群人的溃逃

“怎么回事”郭弼上前问道,“叫你们统领来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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