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胡焕之离开,言瑞明暗暗深吸了一口气,端正了神色,目光严肃的扫过所有人,沉声道:“来人,立刻布置灵堂,筹备葬礼,为夫人修容更衣。”说完后目光落在年汝城身上,轻轻呼出一口气接着道:“另外再准备一口上好的榆木棺材,待将夫人安葬后,本相亲自为大舅哥扶灵,送他回乾城安葬。”

“是,老奴这就去办。”将言书婷送回房间刚刚返回大厅的言伯闻言,连忙上前应下,随后快速的指挥着众人忙活起来。

等年氏兄妹的遗体被抬走,言瑞明才看着其他人说道:“你们都给本相安分点,若再惹出什么是非,休怪本相不讲情面,都下去吧!”

“是,妾身/女儿告退。”几房小妾外加言书云,言书琴言书婉三人齐声应诺随后离开。

“书云,你等等,为父有几句话想和你说说。”

言书云刚转身准备离开就被言瑞明叫住,停下脚步回头,微微欠身行礼道:“是,父亲。”

言书琴在听过言书云身边时,微红的眼眸定定的看了她一眼,暗暗咬了咬后槽牙离开,一错身眼底的恨便暴露无遗,她心里也认为害死年氏的就是言书云,只不过她不像言书婷那般鲁莽,挂在嘴上嚷嚷,默默的在心底发誓,她会找出言书云谋害母亲的证据,然后让她血债血偿。

言书云心有所感的回头看了一眼言书琴离开的背影,看着她浑身上下都笼罩着背上气息的模样,微微蹙起眉头,言书琴近来似乎变得稳重了不少,和她刚从这具身体上醒来时的骄纵妄为判若两人,就连这次年氏出事,她都不曾出声,甚至在言书婷指控她时还出言劝告。

她越是如此,言书云就越怀疑,不会吠的犬未必就不咬人,往往不出声的才要更加小心,指不定哪天就默不作声的给你致命一击。

言瑞明走到正扭头看着厅外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言书云面前,看着她片刻才说道;“跟为父来。”说着越过她朝厅外走去。

言书云收回思绪,应了一声是后跟上去。

两人一言不发的来到后花园,言瑞明才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面色从容的言书云,眼神中满是复杂,想到方才寒王那毫不留情的话,再看看眼前从容若定气质如兰的女儿,顿时让他有种羞愧难当的感觉,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如今,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待她才好了。

言书云假装没有看到言瑞明眼里的复杂情绪,神色如常的道;“不知父亲有何教诲?”

“你……”言瑞明张嘴欲言又止,对上她平静无波的目光,再次叹息了一声道:“书云,为父知道这些年委屈你了,日后为父会尽量补偿于你,这次你三姐的事,看在夫人过世的份上便不要和她计较了,你们始终是姐妹,莫要因此伤了你们姐妹的情分。”

言书云静静的听着,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眼神却越来越冷,等他说完后又沉默了良久,才开口,语气微冷的道:“父亲之言书云不敢不听,可惜父亲口中的姐妹情分,书云从未拥有过,何谈伤与不伤?父亲若是没有别的吩咐,书云先行告退。”说完不等言瑞明说话,微微欠身行礼后径自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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