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桌上还有其它人,但谁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乱说话。何园园借口去了厕所,黄鱼更是在对着一份烤羊腿较劲。

至于季彦生,就更不用指望了,本来就是他一手挑起来的麻烦,不添乱就算是烧高香了。

“张老,你的意思呢?”别人代表不了张宝贵,唐威还是很清楚应该找谁。

“恩……”

张宝贵面露难色:“并不是我不相信唐大师,不过小何说的也有些道理。毕竟原物只有一件,容不得半点失误。”

“张老说的对!而且据我所知,你只不过是个鉴定师而已,根本就没有字画修复的经验!不是招摇撞骗是什么?”

听到张宝贵的态度有所改变,何冲更加来劲:“这可不是小孩子和泥巴,过家家,要是失败了,你承担的起后果吗?”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字画修复?难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对于针对自己的家伙,唐威从不客气。

“有你这么和前辈说话的吗?”何冲的脸色有些难看。

“面子是自己给的!看不起谁呢?”

唐威丝毫不惧,原来还想着低调一点,谨慎行事。但现在一看,好像想要低调也不可能,现实不允许啊!

这一个个推手,层层助力,成功把他推到了风品浪尖,躲都躲不掉!

“你?!”何冲气的浑身发抖,手指着唐威:“可敢和我比上一场!你能胜出,以后我便再不过问!

“比就比!让你知道什么叫不是猛龙不过江!”

青春似火焰,不服咱就练!输赢先放一边,至少气势这一块,唐威拿捏的死死的。

“两位,先稍安勿躁,我来说两句。”

就在空气在的火药味渐浓的时候,张宝贵终于再次开口:“既然两位都有心切磋,那就择日不如撞日。

正好我这里有两份残卷,还没来的及修复,可以做为两位切磋的样品,不知意下如何?”

“可以!”何冲和唐威异口同声地说。

“好,那请几位先移步书房间,见证两位大师的神技!”张宝贵说。

一行人离开宴席,再次返回书房。

季彦生和何园园一左一右跟在张宝贵的身边,何冲身后也围了几位不知道是助理还是保镖,借众星捧月一样。

再看看自己这边,就只有黄鱼一个跟班,却根本啥事不管,出来的时候还顺了半只烤羊腿,吃的那吃一个香。

唐威不由得心里来气:“我说你能不能办点人事?看看人家怎么当助理的,再看看你,良心不会痛吗?”

黄鱼嘴里嚼着满嘴的羊肉,含糊不清地说:“只要你不被人打死,就不归我管。”

“算你狠!”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唐威还是心里不平衡。

来到书房,张宝贵取出两份字画摆在他们面前,将其中的一张打开。

画作清秀,淡雅,一看就是大家手笔。只是裱纸与原画不一,又有多处破损,沾染污渍,让人惋惜。

只看了一眼,何冲就立刻认出:“这是顾鹤逸的《杏花春雨》真迹!没想到在张老手中,怎么会残损的这么厉害?”

张宝贵微微点了点头:“不错,这的确是顾鹤逸的《杏花春雨》,这副画几经周折,经历动荡,自然难免保管不周。

我也是闲着无聊去XG参加秋季拍卖会的时候发现的,一共两幅、反正也没有多少钱,就拍了下来。再看这一幅、”

张宝贵又打开了另一张画卷,这次却是看向唐威:“唐大师,还请你来掌掌眼。”

唐威仔细地检查了一下画卷:“这一幅是顾鹤逸的秋山图,真迹,破损比刚才那幅还是略重一些。”

“既然两位都没有异意,那么请两位准备一下,看看需要什么材料或是工具,好让人准备。半小时之后,咱们正式开始!”

张宝贵拿出来的这两幅画,都是清末画家顾鹤逸的作品。年份不长,价值也不是太高。

就算是毁了,也不会太心疼。万一抛砖引玉,真的修复成功,更是血赚!

“我随时可以开始!”何冲一摆手,身后的助理,立刻将一个精致的密码箱递到了他的手上。

何冲把密码箱放在桌子上打开,里面是全套的文物修复工具。什么带勾的,带刃的,带尖的,带刺的,刷浆的,清灰的,应有尽有!

跑到人家来参加宴席,竟然随身带着这些东西,要说不是事先预谋好的,谁会信?

唐威调侃道:“何大师果然敬业啊,这些东西到哪都随身带着?啧啧,佩服,佩服。”

何冲还在那里洋洋得意:“那是,吃饭的家伙,当然是随身带着更放心。怎么,怕了?好就赶紧认输!从哪来的回哪去!”

如此直白的表现,不只是唐威,就连张宝贵都有些看不下去,脸色有些难看。转头问唐威:

“唐大师,不知道你需要什么材料和工具?我可以立刻让人去张罗,不会花费太多时间。”

唐威一指他的密码箱:“简单,按他的样子,给我准备一份,然后再多给我一个瓷瓶,就可以了。”

“好,我这就让人准备。”张宝贵立刻叫来下人,轻声嘱咐了几句。

不到十分钟,果然按何冲的工具另准备了一套,连密码箱都几乎一模一样!

张宝贵亲自把密码箱交到唐威的手上:“唐大师,你看一下这些工具合不合手?”

“行,能用就行,我对这些并不挑。毕竟能不能完成修复,最主要的还是看手上的工夫。”

唐威只是大概扫了一眼,并没有在意,反正他也不是真的靠这些玩意儿。而且这句话显然是针对何冲的,所有人都听的出来。

何冲老脸有些挂不住:“哼,强词夺理!到要看看,等你输了之后,还能不能这么嘴硬!”

唐威昂首傲立:“不好意思,在我的字典里,就不存在输这个字!”

张宝贵连忙出来打圆场:“两位,为了公平起见,我会用相同的画筒把这两幅画封起来。你们抽到哪个就修复哪个,怎么样?”

“可以!”

张宝贵也不废话,立刻到后面找了两个相同的画筒,将两幅残画装好,重新回来,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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