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梨拿出一封信放到了杨若颖手里,“阿娘,这个是杨依和县令儿子私通的书信。”

  杨若颖指尖微微颤抖,许久,开口问道:“杨依的死是宜县县令所为吗?”

  “嗯,还有他儿子。”

  “为了给尘儿波脏水吗?”杨若颖目光咄咄的看着殷梨。

  殷梨看着一向温柔的母亲,点点头,“是,这个县令时陈蕴章的人,而陈蕴章……是太后的人。”

  杨若颖此时已经冷静下来,她双唇紧闭,神色凝重,把手里的信放到了桌子上,“小五,你打算如何做?”

  殷梨轻笑一声,说道:“将计就计,顺水推舟,送皇上一份礼。”

  杨若颖点点头,内疚又无奈的看着殷梨,“阿娘对不起你们,小小年纪就要为这些事情发愁,也是阿娘没有那份谋略,不然就不会苦了你们了。”

  殷梨看着泪眼婆娑的杨若颖,心底一软,她知道,母亲自姑姑提前离开北宁开始就一直自责,加上八月殷阑和殷果也会披甲上阵,杨若颖的这份难过,应该是十分沉重。

  “阿娘,这些事儿,在以后,只会多,不会少。”殷梨深知,现在可没有时间感伤,她语气坚定道:“现在我们没有时间去悲伤,阿娘,宫里那位很清楚,阿爹的一切是我们,如果把我们一步步毁掉了,阿爹的半条命也没了,所以,她才会如此。”

  殷梨继续给杨若颖分析着,“现在看起来是对大哥的污蔑,可若是北宁的众女子都认为大哥就是这样的命格,那我们殷府不仅是大哥,就连别的子女的婚事也会受到影响。那时,相当于我们殷府没有了婚姻维系的力量,连锅端起,岂不方便。”

  ……

  殷尘的这件事情,愈传愈烈,整个北宁的达官贵人都等着看殷府的笑话,大家纷纷猜测殷府今年刚开始就出了金矿一事,现在又闹出这样一档子事儿,果然殷府要倒了吗?

  殷府虽然处在这场风暴的中心,但似乎却是最不在意的人。

  殷松山每日带着杨年亦和杨连绵去学府,然后又在集市逛一圈,回府去。

  杨若颖对外称病,也断绝了那些想要进府来打听消息的女眷们。

  而其中最为淡然的则是殷尘,依旧一副翩翩公子模样。

  而变数就在这日正午发生了,一名挺着大肚子的女子衣衫褴褛地闯入了北宁城知府的堂上,击鼓鸣冤,十分悲惨。

  这名女子一纸诉状将宜县县令与其子告了上去。

  女子名叫诗曰,是宜县青楼的一名艺妓,只卖艺不卖身。而县令的儿子刘溟却看上了她,非要将她赎回去,诗曰死活不愿意,但青楼的妈妈怎么会为了一个艺妓而得罪官家人,于是便迷昏诗曰,将她送给了刘溟。

  这个刘溟将诗曰关在一间屋子里,每日凌辱她,等到刘溟腻味之后,便让自己的父亲,也是县令刘思善也来。

  这个刘思善比起儿子还要禽兽,他用蜡烛、用针扎,用尽一切残忍的方法来折磨她。直到诗曰有了身孕,可这到底是谁的孩子,她自己也不知道。

  这对人面兽心的父子暂时放过了她。

  可在一个雨夜,诗曰听到他们在商榷如何杀死杨家旁支的女儿杨依,然后将这件事归咎到殷尘命里克妻这件事情上。

  趁着看守不严,诗曰便跑了出来,可她除了来北宁告状,真是无路可去了。

  知府大人头话,府外的鸣冤鼓又被敲响了。

  这次的来人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此时正红肿着眼睛,看到知府大人的瞬间,便趴在地上高声哭喊:“知府大人要为小民做主啊!要为小民做主啊!!”

  “和人前来鸣冤,又状告何人?”知府大人一旁的师爷高声问道。

  “回大人的话,小的是北宁人,赵二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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