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番话的时候，小心翼翼，生怕触怒了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陆衍斜斜地靠在桌边，似笑非笑地看着表情窘迫的柳佳人。

这个女人，还真不像是个已经离异的少妇，反倒像是一名待字闺中的羞涩少女。

难道是因为她与方子恒的短暂婚姻，还不足以将她熬成一个黄脸婆？

“陆总多虑了。”在陆衍的压迫下，柳佳人不得不站起来，“我是不是可以去工作了？”

“去吧，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随时问程小美。”

望着柳佳人落荒而逃的背影，陆衍露出满意的笑容。

……

…………

柳佳人清楚，除了接受陆衍的安排，她别无选择。

母亲体弱多病，往后肯定少不了药物的维持。她如果不努力工作、赚钱，母亲就要跟着她吃苦受累。这些年母亲所受的委屈，柳佳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至于前夫方子恒……

既然他能心狠手辣到污蔑她出轨，就必然能断了她事业上的后路！

“这里就是你的办公室了，一会儿人事部的安雅如会来找你签合同。”说完，程小美将抱在手中的一摞文件放在了桌上，“这些合同，下班前按项目整理好。”

“那个，等一下！”一头雾水的柳佳人叫住程小美，“我为什么会有一个单独的办公室？外面不才是总经办吗？”

说着，她指了指玻璃门外的宽阔工位。

她所在的这间小办公室，就在董事长办公室旁边，而外面，则是一些开放式的工位。

“这是董事长秘书的办公室，你不坐这里，难道要跟我们这些小秘书挤在一起？”

程小美说这番话的时候面无表情，听不出任何情绪。

可即便如此，柳佳人还是察觉到了她遣词造句中流露出的不善。

董事长秘书，小秘书。

这样的区分，分明就是将柳佳人从她们中间剥离了出来。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去忙了。”程小美说完，扬起没有温度的笑容，随即消失在了办公室里。

柳佳人看着桌上那一大摞的文件，不禁开始冒冷汗。

虽然合同归档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但是让她在下班前整理这么多……

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铃铃铃——”桌上的座机忽然铃声大作，柳佳人吓了一跳，连忙接起电话。

“喂？是柳佳人吗？这里是十楼的a会议室，陆总让你把下午要签的版权转让合同拿过来。”

“合同？什么合……”

柳佳人的问题还没问出口，电话就挂断了。

她打算按照原来的分机号拨回去问个清楚，可是等了半天，那边都没人接电话。

无奈之下，柳佳人只好走出办公室，试图求助外面的同事。

“那个……大家好，我是新来的柳佳人，我想问一下，有人知道陆总下午要签的版权转让合同10;149950614724738，是哪个项目的吗？”

柳佳人说完，办公室里鸦雀无声。

她站在原地，脸颊有些发烫。

很明显，这些人是故意的。她们看她不顺眼，所以连鸟都不鸟她。

至于原因……

大概是因为她是陆衍一路绿灯外聘过来的吧。

“董事长秘书是你，陆总交代给你的事情，我们怎么会知道？”忽然，一个女声打破了空气中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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