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众瞩目之下,暮色降临。
天中节的百里门宴席开始了。
那位在江湖中享有盛名的百里门主稳如泰般的端坐于席宴的主位之上。他虽正值壮年,鬓角却已有几缕白丝。他身着黛色长袍,衬着那张不苟言笑的脸更加的庄严不容侵犯。即便是仅坐于此,也能感受到他威风凛凛的样子。
他是江湖第一大派的门主,武功自然深不可测,他一抬脚整个江湖都要地动山摇。他沉稳自若,仿佛一切都能运筹帷幄。
此刻,他表面泰然自若地接受着下属们一一敬酒,心底却早已经看出今日宴席气氛不同。那几个藏不住事地门人,根本掩饰不住心中所想,按耐不住地左顾右看着,似乎期待着什么。
他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左手边空荡荡地位置,这些年,他身侧这个位置都由长女百里滢欣陪着,只是今日,宴席已经开始,却丝毫不见她的踪迹。他又扫了一眼那沐氏身边,他那小儿子百里耀也并未出席。
百里门历来的规矩,门内宴席上,只有堂主、副堂主及夫人和门主、门主夫人门主嫡子才能坐上席。
自那年沐氏的花轿被挡在石湖山下,那沐氏在山下产子后又被不明不白的接上了山。众人虽尊称她一声二夫,却终究不是实至名归的。这些年,百里滢欣作为毋庸置疑的嫡女,跟随门主入座上席,而沐氏只能带着耀少爷同堂主门坐在一起。
春儿本就在百里身后伺候着,她见门主眉头微皱侧过头似乎有话要说,便恭敬上前低声问道:“门主?”
百里门主沉声问:“小姐呢!”
春儿道:“小姐她病了,兴许身子不舒服耽误些了时辰。”
“病了?何病?为何并没有人通报?”百里门眼中有一丝担忧,“可是寒症复发?叫人去请纪先生没有?”
春儿回道:“门主请莫要担心,小姐并不是寒症,这才没有向门主禀报。”
百里门主的心稍稍安定了些,却又突然想到什么。他眉毛微微微上扬,疑道:“你家小姐身子不适,那为何耀儿也没有来?”
“。。。。。。”春儿本就敬重义父,不敢在他面前造次,这一时间食语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沐氏远远看见春儿同那门主低喃,自然猜到缘由。便用眼神暗示上席的任夫人。果然春儿还未说完,却被那位任夫人打断。她一脸惊讶道:“滢欣小姐病了的事情,门主莫不是还不知?”
任堂主看出她要发难,席下的手轻轻拉扯着自己的夫人,意图组织。
沐氏看着她,任夫人哪里管的上其它,阴阳怪气道:“门主可真该派人为滢欣小姐好好调养调养身子了!”
“哦?”他岂会听不出这任夫人的来者不善,不动声色品着手中茶。
“昨儿滢欣小姐约了。。。。。。”按照沐氏的指示,她要先在门主面前揭露昨日湖心亭之事,为石堂主发泄不满铺路,以此让百里滢欣成为门中公愤!从而提出让百里滢欣交出门主权戒、门主夫人权戒,再公示耀少爷的少门主身份。
“老任他媳妇,你也听出此事了?”金无名却生生的打断了那位任夫人的话,他先深深的叹了口气,才道:“原本答应百里那丫头不提的,现在也顾忌不了太多,毕竟让我们这些老东西替她担心,也算是她的不孝。。。。。。前些日子,我偶然得到一本剑谱,却被欣儿给撞见,这丫头从我手中闹了去。却没曾想,那丫头看这本剑谱竟然入了迷,连日废寝忘食的研究着。可你们也知道,那傻丫头使的剑是上古的幻影宝剑,平日里那剑由剑鞘封着她戴在身边也还勉强,连日不分昼夜天天用这柄剑钻研剑法怎能不寒气入侵呢!欣儿那丫头觉得此事丢人,也就不愿将此事传出。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好遮掩的,我记得想当年,老任你可是连试几次都未能拔不那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