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区区是五十万两银子的事情。海老板,要不您再回去斟酌斟酌?”那王平满脸谄笑,表面上客客气气,心中算盘却敲得溜溜响。之前他虽知道夏家家大业大,祖传的“芙蓉阁”金字招牌便已价值万金。这如今到了芙蓉阁,看见顶楼一整层密密麻麻的账本这才知道,原来夏家在宁国竟共计开了八十六间分铺。这么大块的馅饼,岂能轻易拱手相让。

“再斟酌?”那海老板明面上是个外乡生意人,实则正是乔了装的沧海阁江海堂主。二十年前这沧海阁也是叱咤江湖的大派,王平这种泼皮耍赖的市井之徒他倒是司空见惯。他冷哼一声,“王平呀,你可别忘了,前几日你还不过是各区区夏家的弃子。倘若没有我替你牵线搭桥,操持一切,这夏家的产业同你有何干系?怎么,这么快便想着过河拆桥!”

“海老板,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虽说姓王,可身上流着的毕竟总归是夏家的血。若没有我,即便是五百万两银子,您也买不着芙蓉阁这块招牌!”

海堂主知道王平这是仗着自己已然接手醉香楼,这才敢如此猖狂!海堂主自然知道该如何对付这种小人,他的手已经握住藏在衣袍下的刀柄。

“砰!”

厢房内的俩人大惊,那两扇门像是被一阵强力猛烈地震开。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看见本守在厢房外的两个小厮歪歪扭扭地跌着爬着进了厢房,其中一个小斯附在海堂主耳边说了些什么。那海堂主松开刀柄,一副准备看戏的样子。

那王平见门被破开,门上还多了几道裂缝,甚是心疼。他小心翼翼地用手摸了摸那两扇厚实的木门,嘴里埋怨着:“他奶奶的!这可是胡桃木呀!多厚实的实木料子,这得多大的力气!哎呦!幸好只有几道裂缝,还能用,还能用!”回过神来,这才想起追究:“是谁!是哪里来的杀千刀的!在老子的地盘撒野!”

王平话还未落,却见一黄衣少女昂首步入!

那少女长得倒颇为水灵,她笑脸盈盈,气势却咄咄逼人!

那王平本就是个泼皮无赖的样子,瞧着来者不过是个小姑娘,自然不将她放在眼里,道:“哎呦,他奶奶的这杀千刀的竟然还是个小姑娘!我说你一个小姑娘,不好好在家闺阁待嫁,跑到我这芙蓉阁撒哪门子野呀!你可知道,我这可是全洛宁城顶好的食肆,这里的每一扇门,用的可都是上好的料子的。姑娘您下手未免太重了些吧!”他上下打量着那黄衣少女,油兮兮道;“说说吧,您打算怎么赔偿我这损失,是现银呐,还是一身抵账!”

那黄衣少女却一点都不生气,好似压根没有听见王平的话似地回过头轻声叮嘱小满掩门,毕竟是夏家地事情,不好叫旁人听见了笑话。

小满掩门后,这才得空开始打量眼前这个满是市井乡野之气的王平:“你便是王平了?”

那王平一愣,眼中笑意起,答道:“呦!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王平。”王平淫笑道:“小姑娘你这是慕名而来,要给我做娘子不成!”

那少女不慌不忙,冷笑道,“好一个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若是姓王不姓夏,你芙蓉阁又同你有何干系!”

“你!”王平脸色一冷,他意识到这个黄衣少女来者不善。骂道:“他奶奶的!小丫头!我管你找的是夏平还是王平,总之,这门的银子,你得先赔给老子!”

那少女藐视一眼王平,那一眼看的王平全身发麻,身子不自觉往后退了半步。少女朗朗道:“本姑娘大度,暂且不去计较你先前干的糊涂事,现在说的混账话。只是,你得明白,从这一刻起,你得好好听着!第一,即刻派人去平阳城接回你同父异母的大哥,这夏家的正经家主!”少女扫视了屋内其它人,又厉声道:“第二,本姑娘可不管你之前和旁的什么人有何种约定,总之,在你大哥夏老板开口说卖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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