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黄衣少女从芙蓉阁脱身逃出,藏身于青云大街后另一不起眼的小道上,她瞧见小道前头有一辆马车正匀速行使!
那黄衫少女悄然用轻功赶上那马车,再以极快的速度跃入这辆看似极为低调的马车内。她轻功了得,那驾车的小厮没有一点察觉。
只是,却早已经惊动了那车内的人。
车内那人正闭目养神,突然感觉到马车多了一人的重量而轻微下沉,当他奇怪睁开眼睛的时候,那黄衣少女已然坐在他眼前,那英气逼人的眉宇下是一双古灵精怪的眼,正好奇的瞧着他。
是她?
“嘘!”少女隔着白色浅露的纱幔,用团扇捂住那人的唇,示意他不要声张,再轻轻挑起车帘看车外没有动静这才松了口气,一面打量眼前那人,一面解释道:“公子,你不要害怕,我不是坏人!只是遇上些麻烦,想暂借你的马车避避风头。”
隔着那白色的浅露,少女看不清那人的相貌,只瞧着那人一身白衣,袍子上隐约绣着梅花的暗纹。他虽没有开口,却能看出他仪态温文尔雅,气质颇为老成。少女又环看了这车内布置,这辆马车从外面看来并不起眼,没曾想车厢内倒是布置的倒是格外考究。无论是那帘子的配色还是车内垫毯的花纹,无一不显得这车主人的刻板,老气横秋之人。想着这白衣男子恐怕是上了年纪的,赶紧改口道:“老先生,您莫见怪,我绝不会伤着您!”
那白衣男子抬头似乎瞧了那马车的帘子一眼,想着定然是因为这天气炎热,所以并未关上窗户,只用那纱幔掩着,这才叫眼前这少女有了上马车的空隙。不过,她轻功确实不错,若不是因为她的体重使得这马车有了轻微的变化,即便是他,也很难察觉。
白色浅露下,那人深声道:“姑娘何以断言,我是位老先生。。。。。。”在那白色的纱幔之下,那对黑色的昧子饶有趣味的打量着那黄衣少女!
这不正是先前在芙蓉阁大闹的那位少女么!
在芙蓉阁三楼的走道上,他与她擦肩而过。那时候,这位黄衣少女正疾步跟着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计,她面色沉重,步履匆匆!那时候他觉得她颇为眼熟,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曾在何处遇见。
他阅女无数,这洛宁城中的姑娘,有贵气逼人的、温婉尔雅的、清秀雅致的、小家碧玉的、妖艳浪荡的,他司空见惯。却从没有遇上过这般的女子。她眉宇间的那丝英气,衬得她格外特别。那柄华丽的团扇在她手中竟然宛如手提一柄利器,奇怪的是她明明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咄咄逼人之意,却让人没有半点的反感。
他踏出芙蓉阁的那一刻,正是楼中被她搅得天翻地覆之际。他回头的那一刻,偏巧看见一人从楼上摔落,那少女紧跟其后跃了下来,给了那人一脚,那人受力落在芙蓉池中,这才保住性命。而她自己,却因为这表面上的一脚,被众人误会。他看见她从容不迫,英姿飒爽地对那人说:“你倒是说说看,本姑娘我,是仗何人之势,又所欺何人呀?”
那时候,竹对他说:“从前倒是没见过少主你对哪位姑娘如此另眼相待过。”
那少女听了他的话,眨巴眨巴眼睛泛着狡黠的光,道:“公子莫要见怪,这‘老先生’的称呼在我们南宁不过是对谦谦君子的尊称。我见公子温文尔雅,气宇轩昂,定然是位翩翩公子!这才所以忍不住对公子用了我们南宁的敬语。”
胡扯!
他却不揭穿他,微微颔首。淡淡问道:“姑娘在洛宁城初来乍到,何必咄咄逼人反而将自己至于如此境地。”
此言一出,那少女知道这人定然是碰见她先前在芙蓉阁的所谓,解释道:“公子可莫要听那小人的一面之言,并非是本姑娘我。。。。。。”
那白衣男子却冷冷打断她的话,道:“姑娘无须向在下解释什么